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
他現在已經全然習慣了封建時代的生活,奧迪、巴士和腳踏車,遙遠的如同夢中。
說話的同時,程晉州又將戒子搓開,細細看起了自主交易平臺。
平臺上每天釋出新的資訊,雖然程晉州只能看到第一頁,而且一天只有一頁,卻仍然有助於他了解星盟這個大世界。
莫名的穿越到大夏,莫名的成為星術士,始終支援著程晉州的既不是他的知識,也不是他那不存在的勇敢,而是超出想象的戒指。
想起初到貴境時的彷徨,以及得到戒子之後的狂喜,程晉州嘴角都勾了起來。
見小主子心情正好,侍硯就想起了前些天,陳杰帶著銀錠前來請託的事,藉著說到聖堂的機會,低聲道:“三哥兒,前些天我去通縣,已經和當地說好了,他們的錫礦,除了按規矩解送到富陽的以外,都給我們留著。我在富陽也放了兩個人,準備將零散的礦渣收集起來,估計要花上幾百兩銀子。”
“缺錢了就去賬上取。”程晉州向來都是開源不節流的。
侍硯應了一聲,舔了一下嘴唇,又道:“通縣的礦都要挖井下去,現在的效率不高,而且越往下面,水就越多,容易出事。桂芳和我說,要是能把水排出去,一個月能多出一倍的礦,而且死的人還少。”
“哦?他想怎麼做?”
“據說聖堂在他那裡推銷過一種蒸汽機,但是價格很貴,要2萬兩銀子一部。當時聖堂是想用機器入三成股,而且要礦工都加入聖堂,被桂芳給拒絕了。現在要增加產量,他就想,看看能不能便宜弄兩部出來抽水。”侍硯也是聰明人一個,隻字不提陳杰的名字,而是迂迴到蒸汽機上。他跟著程晉州時間最久,知道一提蒸汽機,自然會讓主子想起陳杰。
因為身上揹著數條命案,又不願出國,這位曾偷偷拜在聖堂門下的程家管事,在趙權負死後不得不隱姓埋名,每月拿著銀兩吃喝玩樂。畢竟是三十許的人,還想幹一番事業,可他又不好直接來見程晉州,以免被有心人發現,所以只好花了錢請侍硯說項,想弄個船跟著海商去海外做貿易。
要是照侍硯的想法,每個月拿幾十兩銀子,除了出門時小心一些,醇酒美人大肥肉,簡直比鄉里的土財主還舒服,何必去海上冒險。但抵不住200兩銀子的誘惑,他還是在程晉州面前提了兩句。
至於桂芳是不是想要蒸汽機,陳杰的想法成是不成,他也就管不著了。
程晉州果然想起了陳杰,卻是和礦場聯絡到了一起,沉吟道:“2萬兩銀子肯定是貴了,但如果礦的產量增加了,人手也要增多,管理上肯定出問題。嗯……,你幫我問問陳杰,是不是願意去礦上做管理。”
通縣的錫礦是國家財產,主要由奴隸、服苦役的發配者組成,但按照大夏的規矩,私人也是有權利採掘礦山的,只是冶煉必須交給國家。
當然,程晉州是星術士,只要勢力夠大,氣勢夠強硬,想要挖些礦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錫礦的價格尚算不錯,尤其提煉之後照樣有錢拿,在利潤上頗為誘人。
假如異日要進軍礦產,陳杰倒是一個理想中的人選。他已向程晉州證明了忠心和勇敢,管理技能方面,卻是可以慢慢錘鍊。何況自古以來,礦工都是以下層人士為主,更適合陳杰這樣粗獷型的人才。
侍硯沒想到程晉州會讓陳杰去礦場,這與海商生活可是截然不同。不過在他看來,哪怕是在鳥不生蛋的地方當監工,也比在茫茫無邊的鹹水上漂浮來的好,倒是很為陳杰高興的道:“回去了我就找他。”
程晉州點點頭道:“我不方便與他見面,到時候,寫封信給他吧,另外他有家眷嗎?”
“有兒子和老婆,都接回了老家。”侍硯算是程晉州的二管家,事無鉅細都要操心。
“兒子幾歲了?”程晉州一想就能明白,當日為了虐待程晉浩,就是陳杰等人出的手,他自然會擔心遭到報復。
“8歲了。”
“到時候讓他選一下,如果想在京城讀書,就找個私塾,若是願意去河西的話,就去鄭家的族學裡讀。”
鄭家是程母的孃家,程晉州雖然沒有接觸過,但要塞個把人去讀書,也是簡單至極的事情。實際上,各大家族在培養自己的子弟的時候,都不會介意讓家生子讀書。
家裡的孩子長大做官,需要長隨跟著;生意打點,也要會讀書算數;與其從外面找個不懂規矩的秀才,自不如在家中培養。
百年家族之所以龐大,之所以日耗鬥金,與他們的長期政策是有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