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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那頭堰惠王想要寶鼎,這廂晏亭也想要,大軍攻陷伍國都城的時候,堰國的大將軍一馬當先,直奔著堰國王宮而去,興沖沖的奪了寶鼎,正幻想著邀功行賞的時候,竟瞧見端坐烏騅馬上,銀甲鬼面的卿玦,他手執方天畫戟,氣勢凜冽的攔在了大將軍的去路。

堰國將軍心底打起了突,面上卻維持著禮讓的笑,抱拳拱手道:“不知姬將軍有何事要求,竟攔阻了本將軍的去路?”

透出盔胄的眼冷淡疏離,卿玦一手拎著畫戟,一手牽著韁繩,口氣淡漠的說道:“無特別的事要求,寶鼎留下,將軍即可離開。”

還說沒事要求他,就這留下寶鼎一事便是他萬萬做不到的了,堰國大將軍臉上堆起了不認同的笑,朗然道:“此物乃是本將軍先得到的,且我王尤其喜歡,姬將軍總不好壞了規矩吧?”

卿玦紋絲未動,似乎也料想到了堰國大將軍會如此說,依舊有條不紊的說道:“能者居之,本將軍手中的畫戟便是規矩,若大將軍當真想試試一下誰的規矩硬氣些,本將軍倒是不介意在此與大將軍切磋切磋,只是兵刃無眼,若然不小心傷了大將軍,還望見諒。”

全無轉換的餘地,聽得那堰國的大將軍面色頓時陰沉,咬牙切齒的瞪著卿玦,憤憤道:“央國乃大邦,又與我堰國是姻親,與伍國之戰,你央國也不過是援軍罷了,終究只是客,怎好越俎代庖,奪我主人的物事?”

卿玦淡漠的眸子冷冷的掃過那義憤填膺的大將軍,較之堰國大將軍的激動情緒,卿玦卻是淡如流水,擲地有聲道:“本將軍若是沒記錯,突破伍國邊境的乃為我大央將士,而今攻陷伍都的亦是我央軍,只是不知道大將軍從何處得了個先機,率先闖進了伍王宮罷了,誰主誰客,在這樣的場合,實在不好計較,未免失了和氣。大將**讓出寶鼎,速速離開的好。”

鬼面將軍之名在各國將領心中,實在據有十足的震懾作用,換做平日,這堰國的大將軍也是要避讓一番的,又不是當真活得膩味了,將自己的小命送做他人堆砌盛名!

只是這一刻堰國的大將軍實在不好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他的身後還有許多手下的將領,若然就這麼走了,可以想見,今後定會被他們詬病,且也不好回去跟堰惠王交差,因此堰國大將軍硬挺著脖子立在堰國寶鼎前面,咬牙堅持著自己為主人,這寶鼎理應是他的,卿玦若然奪了這鼎。定要被天下人恥笑之類看似頗有分量的話。

卿玦靜默的聽著他底氣不足的絮絮叨叨,中途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大將軍究竟走不走?”

那堰國的大將軍左右瞧了瞧,見眾人的視線全繞在他身上,面子實在太過重要,免不得繼續硬撐,大喊道:“此物本就是我大堰的。難不成姬將軍還要硬搶不成,莫不是想落得個……”

本以為端出了堰國的名聲。卿玦或許會忌憚,卻不想他的話還沒說完,也沒見卿玦究竟是怎麼動作的,只覺寒光一閃,自己頭上的盔胄便滾了下去,且頭髮也在一瞬間散開了,雜亂的披散在肩頭,瘋子一般。

話也說不利落,抖如篩糠,指著卿玦顫抖道:“你——你……

卿玦看也不看堰國大將軍一眼,視線盯著被眾人圍在其中的寶鼎,收回畫戟,冷聲道:“滾!”

終究見識了卿玦的狠覺,那等分寸拿捏的剛剛好,若然再深上一

寸,想必他這腦瓜子也就開瓢了,如何不怕,轉身冷聲命令道:“撤!“

那些人先前也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觀著這一出好戲,可見卿玦當真動怒之後,哪個不怕,聽見主將下了這樣的命令,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堰國的大將軍繞過卿玦馬側,跑出了老遠之後,還要回頭虛張聲勢一把,頗有氣勢的喊道:“有你後悔的時候,咱們走著瞧!”

卿玦並不在意,翻身下馬,信步走到寶鼎前,伸手輕觸著鼎身的紋路,喃喃自語:“本將軍此生覺不可能會為今日之事後悔,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不會懂!”

對於晏亭,即便已經和蒼雙鶴那般好了,可還是要得了這寶鼎,賭氣的成分不大,只是存著一份悸動罷了,她的身邊如今已經沒有曾勝乙守護,只帶著晏忠駕著馬車,率領一小隊精兵,繞開眾人衝進了伍國王宮,那藏鼎的圖晏亭記得清楚,並不費力便尋到了藏著寶鼎的閣樓。

先前總想了許多的麻煩,畢竟這一次不單單隻有大央將士,也聽過傳聞,說堰惠王欲得寶鼎,在晏亭心中,這一次較之過去該是十分棘手的,卻不想推開大門之後,裡面空無一人,只有那寶鼎安安穩穩的擺放在高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