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會給我訊息呢,孫嬸兒大駕光臨了。
孫嬸兒今兒的打扮非常不一般,粉綢子短褂加粉綢子長褲,晃的我都不好意思看她。
孫嬸兒斜挑著下巴,說:“我跟聖使說了你想入教的事兒,聖使說得先考驗考驗你。明天下午六點,跟我一起去見聖使。”
“孫嬸兒,謝謝你啊。”我趕緊道謝。
“嗯。”孫嬸兒跟大領導似的點了下頭,就邁著碎步上樓了。
正巧,林小玉開門出來,看見了孫嬸兒的背影。她“嘖嘖”兩聲,湊我耳邊,小聲說:“孫嬸兒這是掛搭上哪個老頭子了?看這身衣服,嘖嘖嘖,我都不敢穿這個色兒。”
我衝林小玉打了個哈哈,想鑽回屋裡。
林小玉拉住我的胳膊,“別走啊,著什麼急。”她衝我擠眉弄眼,“你說,這孫嬸兒是不是皮子精上身了?晚上還在家裡頭唱戲,唧唧嗚嗚的,聽的我都睡不著。”
“不知道啊。”我衝她眨了兩下眼睛。
林小玉拍了我胳膊兩下,笑的浪裡浪氣的,“你在國外的時候,有沒有認識幾個外國人?要是有合適的,給姐介紹一下。姐要求不高,你也知道…”她衝我擠擠眼。
“玉姐,有合適的,我保準先介紹給你。”我信誓旦旦的保證。
林小玉笑的後槽牙都露了出來,拍拍我的胸口,說:“姐就靠你了,等你好訊息。”
等吧,等也等不到。
她的要求我知道,要有錢,要帥,還要慾望旺盛,這三樣缺一不可。條件這麼好的男人,哪還用介紹啊,早有一堆女人糊上去了。
夏淵對我分析馬蘭聖教的事兒,他覺得馬蘭聖教,百分百是個邪教,讓我儘量不要沾上。他說這個教,跟傳銷性質應該差不多,任你心理多麼強大,進去之後都能被它忽悠住。
我說我不怕,我是個特別有主心骨的人。
夏淵說:“等進去,你就沒主心骨了,他們說什麼,你就會信什麼。”
“不可能!”我很堅決的搖頭。
夏淵衝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模樣。
不信拉倒,實踐得真知。要想知道我會不會失去主心骨,那得看我進教之後是什麼模樣。
孫嬸兒帶我去見聖使之前,讓我喝了一碗據說能淨化身體的聖水,說是聖使給的。我本來想趁孫嬸兒不注意,偷偷倒掉,但是孫嬸兒眼神跟老鷹似的,緊緊盯著我,不給我倒掉的機會。
我把水灌了下去,水裡帶著點兒甜味,滑溜溜的,像是喝了不油膩的甜油似的。
喝了不到五分鐘,我身體出現了輕飄飄的感覺,整個人輕鬆又帶點兒興奮感。這感覺,就像是吃了白加黑的白片似的,有種奇妙的輕飄感。
我朝夏淵使了個眼色,他了然的點點頭,說:“沒事兒,我在。”
沒事兒的時候,你是在,就怕有事兒的時候,你在了也跟沒在一樣。
出了小區,我問孫嬸兒:“孫嬸兒,我們坐幾路車去?”
孫嬸兒特不屑的說:“做公交車多擠,這麼熱的天。打車,不差這點錢。”說著,她衝一輛計程車招手,我和她一起上了車。
她坐在副駕駛,我坐後座上,觀察著她。
孫嬸兒以前特別勤儉節約,路上遇到個塑膠瓶子,都撿回家留著賣錢。現在變化太大了,大的都脫離軌道了,勤儉節約的品性一去不回了。
車在近郊一個兩層平房門口停了下來。
這片兒都是這種房子,農民們自己蓋的,一樓放雜物,二樓住人。算起來,也能稱得上別墅,只是沒那麼豪華。
這房子比別的房子新,外面牆壁刷的雪白雪白,大門漆的烏黑烏黑,門兩邊各放了一個半人高的石頭動物雕像。
這雕像很稀奇,說是鳳凰吧,卻沒三條長鳳尾,說是野雞吧,可眼睛細細長長的,一點兒都不圓乎。
這是個什麼鳥?難道是我不知道的上古神獸雕像?
我側臉看夏淵,希望夏淵解惑。
夏淵搖搖頭,“我沒見過這種鳥,麻雀?”
他還不如我呢,我起碼能猜個鳳凰和野雞,他一出口就是麻雀。
孫嬸兒直接拿鑰匙開了大門,領著我進去。
裡面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挺普通的院子。進門左側就是茅廁,現在天熱,能聞到一點兒悶忽忽的屎尿味兒,還夾雜著一股嗆乎乎的八四味兒。右邊應該是沐浴間,門口放著笤帚。
出了門廳,進了院子,院子是白瓷磚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