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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與萱草雅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黯淡,晏亭對他們二人同時離開的訊息並無耳聞,可卿玦回來之後卻聽說了晏亭吩咐人將蒼雙鶴抬進了她的臥寢,心口上那個破洞似乎又有新的血流淌了出來。

萱草雅聽過這個訊息之後竊喜的撫著自己精緻的臉蛋兒,喃喃道:“當真羞死人呢,沒想到師兄要麼不出手,出手就這麼引人驚訝,本女俠果真慧眼如炬,就知道晏亭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果真如此,哈哈,果真如此!”

先前她那話還是低低的呢喃,越說竟越興奮,最後直接大笑出聲,引得原本陷入傷感的卿玦擰緊了眉頭側眼打量萱草雅誇張的笑臉,冷聲道:“你扮夫人實在差遠了,要你扮女山賊,倒是不必刻意打扮!”

萱草雅心情大好,白了眼卿玦,無所謂的揹著手蹦蹦跳跳跑開了,那日不穿衣服的卿玦她畫完了,可是穿著衣服的曾勝乙她卻是沒畫完,心下總惦記著,等著畫好了穿衣服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畫畫不穿衣服的,曾勝乙雖然瘦高,不過她有隔著衣服目測人的身材的本事,想想就要流口水,不穿衣服的曾勝乙肯定比穿衣服的有看頭,她敢百分百斷然!

第一天晏亭小心翼翼的陪著蒼雙鶴,一同吃飯,一同說話,一同就寢,第二天,晏亭還是恁般的小心,第三天,晏亭抱著肩膀看著蒼雙鶴平靜的看書,淡笑著下棋,時不時還要下地晃上幾趟。

第三天夜裡南褚方面傳來了訊息,晏亭不理會蒼雙鶴,與卿玦、柴安等人商量對策一直到後半夜,回到房間竟然還亮著燈,蒼雙鶴那時躺在榻上均勻的呼吸,晏亭恨恨的瞥了幾眼,抱著錦被到一邊的書房裡睡覺去了。

不想天亮之後她竟然在蒼雙鶴的懷中睜開了眼睛,前幾晚即便同榻,他與她也是隔得遠遠的,不想她睡過書房之後,第二天竟與蒼雙鶴這般的親暱,想也不想抬腿就踹向蒼雙鶴,被他輕巧的避開之後,晏亭怒聲斥責道:“你怎麼還沒死?”

蒼雙鶴一臉平和道:“鶴若死了,便記不得上大夫了,所以鶴不敢死。”

晏亭咬著牙,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伸手指著自己方才躺著的地方揚聲道:“你倒是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蒼雙鶴輕緩的搖頭,“鶴亦不知,許上大夫習慣了兩個人的溫暖,夜裡自己跑了回來。”

“本大夫早該想到禍害遺千年,既然死不了,你今天就給本大夫搬出去!”

說罷跳下臥榻,快步衝出房間,並未看見身後蒼雙鶴燦爛的笑容。

晏亭衝出房間後竟瞧見了站在院子外的卿玦,伸手整了整身上的錦袍,臉上掛著虛應的笑,信步上前,問道:“這般早來此,可是有事?”

卿玦看著晏亭的臉,略帶著些落寞的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很好。”

晏亭愣了一下,隨後板著臉沉聲道:“姬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卿玦搖頭苦笑道:“沒,只是想說一聲,時間久了總要換藥,卿玦怕上大夫自己不好處理。”

聽見卿玦提到上藥,晏亭才發覺自己的傷口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痛,因為要和蒼雙鶴同榻,總害怕被他發覺,因此她要在原來穿著的衣服裡面多套上四五件,那日還被蒼雙鶴取笑過的,說還不到秋末,她倒已經把過冬的行頭搬出來了,她哼哼唧唧的應對過去,天知道她也熱,還不都是被逼無奈,不過那個時候倒也未曾特別留心過自己後背上的傷,如今才覺得異常,半晌喃喃自語道:“原來那不是夢,他當真給我吃過藥。”

卿玦自晏亭失神便一直靜靜的盯著她的臉,如今聽見她的話,心頭一顫,隨即搖頭苦笑,他所能給予的便只是給晏亭換換藥這樣淺白的事情,而蒼雙鶴不必換藥,只要給她吃些他秘製的藥丸,那便比他換上十次藥還頂用,曾立誓為奴的自己怎能比得過自願尊崇為主人的蒼雙鶴呢?

晏亭喃喃的說完之後,還要伸手去摸摸傷口處,感覺真的不痛了之後,才想起眼前的卿玦,輕笑出聲道:“我沒事了,對了,今早可還有晏毋庸的訊息?”

聽見晏亭轉了話題,卿玦也勉強的笑了,平緩道:“昨晚後半夜趕到初南的公子府,大隊人馬距離我陳縣不足二**安營,想必今晚便會有所行動。”

晏亭笑著點頭,狠覺道:“初南對韓夫人的生死既不感興趣,本大夫倒也不想給他,失了兩個兒子,自己最寵愛著的親侄子待她也如此絕情,若是再斷了姦夫的希望,不知道韓夫人會怎麼想呢!”

卿玦微愕,看著晏亭臉上的陰沉,身子微微顫著,也不過半年多,那個會對他憨笑著的枯瘦“男子”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