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還能說什麼呢。 她主動拉近兩人之間最後的距離,輕輕碰上他的唇瓣。 在這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觸感下,她並沒有像以往那般,蜻蜓點水就離開。 她的心中生出一股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濃濃的眷戀,她輕輕的廝磨男人的唇瓣,柔軟的小舌探出,像偷腥的小貓般,一點點的品嚐他柔軟的薄唇。 這世上怎麼會有像他這樣的人呢? 明明尊貴如斯,卻願意為她低下高貴的頭顱。 明明殺伐果斷,卻又細膩安撫她每一分情緒。 明明,兩人之間隔著天塹鴻溝,他卻讓她覺得,她被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被他尊重,被他愛護。 當這樣一個人,浸入她的人生。 她毫無抵抗之力,只能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 即便下一步是踏入深淵,她亦甘之如飴。 向晚輕輕慢慢的親吻著陸司諶,直到自己的滿腔眷戀,徹底得到釋放後,才與他拉開距離。 陸司諶勾唇,“陸太太這就親完了?” 向晚:“……” “那該輪到我了。”陸司諶音落,手臂環上向晚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幾個音符同時重重響起,向晚被他放在了鋼琴上。 向晚錯愕的睜大眼,對這個新位置很不習慣,陸司諶卻不給她適應的時間,手掌鉗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龐,使得她整張臉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月光下,呈現在他眼前。 在這一片豔麗的花海中,卻是沒有什麼,能比她那抹嬌紅欲滴的唇瓣更為誘人。 陸司諶低頭攫取那雙唇,不似剛才那般和風細雨。 他強勢入侵,在她口齒間大肆搜刮。 向晚被親的呼吸凌亂,身體發軟,不由得抬起手臂,勾住男人脖頸。 月光下,她顫動的眼睫毛,輕輕闔在眼窩上。 耳畔是男人粗重的呼吸,鼻息間是馥郁花香。 玫瑰,再與他人無關。 只有這一夜的心動和浪漫,這一刻的沉淪與熾熱。 …… 三天後。 尚華珠寶,設計部長辦公室。 王磊對向晚遞上辭呈。 王宇被開除,他徹底斷絕最後的念想。 以他之前對向晚的陰陽怪氣和故意打壓,他沒有勇氣也沒有必要,再死皮賴臉的混下去了。 這幾天,部門員工看待他的臉色和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曾經一口一個王部長,如今,碰面只當沒看見。 向晚將王磊簡潔明瞭的辭職信掃了一眼,開口道:“你確定要在這時候離職?” 王磊不懂向晚這話是什麼意思,苦笑一聲,“再不走,等著部長親自動手嗎?” 又道:“給您省點事,我自己解決自己。” 向晚神情冷淡,“你想走,我當然不會留你。我只是提醒你一聲,再過一個月,春節假期前,就是發年終獎的時候。這時候走了,可什麼都沒有。” 王磊面色一滯。 其實,提出離職,他就想到了這些。但是,向晚是部長,年終獎最終的發放金額,也是她來定奪,就憑兩人的交惡程度,他不覺得自己能撈到個什麼三瓜兩棗。 索性走的瀟灑一點,還能有個體面退場。 可是,眼下向晚的一番話,令他心亂了。 向晚又道:“據我所知,你老婆是全職太太,家裡有兩個孩子,全家的經濟來源都靠你一個人。” 被戳到痛處的王磊,眼眶突然就紅了。 他蠕動著雙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沒到實在熬不下去的地步,我還是建議你拿到年終獎再走。”向晚的手指輕點桌面上的辭職信,“這封信,我先放在這兒,你再考慮考慮。” 最終,王磊沉默的離開了辦公室。 他回到工位上,一反這幾天的心浮氣躁,低頭工作起來。 他跟向晚並沒有深仇大恨,他對她的成見,只是來源於她空降了他一直苦苦渴望的部長位置。 在向晚來之前,王宇一直用設計部長這張大餅釣著他。他卑躬屈膝的為王宇效力,不過就是為了往上爬,多掙幾兩碎銀。 他知道王宇有後臺有路子,當王宇對他承諾的次數多了,他就真把部長之位當成是自己的了。 現在,連王宇都滾蛋了。他的配得心,也隨之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對向晚的仇視,更加煙消雲散。 既然向晚放話了,那他就一定要苟到年終獎。 王臻到向晚辦公室彙報工作時,無意間看到桌面上的辭職信,納悶道:“他都交了辭職信,怎麼看起來還忙得很?剛才路過的時候,還在跟工廠那邊對接資料。” 向晚道:“應該是會待在年後。” “還以為他有多高的心氣呢。”王臻嘀咕。 向晚淡淡一笑,“掙錢嘛,不寒磣。” 作為一個京漂,她比誰都明白,對於普通人而言,薪水意味著什麼。 …… 酒吧一條街。 王宇坐在吧檯前,借酒澆愁。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被向晚給幹掉了。 就連一向罩著他的姨父,都只是不耐煩的告誡他,到此為止,不要再惹是生非。 王宇心中煩悶至極,一口接一口的灌酒。 他無比篤定,向晚一定是勾搭上了一個能量巨大的高層。憑藉著自己年輕美貌的肉體作為交易,把他一腳踢出尚華。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