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目的記者怎麼能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呢?
“是啊,是啊,我們村裡不是出了鬼胎嗎?有鬼就有妖了。”好多村民都附和思春的話,思春向我挑釁地撇了一下嘴。
“我也有這個看法,但一直不敢說。你看昨天的失竊案件是人能幹得出來的嗎?”村支書輕聲地對我說。
“我們一起去李二妹家看看。”我說。在我的記者生涯中揭開了多少不解之謎,可這兩件事真的是把我難住了。我從思春的手裡拿過攝像機,讓她提輕點的東西。
李二妹的碉堡還是直直地插在鐵黑的夜色裡,那麼孤寂地冷。
“李二妹,李二妹。”我叫了幾聲,沒有人應我。村民們都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彷彿這裡是魔鬼的城堡一樣。
“他們怎麼都不來呀?”思春是有些怕了,有一張符被風吹起纏到了她臉上,她嚇得把備用的膠片和電池都扔掉了。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有幾個村民轉身就往回走。“沒事。沒事。只是掉了些東西。”我連忙澄清。
我站在李二妹碉堡的前面看了看,沒有發現異樣。碉堡裡也沒有一點動靜。“我們還是回去吧。”思春悄悄地對我說。我沒有理她,沿著碉堡的牆腳,來到了碉堡後面。思春抖抖顫顫地跟著。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彷彿有一盞柔和的日光燈開啟了。在李二妹碉堡的後面,我發現了那些走失的年輕女子,她們都一絲不掛,緊緊地貼在碉堡的牆上。思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牆根,她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屍體。當我開啟攝像機拍攝起來的時候,那些年輕女子還沒有恢復神志。拍完了,我才跑回來對村民和村支書說,人找到了。
“男人都不要過去,婦女過去就是了。把自家的親人領回去。”我大聲地喊著,並叫村支書維持秩序。我偷偷地對村支書說:“那些女人什麼都沒穿呢。”
第46章 血
我把一部小巧的袖珍攝像機給了思春,悄悄地授意她去把喚回走失年輕女子的畫面拍錄下來。思春手腳發軟,央求我和她一起去。我在她手上掐了一下,她才心有餘悸地過去了。
這時候派出所的警察也來了。村支書連忙攔住了他們,“人已經找到了,全在一起,全光著身子。”村支書對所長說。“有沒有受到傷害呀?”所長問。村支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所長就派了一名女民警過去。
村支書搬來幾張凳子叫我們坐下。我看著李二妹閃著玻璃渣滓的碉堡,越看越是奇怪,碉堡的口子敞開著,如果從上面看就是一個黑幽幽的大窟窿。那麼這個黑窟窿是不是想把這些女人都裝進去呢?我這樣一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些女人是自己走到這裡來的,還是被人帶到這裡來的?”所長問村支書。
“我也不清楚。從各家反映的情況看,好像是自己走出來的。因為每家都沒有掙扎、吵鬧的跡象,女人們的衣服也都整齊地放在床上。如果是被人帶出來的,帶走了這麼多人不發出點響動是不可能的。”村支書說完嘆了口氣。
“這就怪了。李記者,你對這兩件事怎麼看?你見多識廣也許能給我出出主意。”所長轉過來問我。
“是不是給人下了迷藥?我拍了這麼多年奇聞怪事,還真沒碰上這樣的事。我也只能等到明天打電話向專家求教了。”我無可奈何地說。
女民警回來了,她一臉的驚恐之色。“所長,那些女人帶不回來。她們的手抓著牆上的石頭不放,我們怎麼扳都扳不開,她們的力氣出奇的大。有幾個女人身上都磨出了血,還是拉不出。好像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把她們吸附在牆上似的。要不,你們一起過去看看。”我聽見女民警偷偷地附在所長耳邊說了句見鬼了!
所長看看村支書,村支書看看村民,大家都沒有好法子。
“都是鬼胎惹的禍。”不知誰嘟囔了一句。
“對。對。把李二妹叫出來問問。李二妹,李二妹。”開始是村支書一個人喊,緊跟著村民們也一起喊了,聲音震天動地。可是李二妹好像死了,他黑大的碉堡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幾個做建築工的村民早憋不住了,回家拿了鐵錘子,很快地把鬼打牆砸開了一個大洞。村支書第一個鑽進李二妹的院子裡,我也跟了進去,所長和村民也都進來了。院子裡鬧哄哄的。
村支書一眼就看到了李二妹,他正躺在院子的大條石上睡得正香,酒氣沖天,看來又是喝醉了。村支書衝著李二妹的屁股就是一腳,把李二妹整個身子都踢得晃了晃。李二妹恩了一聲,又繼續呼呼地睡。村支書捏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