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個說法,說荊棘樹下要是埋了死人,荊棘樹吸了死人的屍氣,就能一直活著,即使到了年限,也不會斷根或者枯萎。
夏淵說,荊棘樹是被管彎彎的血給滋潤成精的。
管彎彎看著柔弱嬌媚,但卻非常喜歡運動,尤其喜歡探險攀巖這種冒險運動。她去年在西山懸崖攀巖的時候,失足掉了下去,身子直接被荊棘樹的主枝幹給捅穿了。
這個荊棘樹,原本已經到了年限,眼看就要斷根枯萎了。可管彎彎的血卻滋潤了它的枝幹和根系,把它滋潤的有了思維。
它本身就不想死,既然有了活著的機會,那肯定要狠狠抓住。
光靠管彎彎血液的滋潤,它也只能是棵有點兒思維的樹而已。
但它運氣實在太好,在把管彎彎血液吸乾之後,恰逢冤死鬼遊山,把成精的邪法兒告訴了它。
它領悟了邪法之後,鑽進了管彎彎身體裡頭,代替管彎彎做了人。
我忍不住感嘆,“它這一生,還挺跌宕起伏的啊。”感嘆完,我斜眼兒瞅夏淵,“你怎麼跟一樣,什麼都知道啊,連冤死鬼遊山,你都知道。”
“聽別的鬼說的。”夏淵解釋。
“哪個鬼啊?”
夏淵說:“你不認識。”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荊棘樹的事兒?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我會查荊棘樹?”
夏淵認真的點頭,“他還真是未卜先知,不過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些事兒,知道的並不清楚。荊棘樹這件事,也是他偶然說起來的,只說以後你可能會碰著荊棘樹。我當時留了心,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
我興趣盎然,“那個鬼是誰啊?什麼時候請他來咱家坐坐唄。”
“他在山裡頭修煉,不見生人。生人氣濁,會汙了他修行。”
“淨瞎講究。”我翻了個白眼兒,“這世界除了大海深山和沙漠,剩下的土地全被人類覆蓋著,到處都是人撥出的二氧化碳。他要是想氣清,那得鑽到水底下。那地兒乾淨,還沒被人汙染多少。”
我又說,“甭找藉口了,我早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讓我見他。”
夏淵衝我眨眨眼睛。
“哼。”我故作大量的擺擺手,“算了,不見就不見,只要能得到準確的訊息就行。”接著,我有點兒不甘心的加了一句,“反正我也有你沒見過的朋友。”
夏淵挑眉,“哦?你還有我不知道的朋友?”
“當然。”我昂了頭,衝他顯擺,“我朋友遍天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以前,你還沒出現的時候,還有個特別厲害的組織專門過來找我,讓我加入他們呢。我圖自由,所以沒答應。”
夏淵樂眯了眼睛,跟剛偷吃了雞的黃鼠狼似的。
我強調,“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手藝,在我們圈裡,那都是數一數二的。”
“還圈呢。”夏淵笑咧了嘴。
我橫他一眼,不跟他繼續瞎扯,正了臉色,問他荊棘樹為什麼殺人。
夏淵說他不知道荊棘樹為什麼殺人,他那個先知的鬼朋友也不知道。
難道是成了精以後,心理變態了,所以殘殺人玩?我琢磨。
☆、第140章 荊棘樹六
光瞎猜也沒用,得親自去查查,才能知道管彎彎為什麼殺人。
我跟夏淵商量,“跟蹤蔣聰這種事兒,我是不能幹的,因為梁紅國反偵察能力太厲害了。以前我想偷蔣聰,跟了不到一個周,就被梁紅國抓了個正著。我要是再去跟一次,保準還會被抓住,梁紅國肯定不會放過我。”
我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所以,查管彎彎為什麼殺人這個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好好查清楚了,然後告訴我,我再告訴彭揚河。”
夏淵張嘴想說話,我迅速開口,把他的話堵在嘴裡,“你吃的這麼飽,運動運動有利於消化。”
夏淵促狹的笑了,“你前面不是說,你是你們圈裡的頂尖好手麼?既然是頂尖好手,怎麼還會被梁紅國抓住?”
我還以為他想拒絕我的提議呢,沒想到他提了前頭這茬兒。
他可真小心眼。
我只是稍稍吹噓顯擺一下,他偏要戳穿我。
“是啊,當然是。”我輕拍了下桌子,“再頂尖的高手,也有失手的時候。西門吹雪和令狐沖,不都是頂尖的好手麼,也都曾經失手過。哼。”
夏淵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去查管彎彎。查探清楚了,你負責淨化她。”
我接話,“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