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夢見蛇,很多很多的蛇,從牆壁上、窗戶上,床上破裂而出,把我的房間都填滿了。我一醒來渾身冷汗,都不敢睡覺了。”另一個人說。
“我都快被逼瘋了,去看了心理醫生也沒用。心理醫生說他自己也夢見蛇,被搞得焦頭爛額的。”還有一個說。
看來思春夢見蛇不是個例。這些蛇來自哪裡呢?看不見,摸不著,好像不是真實存在的,但確實進入了人們的生活。
第361章 胸口的圓孔
“喂,你是李記者嗎?”
從咖啡館裡出來,我意外地接到了一箇中年女人的電話。她的聲音很悽慘,說話有些含糊。我們通了十多分鐘電話,我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她是羅漢剛的妻子,她告訴我羅漢剛經常說起我的名字。
我感到很奇怪,羅漢剛做警察這麼多年了,怎麼會經常提我的名字呢?這不是在暴露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嗎?
“他瘋了!”羅漢剛的妻子哭泣著告訴我。
“他是怎麼瘋的?”我問她。她讓我過去看看。“他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只有你才能救他了,你過來看看他好嗎?我求你了。”羅漢剛的妻子在電話裡哀求著。我問她在哪個醫院裡,她說在家裡。我覺得很奇怪,羅漢剛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她還不送醫院?
在白色的床單上,坐著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一動不動,像是個青銅的坐像。四周是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讓我以為自己是到了醫院裡。可這個房間竟是羅漢剛的臥室。
“是羅漢剛要我佈置的,他沒瘋之前一定要我這樣做。”他的妻子看出了我的疑惑。
我走到羅漢剛面前,看著他。他的眼睛沒有動,好像根本沒有感受到我的來臨。“羅漢剛,我是木子。”我叫他,他也沒應。我摸了摸他的手,很冰,有一隻手全變黑了,另一隻手還是白的。
“前幾天他還能出去走走,現在連動一動都很困難了。”他妻子說,“我本來要送他去醫院的,但他不肯,他說去醫院只有死路一條。”
“他最近有什麼明顯的症狀嗎?”我問她。
“他白天很安靜,可是當了晚上,特別是半夜時分就會變得急躁不安,會用力廝打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在和誰搏擊似的。有一次,我看到他像在用力地拉著什麼東西,要把這個東西從他的胸口裡拉出來。”他的妻子說。
“什麼東西?”我驚奇地問。
“實際上並沒有東西,他只是在做那個動作,讓人看起來像是在拉一個進入他身體裡的長條型的東西似的。”
“蛇?”我不禁脫口而出,“是不是羅漢剛也經常夢見蛇?”
羅漢剛的妻子搖搖頭說:“他沒有提到過蛇。但經你這麼一說,那個東西的樣子和蛇像極了。你看他的胸口。”羅漢剛的妻子拉開他胸口的衣服,幾個圓洞型的創口出現在我們面前。創口有些膿化了,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有一個創口的邊上還有新鮮的血跡。
“那些東西是從這幾個創口裡進去的嗎?”我問。
“我說過,我沒看到那些東西。這幾個創口都是他自己摳的,是他自己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從這裡進去了。每次他挖自己身體的時候,我都阻止不了他,他的力氣那麼大。你看,我的手指都差點被他扭斷了。”羅漢剛的妻子把她紅腫的手指給我看。
我把韓志強的情況說給了羅漢剛的妻子聽,他的狂躁不安和羅漢剛很相近。
“我們該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他會把自己的內臟都掏出來。”羅漢剛的妻子擔憂極了。
我不敢再和她談起劉甜的事,怕把她擊垮。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去,無邊的恐慌漫上了我的心頭。現在除裡李博聞他們,只有我和女巫在孤軍奮戰了。而女巫,自從聽了司馬北的那番話後,我對她沒有以前那樣信任了。
第362章 隔閡
“我們該怎麼辦?”我的腦子裡不斷迴響著羅漢剛妻子的話。雖然我還沒看清真相,但我知道無論是思春、劉甜還是羅漢剛,她們的異常表現都和王華鑫有關。“你們搬到鄉下去住一段時間吧,也許是他的壓力太大了。”我對羅漢剛的妻子說,“醫院是不能幫你解決問題的。”
羅漢剛的妻子猶豫了一會兒同意了。
“我們在市郊有兩間舊房子,先在那裡住段時間吧。李記者你快想辦法讓這混亂的一切恢復原狀,要不連我也要瘋了。”羅漢剛的妻子說。
我回到倉庫的時候,沒想到女巫竟在倉庫裡等我。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