由。
白將軍看著兒子眼底極力隱藏的怒意,心底卻十分高興,多少年了,總算有人讓這目中無人的臭小子吃了癟。
“你來看。”白啟濟指著案上的兩張輿圖對兒子招了招手。
白玉瑾看了一眼,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是……”
“對,這是當時沈秋他們跑過的地方,她畫成了輿圖。”白啟濟也很驚歎,“這丫頭聰明冷靜心思縝密,有了她這手本事,肖蒙透給我們的這份假輿圖就能驗證了。”
是的,肖蒙“搜”上來的那份草原輿圖是假的。
年初的那場大戰,澤棘的內奸並未完全剷除乾淨。澤棘人穿過英雄山的通道還未找到,馮正德已經畏罪自殺,其他抓出來的奸細什麼都審不出來。
不能否認,澤棘可汗烏雲達是個有雄才偉略的梟雄,這次如果不是意外發現蛛絲馬跡,大雲朝定然會損失慘重,而這樣的佈局絕對不是一朝一夕。
為了不打草驚蛇,處理了一部分奸細之後,白將軍還留下了幾個隱藏比較深的人,方便以後將計就計,肖蒙就是其中之一。
上次巡邊白玉瑾就是利用沈秋引開澤棘族,他則以營救為掩護,在草原上尋找線索,結果仍然一無所獲。肖蒙則抓住機會,獻了假輿圖獲軍功,然後更進一步。
“聽說上次她還砍了兩個蠻子的腦袋?”白將軍的語氣中不乏讚賞,“這次她以一挑十,竟把那幾個小夥子收拾的不輕。”
“也是怪了,這樣的好苗子,怎得半年了竟沒人發現。”白將軍看著兒子失神的模樣壞心眼的拍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以後對下面的人要再上點心。”
白玉瑾回過神來氣得咬牙,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擠兌自己,卻死撐著笑道,“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白玉瑾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指揮所,喧鬧的眾人立刻噤聲。生怕惹的老大發脾氣。
然後一個大嗓門不合時宜的在門外響起,“咦?她就是那砍了兩個蠻人腦袋的沈秋?我前兩天還聽說子瑜挺看好她的,怎麼跑到三隊去了?”隨著話音,一個八尺大漢走了進來,口中還嚷嚷道,“難不成是阮禾膽大包天跟他搶人?”
要真是阮禾搶人還好了!能不能不要再火上澆油了,王普寒他們恨不得把來人的大嘴巴縫上,沒看到老大要炸了麼。尤其看到身後跟進來的沈秋,心中哀嚎,冤家路窄啊!!
這位沈將軍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二隊飛鷹騎的眾人覺得自家老大的忍功真是越來越好了,竟然能笑眯眯的打量沈秋一眼,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模樣回答沈軒道:“當時看著是不錯的苗子,就隨口一提,還累沈大哥替我操心。”
“確實有能耐。”沈軒蒲扇般的大掌落到沈秋肩頭,笑道,“不過一個月,就連升三級,能被將軍親自收入飛鷹騎,肯定是個好苗子,子瑜該早上心。”子瑜是白玉瑾的字。
如果不是親口聽林香說過沈軒和白玉瑾是過命的交情,沈秋還以為他們是仇人呢,這刀捅的,真是直戳心窩啊……
最後還是帶著沈秋來的阮禾解圍道,“沈秋以後就和我等一起共事了,我帶她過來認認人。”
沈秋上前見禮:“末將沈秋,見過白小將軍,見過各位同袍。”
白玉瑾陡然一笑,語氣親切的不像話,“聽父親說,你對上一隊的兄弟竟能以一挑十,要知道咱們飛鷹騎對上澤棘人也是以一當十的漢子,即便是在山林中,能讓他們吃癟,沈校尉的本事也不容小覷。”
“我們又不和澤棘人在山林中拼殺?”早有對女兵入飛鷹騎不爽的人嚷嚷道,“出了城一馬平川的草原,對上澤棘人拼的可不是東躲西藏。”
幹得好!白玉瑾默默為捧場的隊友點了個攢。
所有人都看著沈秋,連帶她來的阮禾都沒說話,沈秋微微一笑,她知道這是她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意料之中,倒也沒覺得難堪。
沒想到這位世子倒是越來越壓得住脾氣了,不過要想得到這幫人的認可,即使明知前面有坑,她也得義無反顧的往下跳。
沈秋從容抱拳道:“若各位不棄,末將願與各位在城外一戰!”
“好大的口氣!”有人道,“你要如何在城外挑戰我等?”
沈秋笑道,“既然要拼打仗殺敵的本事,自然不是單打獨鬥。”沈秋抬頭看向坐在上手的白玉瑾抱拳道,“請給末將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末將率崇陽營與小將軍對戰!”
竟然就對白小將軍發起了挑戰!雖然不少人覺得沈秋狂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