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海盜還不興有幾個朋友了?”
原來老子兄弟竟是在賊窩子裡習武長大的!唐惜春給這訊息衝擊的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心說他老爹究竟知不知道青雲觀原來是海盜窩點啊啊啊啊!!!唐惜春立刻看唐惜時,見唐惜時濃眉緊皺,一雙利眼鎖向開陽。而開陽臉色不變,形容自若。
是啊,這是人家海盜的地盤兒,真是人為刀,我為肉了!
完了,若是東窗事發,給朝廷知道海盜的事,他們一家子真是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啊!唐惜春唏噓,“你們朋友可真是遍天下啊。”
開陽一笑,收下此讚美。
唐惜春受此刺激,湯池子也泡的心不在焉,更別提逛街的心了,隨便看了看便回了議政宮。
開陽早去早回,搖光道,“唐惜春這麼早就回來了?”唐惜春最是個愛湊熱鬧的,來島上的路上不知道多少理由拖拉著遊覽各地風光。搖光險些給他氣死,半途翻臉數次。
開陽笑,“山人自有妙計。”唐惜春這種智商,簡直是太好打發了。
搖光笑,“那小子雖然渾身大少爺的臭脾氣,其實倒比尋常的官宦子弟強些,心思簡單,你凡事有個度才好。”
“這我能不知道。你說這人也是怪,看他笨頭笨腦,就一張臉好看,竟能看得懂星象?”開陽剝了個桔子,“叫他安生兩日,我們好啟程了。東西都齊備了嗎?”
“過兩天還有一批茶過來。”
開陽問,“天樞呢?”
搖光笑而不語。
開陽嘆,“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
搖光笑,“情長是真的,氣也不短。天璇咬牙多少年,也動不得他,咱們幾個,都不如他。”
“他再這樣,主人怕是不會高興的。”
“主人的心,從來難猜。”
兩人八卦了會兒天樞的閒話,便各自去忙了。
接下來兩天,唐惜春倒是沒叫著要出門逛街啥的,他病了。
要出海,唐惜春絕對是重中之重的重要人物,海圖都要指望著他記錄呢。
唐惜春一病,天樞每天都來瞧他,一是關心唐惜春的身體,二則天樞對醫術有些研究,唐惜春吃的方子都是他開的。天樞給唐惜春摸了回脈,問,“看惜春是憂思驚懼之症,可是有什麼心事嗎?”
唐惜春不好意思說是被嚇的,含糊道,“沒事。”他還扭捏上了。
唐惜時倒是直言直語,“家兄向來心思簡單,開陽說話唬住了他。他一時想不開,又不似我等習武之人身體強健,初來島上,飲食水土再有不服,我也沒照顧到,就病了。”
“哪,哪裡有這種事。”唐惜春咳嗽兩聲,小臉兒燒得紅彤彤,唇上乾的暴出一層細皮,還死要面子不承認。
阿玄用棉棒蘸了蜜水抹在唐惜春的唇上,唐惜春立刻不說話了。
天樞心下分明,溫聲道,“惜春好生養身子,待你好了,我叫開陽給你道歉。”
“沒事,跟開陽無關。”唐惜春沒覺著是開陽的原因,他完全是擔心家裡。他不記得上輩子唐盛有什麼謀反的舉動啊,如今家裡卻是跟一窩子反賊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真是……唐惜春簡直擔心的要命。
天樞請唐惜時出去說話,兩人低聲說了幾句,天樞才告辭而去。
開陽對於唐惜春嚇病的事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對天樞道,“我又要去交割貨物,船上還有一大堆的事,天天干不完的活兒,還要陪唐惜春逛街玩耍,天樞哥,你也體諒體諒我,我是沒法子,才想個辦法脫身,誰知道他那樣不禁嚇。”
天樞道,“這回他嚇病了,豈不誤事?”
開陽直髮愁,“還真是個少爺,我不過三言兩語,他就躺下了,這樣不結實,到了海上怎麼辦?”
天樞道,“唐惜春年紀尚小,不是什麼有心機的人,就算有些毛病,不過富家子的習性而已,順著他就好。如果你實在為難,就跟唐惜時商議,不然,同阿玄說也好。唐知府既然派這兩人與唐惜春同行,二人必有過人之處。除了星象上的事,別的都不要同唐惜春多說,以免他走差了心,擔驚受怕,反是不美。”
開陽沉吟半晌道,“唐惜春所擔憂者,無非是自己家而已。不如讓魏大人去寬慰寬慰他,魏大人在我們島上多年,也活得好好的。”
天樞沒說話,開陽道,“難不成你捨不得?”
“混賬話。”看開陽一眼,天樞道,“子敏想同你們一道出海去。”
開陽笑道,“這豈不正好。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