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姬道:“你…是教主的女兒?”
九娘道:“她讓你來,就是想知道我爹還在不在世,對吧?”
扶姬不語。
九娘道:“沒想到她遲遲不行動,真的是因為這個。”
扶姬還是不語。
九娘道:“如果我猜得沒錯,她的武功還沒達到她想要的境界。她始終怕打不過我爹。”
扶姬道:“也許此時,這已經對她不重要了。”
九娘問:“她又練成什麼了?”
扶姬只道:“東曲。”
九娘道:“什麼意思?”
扶姬道:“我不知道。你還是跟我走吧。”
九娘接道:“我可以跟你走,但只有我一個人。”
扶姬道:“不行。”
九娘道:“理由呢?”
扶姬道:“兄妹倆太厲害。”
九娘道:“何以見得會這樣?”
扶姬道:“因為他們都是你生的。”理由充分。
一根大師這時道:“施主心地本善,切不要一錯再錯,到時悔之晚矣啊!”
扶姬道:“大師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們。”
大師欲語,九娘道:“大師,九娘有一事相求。”
一根道:“施主請說。”
九娘道:“煩請大師阻止各大門派去兒女教,雖然可能已經來不及了,但能救一個是一個。”
一根允諾了。
九娘於是對扶姬道:“現在就走吧。”
扶姬道:“還是等天亮吧。”
九娘卻道:“現在就去。”
扶姬沒有再說,依了九娘。
四人到了碼頭。
這燎海的船火,翻滾的煙浪,不因黎明的曙光即將到來而凝結黑夜;也不因黑夜的時光準備消失而昇華晨曦!
兒女教總壇地牢。
這裡沒有燈,也沒有燭,更沒有火把!
這裡唯一的光來自璀璨奪目的水晶熒光石。
都說月華如水,水晶石何嘗不是?
流動的氣體是光的託影,縹緲的影是水。
不過,更耀眼的是那中土還未曾出現的金剛石。他在這水晶月光中—真如天地男兒!
只可惜,面對柔情的水晶女孩們,他們卻是一根根牢柱。
這些石牢中,各式各樣的武林人,你見過也沒見過。
唯獨這間石牢,你將過目難忘!
閃動的雙眼,燃燒著鳳凰血!
幻化的身軀,帶著獵人本色!
是兮鳴,鳳兮鳴!
但此刻的他,情緒波動很急,變化的速度愈顯激劇---這樣的情況從樓中出來已有許多次了。
他們不敢接近在他們眼中的這個怪異瘋魔。
可是在牢外的那寒,卻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相惜之情。
聽他道:“鳳兄,你得靜下來,可不能---放棄。”
兮鳴一絲意識清醒,道:“我會離開這兒。”
那寒道:“你想離開恐怕難。這金剛石是我從Africa'非洲'帶來中土,它堅硬無比,只有一種方法能…”
兮鳴接道:“你說的那是個什麼地方?”
那寒道:“那是以前的事了。先人Da&;#8226;Jamar'達&;#8226;伽馬'在開闢航線中,途經Africa。她是一塊非常廣闊的土地,甚至比中土大上好幾倍。她離中土很遙遠。那兒大多地方非常乾旱,幾乎是一年四季。那兒的人因此面板黝黑。不過,那裡充滿了神秘,也很美麗。只有去過,才能領略。鳳兄,你莫非想---”
兮鳴道:“世界上,有許多東西,值得去獲取,去目睹一番。但是,在有的時候,你卻---必須放棄,接受現實。這既是命運也是人生的意義。如今的責任與義務就像自己的影子,你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你只有義無反顧地擔負起來,扛起來。當然,你可以任時間的---黑夜將自己籠罩,但這樣做,就是將自己毀得更慘更悲。我想你此時應該認真仔細地思量一下。這仍然是對一個朋友的話。”
那寒道:“鳳兄,其實我也有自己的信仰。那---是一個遙遠的India'印度'神話。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也是情願。但我也永遠把----鳳兄當作Friend。順便多說一句,令正令郎他們可能已經回了臺灣。”
說完,那寒走了。
兮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