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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Ru房的側影,女人忽然猛回頭,媽呀,活脫脫無鹽嫫母再世,陳平擰身,挺直,胯部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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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孫老闆漂亮,那才是女人,像展開迎向太陽的花瓣,白的是臉龐,軟的是Ru房,癢的是鼻息,黑的是雙眸,棗紅色的唇,深紫色的裙。絲襪象玉似的,順小腿弧線,往上,抖出片光。自己提出的那幾點建議似乎頗得她欣賞,她身上的香是溼漉漉的,若能……陳平不敢往下想,彎腰,褲子的前面升起頂帳篷,舌尖頂向上顎。

黑夜裡總難找到方向。

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樓房讓整個城市凹凸不平,風從低窪處往上躥,把燈光撞散。陳平在夜宵攤上坐下,叫了杯啤酒、一碟花生米、幾隻鳳爪,自酌自飲。攤主是個三十來的婦人,很奇怪,幫她打下手的只是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她丈夫上哪了?婦人的臉似被平底砂鍋砸過,分辨不出顏色,當然更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默默地,團團轉。小女孩子倒甚麻利,嘴甜得很,一口一個叔叔阿姨。有人搭訕,是女兒嗎?婦人點頭應了聲。有人又問,讀幾年級?婦人乾脆就沒答話。小女孩接過話荏,媽媽說,等爸爸病好了,我就可以去唸書了。

小女孩的眼珠烏黑地亮。

人群嗟嘆幾聲,又有人說,給我再來幾個茶葉蛋吧。陳平也再要了瓶酒。這就是生活。酒灌入口中,刺疼。社會就是個金字塔。底下的石頭因為重負在彎曲變形中,沒有力量再發出聲音。生活的苦累讓人麻木。

小女孩的臉髒兮兮的。

陳平一杯杯地往脖子裡倒酒,一直感覺身體已經在騰雲駕霧,起身,結賬,腳步踉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醉了,就可以不再害怕。醉了,就可以在黑沉沉的夜裡看見黑沉沉的花。來來往往的人浮在空中,沒有意義,也不再有夢。酒讓身體搖搖晃晃,讓心靈恍恍惚惚,當然也就可以讓地獄變成天堂。隱平跌跌撞撞。世上本來是沒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還是沒有自己的路。所謂路,那是別人的東西。陳平繞過垃圾筒,穿過天橋,走到商廈停車場時彎腰嘔吐,吐出堆穢物,膝蓋發軟,挪動腿,移到一輛白色雅閣車前,端詳了一會兒,靠著,身子慢慢滑下,沒過一會兒,發出輕微的鼾聲。這裡很靜,雖然只是暫時,但畢竟可以讓他走入夢裡。

夢或許便是上帝賜給人類最這仁慈的禮物吧,人在離喧譁熱鬧一牆之隔處打個盹的感覺確實不賴,沒有了滾滾萬丈紅塵,只剩下心靈的呢喃聲。夢的開始與終結,似乎都在情理之外,細細思來,又在情理之中。

夢給了人靈魂。人們所以為的那些荒唐才是生命最真實的容顏。陳平在夢中露出笑靨,他並沒有想明白,但這樣,也就挺好。夜晚的街道從他身邊飛過,霓虹斑斕與他無關,他遠遠地看著它們,看著自己的身體從水泥地面上飄起,一點一點,化成一隻漂亮的蝴蝶,然後,飛。

飛吧。

他對自己說。

夢發出潺潺的流水聲。

他飛到天空背後,看見了大朵白雲。他說,這一定是天上仙女放牧的羊。白雲果然咩咩地叫喚起來。他高興壞了,又說,神仙姐姐呢?

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

剎那間,白雲散去,輕紅襲來,歌聲飄渺,煙霞堆積處迅速裹出一女子,其形也,翩若驚鴻,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他想睜大眼看清楚點,眼皮卻重得厲害,打不開。

他有些生氣,卻聽見那女子說,為何要睜眼呢?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想想也是,就笑。

流雲攜月暗香疏,影清似水且歌舞。高樓百轉生白零,紅唇一點嘗玉露。

星光飄過,蟲兒在靜夜裡無限歡喜。

好像是在小時候,在離城市遙遠的村莊,在爺爺奶奶慈祥的笑臉裡。他們小心地解開他的衣衫,放入溫水,用寬大厚實的毛巾將他細細擦洗,頭、臉、額、眼、鼻、眉、嘴、頸、肩、胸、腰、腿、手……一絲絲熔化開,真的好舒服。陳平在夢裡嘻嘻地笑出聲。

寧願在網上翻看最新的行業動態,有點煩,不知李璐能否把事情辦妥當。若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那就糗大了。李老闆公司每年的業務量雖說不很大,但好歹也是塊小腿肉。寧願花過時間收集過李老闆的資料。按說,他這麼個歡場老手,遇上李璐這種純情女孩,一定是先絞盡腦汁來弄上手,為何竟乖乖地會讓她原封不動地回來?莫非自己哪裡搞錯了?寧願知道李老闆現多半是在他們公司下屬一家叫名流三溫暖的俱樂部呆。自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