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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上文引易作“虎別”、“豹別”,則字不作“變”可知。此“狸變”、“豹變”云云,乃子云自以己意論斷,非用易語,“豹變”字偶與今易合耳。此承上章文是質非而申論之,言邪佞不能為仁,忠信可以睎聖。剛健篤實,斯輝光日新,德行純備,而後可言製作。若夫不仁之人,勞心作偽,雖復緣飾六藝,點竄二典,徒竊虎皮,無關豹變也。注“異於貒、貉”按:方言云:“獾,關西謂之貒。”則貒即獾也。貉讀為●,說文:“●,似狐,善睡獸。”引論語曰:“狐●之厚以居。”今經典皆以貉為之。(一)“貙”字原本訛作“貔”,據說文改。

好書而不要諸仲尼,書肆也。〔注〕賣書市肆,不能釋義。好說而不要諸仲尼,說鈴也。〔注〕鈴以諭小聲,猶小說不合大雅。君子言也無擇,〔注〕非法不言,何所擇乎?聽也無淫。〔注〕非正不聽,何有淫乎?擇則亂,淫則闢。〔注〕言有可擇則穢亂,聽有淫侈則邪僻。述正道而稍邪哆者有矣,未有述邪哆而稍正也。〔注〕習實生常。〔疏〕“好書而不要諸仲尼,書肆也”者,音義:“不要,一遙切。”說文:“肆,極陳也。”假為市。稱市陳列百物以待賈,故即謂之肆。賣書之市,雜然並陳,更無去取。博覽而不知折中於聖人,則群書殽列,無異商賈之為也。御覽六百八及八百二十八引作“好書不能要諸仲尼”。“好說而不要諸仲尼,說鈴也”者,說文:“鈴,令丁也。”說鈴,謂聲小而眾。前篇雲:“莫若使諸儒金口而木舌。”金口木舌,鐸也。大者為鐸,小者為鈴,說鈴與木鐸相對也。此句“不要”,世德堂本作“不見”,誤也。“君子言也無擇”者,擇讀為●。說文:“●,敗也。”商書曰:“彝倫攸●。”今洪範作“斁”。鄭注云:“言王所問所由敗也。”與許同義。呂刑雲:“敬忌,罔有擇言在身。”王氏引之經義述聞雲:“●、斁、擇,古音並同。‘敬忌,罔有擇言在身’,言必敬必戒,罔或有敗言出乎身也。表記引作‘敬忌而罔有擇言在躬’。而,女也。言女罔或有敗言出乎身也。孝經:‘口無擇言,身無擇行。’口無敗言,身無敗行也。說尚書、禮記、孝經者多以為無可擇,殆似迂迴,失之。太玄玄線曰:‘言正則無擇,行中則無爽,水順則無敗。無敗,故久也;無爽,故可觀也;無擇,故可聽也。’法言吾子篇‘君子言也無擇’云云。然則邪哆之言,謂之擇言。故孝經雲‘非法不言,非道不行,口無擇言,身無擇行’也。蔡邕司空楊公碑曰:‘用罔有擇言失行在於其躬。’擇言與失行並言,蓋訓擇為敗也,此又一證矣。”“聽也無淫”者,聽謂聽言,淫猶過也,義詳前文。“擇則亂”者,洪範“斁”與“敘”對文,敘者次第,則斁者無次也。廣雅釋詁雲:“敗,壞也。”呂氏春秋義賞,高注云:“敗,破也。”凡物破碎,則失其本來之敘,失敘,則為亂也。詩駉“思無斁”,泮水“徒御無斁”,皆不失其敘之義。知“擇則亂之”雲,必古訓有然也。“淫則闢”者,音義:“則闢,芳闢反。”按:讀為僻。說文:“僻,一曰從旁牽也。”引伸為傾邪。詩板釋文雲:“僻,邪也。”經傳多以闢為之。淫者,過度之謂。物過其正則為邪,故曰“淫則闢”。王制雲:“志淫好闢。”“述正道而稍邪哆者”云云者,音義:“哆,昌者切,又尺氏切。”按:邪哆疊字為義,哆亦邪也,乃“迤”之假。說文:“迤,邪行也。”前文雲“多哇則鄭”,則假多為之。孟子云;“放僻邪侈”。則假侈為之。彼音義雲丁作“移”,則又假移為之。義皆為邪也。“稍正”,音義雲:“天覆本作‘稍正道’。”按:天覆本非也。正與邪哆對文。“未有述邪哆而稍正”,猶雲未有述邪哆之道而稍正。“正”下不得更有“道”字。注“非法不言,何所擇乎”。按:表記鄭注云:“言己外敬而心戒懼,則無有可擇之言加於身也。”讀擇如字。此李注云雲,即本**。然法言此文以擇與淫對舉,而訓為亂,則不以為選擇之擇可知。且非法不言,正選言之精,而謂之何所擇,義尤難通。注“習實生常”。按:“實”乃“貫”之形誤。大戴禮保傅雲:“少成若性,習貫之為常。”

孔子之道,其較且易也!〔注〕言較然易知。或曰:“童而習之,白紛如也,〔注〕言皓首而亂。何其較且易?”曰:“謂其不奸奸,不詐詐也。〔注〕不奸奸者,以虛受人也;不詐詐者,以正教人也。如奸奸而詐詐,雖有耳目,焉得而正諸?”〔注〕奸奸者,以奸欺奸;詐詐者,以詐欺詐。〔疏〕“孔子之道,其較且易也”者,音義:“其較,音角。且易,以豉切,下並同。”按:“也”讀為“邪”,嘆美之辭。“童而習之,白紛如也”者,史記自序引司馬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