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鬆了口氣,又聽說她今日格外沉默,又有些不放心。
趴在一旁的白玉琛聽到自家大哥這麼拐彎抹角的關心人,揶揄道,“昨天事情太多,也沒顧上問,看樣子進展不錯?什麼時候去提親吶?”
白玉瑾苦笑著搖了搖頭,白玉琛驚得直起身來,又痛叫一聲跌了回去,發出的聲音都變了調,“沒成?這都不行?等等,”白玉琛眯起眼睛彷彿腰把他大哥看穿一樣,“大哥你不會沒給人家泡冷水澡,而是……”
白玉瑾懊惱的摸了把臉,不過倒說不上後悔,那麼美妙的滋味,不嘗才該後悔。
“完了完了。”白玉琛以為他哥對沈秋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無力的趴在枕頭上道,“沈秋那人吃軟不吃硬,你那樣對她,她要恨死你了!以後都別想了……”
白玉瑾被弟弟吵的頭疼,尤其最後兩句話挑動了他的神經,忍不住喝道,“閉嘴,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說不是不可挽回的情況,白玉琛鬆了口氣,又有心情調侃他大哥,“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趁機占人家便宜了!”
白玉瑾又不可抑制的看向自己的右手,不說話。
白玉琛不耐煩的一掌拍過去,“哎呀,別看了,你手上長花啦,從昨天就一直盯著看!”
白玉瑾急忙躲開,瞪了弟弟一眼不動聲色的放下手道,“這事兒你別管了,我算看出來了,那丫頭得用水磨工夫磨,慢慢磨吧,除非她永遠不嫁人!”說到最後已是發了狠。
這一點白玉瑾倒是贊同,沈秋那個人,不過過程中耍過什麼手段,最後還是要用實際行動打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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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國公老夫人壽宴過後沒幾日,邊城又出現了一件熱鬧的大事,敬國公家的表姑娘出城上香不知怎麼被蠻子給劫了!最後滿身是傷的逃了回來,容貌盡毀。這會兒清白倒是小事,就怕她是被蠻子脅迫了什麼故意放回來的。
國公府的老夫人聽說了這事被氣得一病不起,國公夫人也閉門謝客,專心為老夫人侍疾,每天吃齋唸佛替表姑娘和老夫人祈福。
沈秋在營中聽到這個訊息很有些感嘆,白玉琛這熊孩子在算計人心者方面實在太可怕了,先是和老夫人以及劉珊一起將國公夫人逼至絕境,一無所有的國公夫人絕地反擊肯定要讓對方不死也要掉塊肉下來。事實證明,國公夫人的殺傷力還是巨大的,劉珊被蠻子擄走,滿身是傷的回來,不管是出於清白的考慮,還是防蠻子的考慮,劉珊當然不可能再做平妻了,甚至能不能嫁人都是問題,誰願意冒險娶一個在蠻子手中活下來的女人呢?
老夫人所有的如意算盤被一直自認為捏在手裡的侄女兒毀掉,打擊自然也是不小的,從此以後,這三位劉氏女靠著血緣建立起來的同盟將土崩瓦解,甚至反目成仇,再沒有閒暇插手敬國公府的事情。
白啟濟聽到管家報上來的訊息,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想了想道,“明日讓琅哥兒放個假,多陪陪她母親。”
白玉瑾也聽說了此事,心中一哂,嘆一句劉家女果然心黑手辣也就沒再關注。卻沒想到自己做的一件事情和此事前後腳傳出,讓想象力豐富的百姓們編出了一個忠貞不渝的感人故事來。
“……話說那敬國公世子,不畏世俗眼光,在未婚妻遭逢大難後仍然堅持婚約,可表姑娘容貌盡毀,背後又有蠻子的陰影,自知配不上世子,甚至會給他惹來麻煩,堅決要退掉這門婚事,從此青燈古佛,只為世子祈福,望他長命百歲,幸福美滿……”
“可世子是什麼人?他是白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重情重義,頂天立地,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世子一夜之間遣散了所有的丫鬟通房,身邊只放小廝,甚至之前納的叛國賊家的嫡女貴妾也遠遠送走……”
“……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百鍊鋼成繞指柔……”
“哈哈哈哈……”
在一眾沉醉的聽眾當中,有一桌人笑的直打跌。沈秋也捂著肚子抖成一團,林香抹了把眼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白小將軍到底抽什麼風,突然就遣散了身邊的女人,這下可好了……和劉珊那纏人精情比金堅去了……”
沈軒拍著桌子控制不住情緒,大著嗓門對那說書人道,“哈哈哈……喂,先生,為了謝你的精彩故事,給你報個信,趕緊跑,不然故事裡浪子回頭的世子就要殺過來啦!哈哈哈……”
很多時候,沈軒說的話還是挺靈驗的,他話音一落,白玉瑾的聲音就從門口傳過來,對著說書人簡直要暴跳如雷,“老子還沒訂過親呢,哪裡來的未婚妻,快給我閉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