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卻是時不時的目光交接 —— 雖然有藥,可也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喂進去才行。
從彼此的目光中看見了對策,晏亭不再牴觸睿王的靠近,她能看見他間或露出審度的表情,不管如何,眼前這關先過了再說。
見晏亭不再牴觸,睿王竟抬手向晏亭冠上探去。
看著睿王的動作,晏亭心頭跳了一下,略一沉思之後便撲進睿王懷中,手臂順著睿王光潔的腰身探了出去,萱草雅反應也快,在晏亭攤開手心之時並不遲疑的把藥丸放在了她的手心中。
對於晏亭主動“投懷送抱”,睿王是沒想到的,這次反倒要讓他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
晏亭在睿王遲疑的時候收回了手,攥著藥丸的手輕輕的顫抖著,須臾沉默,已是百般算計。
兩個相依可謂之美,三人相伴卻是一副極其怪異的畫面了,睿王身前是穿戴整齊的晏亭,後背上卻貼著裸身的萱草雅,晏亭不敢動,萱草雅是貼著睿王研究她的肌理走向,也不動。
正此時,外頭傳來張效的聲音,恭謹的稟著,“大王,晏府來了訊息,欲請晏亭上大夫快些回府,說是有要事商議。”
晏亭微微抬頭,透過睿王的肩膀與萱草雅相視一笑。
睿王聽了張效的聲音,臉色顯然十分的不好,輕推開晏亭,掙開身後的萱草雅,回頭對著張效的方向揚聲道:“暮遲,有事明日再說。“
其實先前張效已經走了進去,不想看見他們三人抱作一團,即便在宮中已經幾十年,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稀奇事,卻還是被眼前那一幕震撼了,腳下倒是比腦子快的做出了反應,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隨後才敢出聲說話,聽見睿王口氣中的惱怒,並不覺得意外,不過還是堅持的說了起來:“大王,是歿先生差人過來尋小上大夫的。 ”
提到晏痕,睿王先前的底氣已經不那麼足了,顰眉掃了晏亭一眼,隨即才問出聲來:“他找晏愛卿所為何事?”
先前晏府中的人求見的急,張效聽見宮衛傳令之後自然不敢耽擱,親自到了宮外見過來送信接人的晏忠,而晏亭只是轉達了晏痕的原話,直接告訴張效說晏亭有不能留在宮中的理由。不過理由究竟如何晏忠似乎也不是十分清楚,張效看著晏忠的眼神,倒不敢多問,又匆忙的趕來稟明睿王,因此對著睿王的疑問,張效倒是不必費心思量如何應答,直接開口道:“大王恕罪,老奴先前趕得急,並未細問過緣由,且老奴覺得這個時辰來尋晏亭上大夫,想來應該是家事。”
睿王回頭看了一眼晏亭,隨即揚聲道:“回了,寡人不允。”
晏亭自然清楚晏痕這個時候差人過來是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睿王竟這般乾脆的便回絕了,心下難免有些浮躁,小聲道:“大王,府中若非沒有要緊的事情,不會這個時候來尋臣的,臣便先……”
不等晏亭把話說完,睿王竟伸手又纏住了晏亭的腰身,若孩子般的無賴道:“難得的機會,他跟著攪什麼局,今日寡人便要留愛卿,哪怕是愛卿那宅子起火了也不必回去,過了今日,寡人另賜大宅予你,只是今夜,愛卿是屬於寡人的。”
晏亭又開始不自在的呲出那一口白燦燦的牙,有影投在面上。映著她那臉愈發的漆黑,看上去較之初見睿王那個時候還要難看上許多,可睿王看著她這副樣子,卻輕笑了起來,“寡人極喜歡愛卿這口牙,整潔的狠!”
垮了笑容,那個時候卿玦明明說她這個樣子極其的難看的,卻不想到了睿王這裡反倒喜歡起來了,晏亭感覺自己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認知令她身子也跟著微微的抖動了起來,手中攥著的藥丸被汗水打溼,晏亭開始擔心這藥丸會不會廢在她手上。
睿王的並未壓低自己的聲音,外頭的張效也聽了個分明,突然有些想明白了晏府為何會急著將晏亭尋回去。這樣的事情若換做是他,他也會想方設法拉著自己的親人“脫離苦海”的—— 睿王愈發的難以捉摸了,先前也沒見他喜歡男色,如今連男子也不打算放過了,而且還是先前每每提到總要送些養顏珍品的晏亭,睿王那個時候怎麼也瞧不上晏亭那一張臉的,如今倒是這般喜歡了?
雖然這裡有幾個人,可這一刻卻靜的怕人,間或能聽見萱草雅撥水的聲音,算是極大的響動了,引得晏亭回神,陪著笑臉虛應著睿王,“多謝大王讚譽。”
睿王綻開了笑顏,他的牙也很白,不過他的嘴唇卻是好看的紅,看上去比晏亭呲牙的時候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卿玦那般的人,即便如今睿王笑得這般的好看,晏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