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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年!”

萱草雅眸光一閃,雖然極快,卻還是被晏亭捕了個正著,心中方才真的分明,倒不是她天性灑然,只是遮掩的太好罷了。

原本已經要鬆開的手在那不經意的發現之後,偷偷加了分力道,把萱草雅更往自己的懷中帶去,揚高了頭,用眼角的餘光睨著不復光鮮的公子野,冷哼道:“公子想必忘記了身在何處了,竟如此詆譭本大夫的愛姬,她願意給本大夫做小,自然是愛極了本大夫,寧肯委屈了自己,亦捨不得別離,本大夫奉勸公子一句,本分點,皮肉才能舒坦些!”

被晏亭氣勢所震,公子野瑟縮了一下,可看著萱草雅眼底的輕蔑,又不甘心就這麼退後,激烈的話說得也軟懦了些,“雅雅,你以為他是真心的喜歡著你麼,誰不知道晏亭與卿塊是何等關係,你不過是卿玦不在的時候的消遣罷了。”

萱草雅抬頭看了看晏亭,隨即綻開一抹笑:“即便是消遣,我亦心甘!”

第一四四章 欠了就要還

頂了睿王的缺,承了六國第一公子的名號,總顯出幾分自命不凡來,且具翩翩風度,即便往來於鄉野陋地,也少不得寡聞女子愛慕的眼神,愈發的以為這天下間沒有他公子野成不了的因緣,有的也只是他不要的女人罷了。

只是那一年,他真心實意的寵上了一個樣貌深刻的女子,那女子專心繪畫的時候猶如盛露含苞的花,清新的令人不忍玷辱;待到與他嬉鬧之時,一顰一笑又全載著風情,恁般勾人;令他最眷戀的非是與其雲雨之時的激狂,卻是她如貓兒般蜷在他身側,同他描繪著天長地久的悸動,他覺得,那便是被文人騷客一遍又一遍描繪的愛了,美好到曾經最厭煩的雨天也盛著曼妙的滋味—— 因為她會在雨絲中拉著他翩翩起舞!

她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忠誠,他便為她散盡姬妾;她說喜歡遊歷名山大川的灑然,他便舍了公子府中的安逸伴她露宿荒郊野地;申厲王說她使他喪志,遣人威逼利誘她離開,她不隱藏自己的失落,直言相告,他甚至因為不忍見她顰眉,想過放棄儲君之爭,可是,她終究還是離開了他,只因為說不甘心與旁的女子分享同一個男人。

那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他父王是那麼看重他,只要他照著他父王的意思去辦,就定下他儲君的地位,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他覺得自己處處順著她,她該理解他的宏圖偉志,其實那個舞姬只是一顆棋子,與一顆棋子行房又有什麼不行的呢,只要他心中那個人是她不就可以了,可是她竟然只為了他與別的女人那麼點微不足道的事兒就消失了。實在太過兒戲了。

其實那個時候他也有過顧忌的,每次與旁的女人顛鸞倒鳳都小心翼翼的揹著她,不想還是被她親眼瞧見了——很久之後他才發覺那個時候她出現的太不尋常了,只嘆當初年歲輕,想得淺白,以為如他般出色的男子寵上了她那樣出身低微的女子,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待到她懂了是非之後,就會放棄了那樣的念頭,安心的跟在他身邊,他給她超出旁的女子許多的寵愛便是了,所以她得順從了他,畢竟她的身子是他破的,她除了跟著他之外,還能跟誰呢?

姚姬的出現是其必然性,其實他只是面上寵著那個女人,或許說得更直白點,那個從他第一次佔了她的身子便註定被盛康掐死的棋子。

那天他伏在姚姬身上起伏著的時候,她就那麼生生的撞了進來,他錯愕之後還有些老羞成怒的憤然,不過總不能讓姚姬太過難堪,也要讓外人以為他最在意的還是新寵——那樣盛康的“罪行”才更真實,所以他並沒有太多的優柔寡斷,就那麼踢上了她的肚子…

那年的事情如今回想起來,心底還會隱隱的痛著,他當真不知她有了他的骨肉,那個時候她的表情是生不如死的絕望,他怕了,真的怕了,怕她會恨他,御醫砍了兩個,可還是沒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萬幸的是她的命保住了,他在她榻前拉著她的手說過,這個沒有了便沒有了,等著她身子好了之後,他會再給她一個孩子的。

她始終閉著眼,最後嘴角竟然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時至今日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看見她嘴角的笑容的時候的驚心,惶恐非常的攥緊她的手,而她只是那麼閉著眼奮力的甩開了他的手,虛弱的說今生不會再有了!

昨日重現,她溫柔卻執意的堅持著一夫一妻,可是再相逢,她卻要給晏亭做小,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哪裡好,不但有妻有妾,而且連男人都不放過!

如他般傲氣的男子,竟輸給了處處被其鄙夷的人,錯失所愛的痛苦和自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