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一直在她身邊,我娘過逝前,我爹也在,要是有什麼親事不親事的,我娘能不跟我們提一聲?現在我舅舅把表妹帶來又到處散播謠言,簡直就是……”思量半晌,唐惜春才想到一個合適的詞,他長聲一嘆,“簡直是要要霸王硬上弓啊!”上輩子,他就這麼被舅家糊弄著稀裡糊塗又心甘情願的娶了舅家表妹,唉,之後種種,不提也罷。
周湄笑,“你跟阿真倒是難兄難弟,阿真訂親的人也是他舅家表妹。”
唐惜春瞪大眼睛,“莫非阿真要娶的是沈家婆娘?”
鳳真面無表情,周湄微微淺笑,唐惜春一聲呻。吟,很同情的看向鳳真,“你家老少四代難道都要娶姓沈的女人,你以後生了兒子乾脆改姓沈算了。”想一想沈家婆娘的嘴臉,再對比一下蜀中第一美男子鳳真,唐惜春當真覺著可惜,再三惋嘆,“這也太不般配了,簡直就是要一朵鮮花強插狗尾巴草嘛。”
鳳五忍笑,“你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阿真啊?”
“當然都有啦。”唐惜春道,“不過我不急,甭管我外公舅舅怎麼造謠,我死不成親,他半點法子都沒有的。阿真你還是想個法子,要是不喜歡還是緩一緩再說,成親是一輩子的事,不好隨便的。”
鳳真仍舊像座面無表情的冰山,只是辣湯鍋吃多了,唇愈紅眉愈翠,“你怎知我隨便。”
“看你這模樣,哪裡像要做新郎倌兒的,一點喜氣都沒有。”唐惜春給鳳真夾了一筷子燙好的山菇,自己咬著魚肉吃,不時燙的噝噝抽氣。
鳳真盯著唐惜春剛剛被濺了湯汁的手,眼神之**,堪比剛剛唐惜春透視鳳真褲襠之時,恨不能給唐惜春手上盯出兩個洞來。唐惜春實在受不了鳳真那眼神,連忙拿帕子擦了去,鳳真仍是長眉不展,看個不停。唐惜春有些不高興,心說這小子莫不是腦袋有問題,問,“你總看我手是怎麼回事?”
鳳真道,“你不洗洗嗎?”湯汁擦擦也擦不乾淨的吧。
唐惜春打量鳳真一眼,這小子從頭到腳真是纖塵不染哪,心裡已有分數。唐惜春十分不爽鳳真這種龜毛的挑剔勁兒,哪裡像個男人來著!遂筷子尖兒一轉指向熱騰騰的湯鍋,正襟危坐的問,“阿真,你看我們的筷子都是直接下鍋夾東西吃的。筷子上有啥,你知道嗎?”見鳳真臉色微白,唐惜春壞壞一笑,舌尖兒一卷就往自己筷子尖兒上舔了一口。
不待唐惜春把他“口水湯”的高論演說完,鳳真已是臉色劇變,一道殘影掠過,廳中已不見鳳小真,唐惜春哈哈大笑。
鳳五搖頭,“惜春,你真是……”
唐惜春笑,“給他治治少爺病。”
作弄了鳳真一回,唐惜春吃飽喝足,小酒也足飲了半斤,醺醺然矣。
他坐在榻上聽鳳五幾人說話,越聽越無趣,不覺神思飛遠,就被誰推了一下子,唐惜春回神,望著身邊的周湄問,“啊?什麼事?”
周湄無奈,“惜春,咱們回去歇了吧。”
唐惜春睜開迷迷濛濛的一雙桃花眼,道,“沒事,你們接著說吧。”
鳳五笑,“呼嚕打的山響,口水都流出來了,惜春,做什麼美夢了這樣香甜?”
“胡說,我根本沒睡著,就是打個盹兒。”唐惜春摸下嘴角,瞪鳳五,“哪裡流口水了?”
周湄起身,“走啦走啦,看你困的。”
唐惜春掩著唇打個呵欠,懶洋洋的跟在周湄身後,“那就去睡覺吧。”
唐惜春覺著周湄比鳳真平易近人多了,從不會在他屋裡挑東撿西,絲毫沒有鳳真大少爺的龜毛病。只是一夜被人掐醒n多次,唐惜春也火了,怒道,“你能不能別總掐我!老子要睡覺!”
“快滾出去!”周湄揉著眉,“孃的,又不是美女,別一次次的鑽老子被窩!跟你說,鑽也是白鑽!”
“我根本沒鑽!這分明是我的被窩!”唐惜春死活不承認,他身子微微撐起,一個翻身準備爬到床裡側去睡,因困頓未醒,手上也沒啥勁失了水準,還沒等唐惜春翻到床裡側,一下子壓在周湄身上。周湄七手八腳的將唐惜春推個四腳朝天,摸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惜春,你莫不是想對我霸王硬上弓!”
唐惜春給周湄粗暴的推翻,腦袋磕了床角一記,揉著額角道,“我上也不上你這樣的。”扯起被子自己裹好,唐惜春沒五秒鐘便又呼嚕呼嚕的熟睡過去。
周湄只好撿起剩下的錦被重新安枕,想著這回自己睡床外側,唐惜春應該不會再鑽他被窩了吧。不想半夢半醒半入睡間,唐惜春又扒了過來,周湄絕世武功都給唐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