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玉簪只感覺像燙手山芋,這還沒完,更叫他心煩的是陸伽焰看他的眼神,就那麼不陰不陽的只盯著他,也不說話,搞得活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就像就像……他劈腿了!而他陸伽焰就是那個戴綠帽的倒黴蛋。
靠!他劈腿個屁!忍到晚上秦桐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衝著陸伽焰吼道:“你看夠沒!”看看看,看了一天了,眼睛小心看瞎。
陸伽焰還是拿眼睛看他,秦桐暴走:“你啞巴了啊。”
半晌後陸伽焰終於開口,只聽他緩緩說道:“有人看上你了。”
喝!秦桐被這不下九級地震威力的六個字駭到極點,說話也磕巴起來:“你你你、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隨即又蹦起來:“老子又不是女人,你亂講什麼!”當人人都跟他一樣變態?邊說邊揮拳頭,那架式似乎只要陸伽焰點個頭,他就要揍得他滿地找牙。當然,如果他能辦得到的話。
陸伽焰只當他的拳頭不存在,一步步踱過來:“我的直覺向來很準,而且這次的直覺,讓我很不舒服。”
秦桐的氣勢頓時就弱了,跟著往後退:“你不舒服是你的事,你老盯著我幹嘛。”
後退的速度不及前進的,陸伽焰在他面前站定:“因為跟你有關。”
“……”啊?!
秦桐完全呆滯,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完全不夠用,今天如果不是陸伽焰的腦子出了問題那就是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不然為什麼會冒出這麼多天雷陣陣的話來?
最終,秦桐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壞,所以他問道:“你是不是撞到頭了?”
陸伽焰一開始沒有回答卻逼得更近,看著秦桐滿臉戒備的表情,他露出帶著思考又似乎有些煩惱的表情:“沒撞到但情形也差不多。”
秦桐張張嘴說不出話,只管拼命往後退,退到最後後背一痛撞到牆壁退無可退,只能把自己貼到牆上努力拉遠那越來越近的距離。
眼見著陸伽焰越靠越近,秦桐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腦海裡在拼命大叫“停住停住”喉嚨卻像失聲般什麼也說不出來。
陸伽焰終於站住,兩人間的距離也幾近消失,秦桐只比他矮半個頭不到,略一低頭便能將他瞧個清清楚楚,此刻那對漂亮瞳仁裡濃濃的戒備自然忽視不掉,不過還有另外一樣東西更叫他無法放棄,那是他的倒影。
他從不知道自一個人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也是件如此震撼的事,清透的目光裡全是掩藏不住的情緒,簡單而直接,長而微卷的睫毛將它們稍稍遮掩,他甚至能數清楚那些倒印的睫毛有幾根,而在其中最清晰的,是他自己。
儘管目光裡的情緒沒有一樣能叫自己喜歡,可在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只專注在自己身上,這是不是說明,對他來講自己仍是特別的?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感覺,恐怕已經不是喜歡能夠解釋得清了吧?
也不知道是屏住呼吸太久還是自己太過緊張,“砰砰”的心跳聲完全佔據秦桐的所有感官,也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甚至全身的體溫都在竄高,這樣的感覺糟糕透頂,難道說不過上了兩次床,他就真的彎了?!
還來及對自己的想法做出反應,秦桐就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臉驚得往後仰,頭隨即便落入一隻伸開的大掌裡,臉龐拂過熾熱的氣息,他聽到陸伽焰在他耳邊講:“撞到頭就撞到頭吧。”話音未落唇便貼上來,最後的幾個字融化在兩人唇間。
感情問題不是生活的全部,就算再煩惱地球也是照常再轉動。所以秦桐除了苦惱陸伽焰突然的大轉變外,何府也還是得去的。
那簪子當天就被周嫂塞到自己手上,秦桐想來想去,覺得退回來的可能性不大,又想著小桃對這簪子喜愛得緊,於是乾脆收在枕頭下面,準備應付過後就給小桃送去。
至於陸伽焰對他說的什麼某人看上他的話,秦桐打死不信,他哪有那麼多男桃花招,總不過搞個穿越,連全身的氣場都給改了,被男人見一個愛一個吧。
想到這裡,又想到那天那個吻,秦桐不由抱頭,雖然那天只是一個吻,別的什麼都沒有,可陸伽焰留在那的溫度始終沒有褪去,到現在還在隱隱發燙,燙得他的心都跟著抖起來。自己,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他正在想七想八,外面就傳來錢伯的聲音:“二少爺,何府到了。”
秦桐一驚下立刻收斂心思跨下馬車,看著壯觀的何家大門暗吸口氣,轉頭道:“錢伯,我不認路,真是麻煩你了。”
錢伯笑笑:“哪裡話,既是陸公子交代的,我自然得辦好。”
秦桐聽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