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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膽子大一點走過去,給李二妹點了支菸,討好地說:“二妹兄弟,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幹活沒回家哩。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另外幾個就附和著說:“對,對,我們都在外村幹活哩。”李二妹也不說話,直拿眼珠子瞅他們,瞅得他們把頭都低到褲襠裡了。李二妹又灌了一口酒,豪氣十足地說:“我李二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誰管得住呀?”他又拍了拍大肚子,低聲對肚子說:“兄弟他們都是好人,你就不要為難他們了。”一群人又附和著說:“對,對,我們都是好人。”李二妹翻了個身,把臉朝向了太陽落下的方向。幾個人使了眼色,躡手躡腳地從橋上過去了。
沒一會兒,村支書來了。他用腳踢了李二妹一下,李二妹也不理他,拿白酒又灌了一口。“書記,你要不要來一口。”他把酒瓶子遞給村支書。村支書沒有接他的酒瓶子,他拎著李二妹的領子想把他提起來,但他提不動,李二妹的肚子實在太大了,這是村支書所沒有料到的。他覺得李二妹的領子勒得他的一隻手發麻,放開後他甩了甩,還是發麻。“李二妹,你搞什麼鬼呀,你弄得我手都麻了。”村支書生氣了,又踢了李二妹一腳,這一腳是用了力的,可惜沒踢著,李二妹的身子扭了一下,村支書的腳就踢在了石凳子上。村支書抱著腳蹲在了地上,大聲喊起來:“李二妹打人了,李二妹打人了。”李二妹說:“書記你搞什麼鬼呀?我哪裡打你了?”村支書不理他,只是一個勁地叫。
村子裡馬上跑出一群人來,把村支書扶了起來。村支書說:“李二妹打我了,你們給我狠狠地揍。”這群人把李二妹圍住了,他也不怕,依舊不緊不慢地喝他的酒,等酒慢慢嚥下去後,他說:“誰打我,我今天晚上睡誰家去。”這群人便面面相覷,不敢動手了。村支書就生氣了:“你們這群飯桶,我平時的酒肉都給你們白吃了。”“支書,他是鬼胎呀,碰不得。”這群人便散了,村支書只好一拐一拐地跟著走了,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說:“李二妹,你等著瞧,我不信弄不住你。”
沒多大工夫整個上林村就知道李二妹打了村支書。李二妹還在喝酒,灌一口笑一下,再灌一口再笑一下。月亮出來了,冷冷地照著他。
第16章 警察與鬼胎
兩個警察就是在月亮底下逮住了李二妹,李二妹已經喝醉了,臉紅得可以當太陽。他拿眼瞟著這兩個警察覺得是兩棵長滿了藤的老樹,他就推了他們一把。“李二妹,你連警察都敢打呀。”兩個警察嚷嚷著,一個抓住李二妹的一條腿,一個狠狠地踢他。他李二妹的屁股也夠結實的,那個警察都踢累了,他還在灌酒。“不要害怕。警察都是好人。”李二妹摸摸肚子,像是在安慰誰。“李二妹,你在搞什麼鬼?”一個警察把他從石凳子上翻下來,李二妹跌在橋面上。李二妹便大聲喊起來:“李二妹打警察了!李二妹打警察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李二妹的聲音格外尖,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聽見了。但那些愛看熱鬧的人好像突然間死了,只有幾隻狂躁的狗在拼命地回應著,搞得村子裡不得安寧。
“他怕是醉了。”一個警察說。“我沒醉,我連村支書都打了,還不打你們這兩個小警察。”李二妹瓶子裡的白酒早見底了,他還忘不了作個灌一口的姿態。兩個警察便哈哈笑了,又說:“李二妹,你搞什麼鬼?”“搞……搞鬼的是……你們。”李二妹的舌頭也硬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知道,你們……是警察,你們都幫著村支書,我……我……打了你們又怎樣?”李二妹把酒瓶子向兩個警察擲去,但酒瓶子沒有一點力道,只在他們的腳下蹦了蹦,也沒破碎。一個警察猛地一腳把瓶子踢出去,瓶子碰在橋欄上,砰的一聲碎開了。“真是晦氣。”兩個警察憤憤地走了。
村子裡的人都不知道李二妹是怎樣回到他自己的屋子裡的。但李二妹是確實回到了他的屋子裡,一個被酒灌得半死的男人是怎麼爬過那麼高的圍牆的呢?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去知道,對於沒有直接落到自己頭上的事,很少有人會在意的。總之,李二妹是在哼哼著了,他躺在自家的院子裡,唱著誰也聽不懂,卻是誰也聽得著的歌兒。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這是李二妹在告訴大家他還好好活著呢。月亮已經從高高的圍牆上爬了進來,赤裸裸地落在李二妹的頭上,他倒覺得這景象和月亮洞裡一樣了。
和李二妹一樣還沒有睡著的是村支書,他覺得這個鬼胎給自己的聲望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以後指使別人就有了難度。他覺得自己應該再治治李二妹,可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