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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工種植在大棚裡其藥性就差得太遠了,而採集的季節不對,藥性就更加大打折扣了。”

“似乎明白了一點其中的道理,不過還是有點模糊。”

“舉個例子:按照陰陽五行之說,菊花性屬金,應在秋天太陽落山後或太陽未升起來前採摘炮製。金秋季節肅殺清涼,因而菊花便具有滋陰利水清火明目之效,而當今的塑膠大棚生產沒有四季,人為切斷了藥材與大自然間那種息息相通之途,此菊花非彼菊花,藥性自然不同。”

“噢~~~~原來如此。”嫿媚嬌笑一聲,“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哪裡哪裡,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兩人你來我往、鄭重其事,活似兩個老腐儒坐而論道,到了後面,兩人同時意識到這一點,遂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第六章 牛糞與鮮花(5)

嫿媚作為公司老總,平時在下屬面前很難開懷展顏;生意場上爾虞我詐,那種笑容純屬面目肌肉的職業性機械運動。因此,作為一個年輕女性,她失去了太多發自心底的歡笑。

似乎是一種補償,今天這種沒有任何玄機、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輕鬆大笑一旦開始,她一時便剎不住了。她在床上笑得直打跌,枕頭被子頓時被蹬得四散開來。

歡樂可以相互感染相互烘托,花子錄站在床邊也是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然而,笑著笑著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嫿媚不知什麼時候從被子下面搗騰出來一件東西,而且在手裡無意識的揮舞著。

那是一件白色胸罩!準確地說,應該是田子衿的胸罩!

他和田子衿完事後,她的衣服是他替她穿上的,無奈城市女人身上的零碎裝備他並不十分熟悉,也許就是那時不小心拉下的。

“這是什麼?”嫿媚也發現了手裡的異物,定睛一看笑聲便嘎然而止,手一哆嗦把罩罩扔到一邊,彷彿那是一條毒蛇。

“不………不知道。”花子錄頓時面紅如火,非常尷尬地胡亂說道:“噢………不是不知道………是子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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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賊心虛,他的話中難免有破綻。

“子衿?”嫿媚大惑不解,“她是誰?你怎麼確定就是她的?”

他低下腦袋,簡直不敢面對她的眼睛,“她是………她是縣………縣電視臺的記者,她………她………有點醉酒………在這裡躺過一會兒。”

“是嗎?”嫿媚問到,眼前浮現出那個扛著長槍短炮的女人。

“真………真的!”花子錄心虛透頂,嘴裡無力的嘟噥著。忽而又覺得此話不妥,急忙糾正道:“真的………真的不知道………她這麼粗心大意。”

“粗心大意?我看她個別有情趣!”嫿媚帶著厭惡的表情用一個指頭挑起罩罩,口氣顯得頗為耐人尋味:“在別人床上小憩一會還要卸掉這勞什子,完了還要留下作紀念品。”

花子錄大窘,嘴裡跟頭把式地說著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車軲轆話:“這個………也許………可能………也不一定………”

見他胡言亂語無地自容的樣子,嫿媚忽然有點不忍。花子錄是自己什麼人,自己憑什麼刨根問底?自己沒來由吃得哪門子飛醋?

想到這裡,她便轉移了話題,問道:“看來你倆很熟?”

壓力驟減,花子錄鬆了一口氣,“不熟,今天才認識。”

“她姓子?”

“姓田。”

呵呵呵~~~~~~嫿媚感到很好笑,“既然不熟,她口口聲聲叫你子錄,你言必稱子衿,連姓氏都省略了,好不親熱哦?”

剛剛說完這句她就有點後悔,這話醋意太明顯了。不料這個念頭剛剛一閃,不知為何,她的心底忽然真的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

“尊重!”花子錄解釋道:“我們鄉下人稱呼人從不帶姓,否則會被認為是不尊重別人,只有父母長輩稱呼晚輩時可以提名帶姓。”

“她不是鄉下人,她是記者。”嫿媚不由提高了聲音,心裡忽冷忽熱難以控制,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經過這麼一陣喘息,花子錄到底回過神來了,口齒也漸漸伶俐起來。

他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是記者,免不了經常下鄉到農村,也許知道農村的風俗吧。”

她頓時啞口無言,只好言不由衷的點點頭。心裡卻惡狠狠說道:滑頭!

心有所想,眼神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