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狠狠揍他一頓,感覺自己的肺要被氣炸了。
別人的看法對季文成有什麼影響呢?其實沒影響。那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季劫不知道,他只是想這麼做。
季劫甩開管天任護在自己胸前的雙手,很暴躁地往房間走。管天任知道季劫又想‘靜靜’,連忙上前,在季劫要關門的瞬間扶住門把手,壓低聲音,說:
“……季劫,別生氣了。”
“……”
“我們都知道他在說胡話。不用往心裡去。你還沒吃東西呢,我給你熬點粥,行嗎?”
季劫咬著牙,渾身顫抖,半晌突然說了句:
“……不是。”
這聲音好像從嗓子裡擠出來的,帶著無限的委屈和辯解,管天任心下一酸,左手用力頂著門以防季劫突然關門,右手輕輕向上撫摸季劫的頭,口中重複道:“不是,不是。”
季劫看著管天任,一時間無話可說。
但管天任卻好像能在什麼情況下都站在季劫這邊,口中不停說:“我明白。季劫,我明白的。”
季劫深吸一口氣,關門的動作撤下去,他靠著牆,明明是大清早晨,卻有一瞬間感覺異常疲憊。
管家父母拿著炒菜鏟又跑過來,看著季劫,眼神裡格外的偏袒:“小季啊,咱不怕。叔叔阿姨已經幫你把人趕跑了,你出來吃飯吧。”
“……”季劫無法跟他們解釋,自己一點都不‘怕’這個概念。他就是有點無奈。
之後季劫怏怏不樂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去過道館。管天任看他不高興,就經常叫他一起到健身房,跑跑步什麼的,適度鍛鍊。季劫身體不太好,經常感冒,不過他常年鍛鍊,適應慢跑,管天任一起,倒也不是太難熬。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等到沙塵暴來臨之時,狂風肆虐不分晝夜。往往是出門回來就要進行全身的清洗。然而風暴過境之後,天氣回暖,別墅後大片的木槿和金橘都開花了。最香的是薔薇和一種不起眼的小百花,路過之時,香氣橫亙,經久不散。
管爸爸早就開始忙著管理花園,最忙時還要讓管天任搭把手。天氣慢慢變熱,季劫經常在傍晚看到管天任大汗淋淋地蹲在那裡除草。
季劫口味清淡,不能忍受太甜的東西,也討厭油膩。日常飲食中,管天任自然要遷就季劫的喜好。再加上這些天定時運動,停止服用含有激素的藥物,管天任逐漸瘦下來。
季劫對人的外表不太敏感,直到他看見管天任這樣蹲著,肩膀那邊沒有最開始見到他,那種擁擠、粘膩時,季劫才有種‘他丫真瘦了’的感覺。
季劫懷疑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可靠。他會眯著眼觀察管天任,等他靠近時,猛地用手指戳他一下,看看是不是衣服太寬鬆,造成視覺的偏差。
被突然戳了一下的管天任有時候會驚一下,不過不會生氣,反而好脾氣的對季劫笑,問:“你餓了嗎?”
季劫不回答,看他一會兒,又戳一下,眼神裡帶著打量。
管天任笑。不管季劫這是怎麼了,他喜歡季劫的親近。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季劫的靠近。有時候隱隱知道是為什麼,卻害怕知道答案,於是自我安慰,不明說出來,一切,還都正常。
季劫消沉了那一段時間後,雖然不再去道館,卻開始和管天任在後院打羽毛球。對季劫來說,只要不是太激烈的運動他都很擅長,管天任跑來跑去拼死追球,幾局下來,一身是土,輸得非常慘。季劫一邊怒其不爭一邊暗暗放水,還是輸。氣得季劫扔下羽毛球拍大罵‘你幹什麼呢?我想要一個跟我實力差不多的人,你比我弱這麼多還讓著我?豬頭嗎?’。管天任喘得跟什麼似的,心說我沒讓著你,可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無奈之下,只得讓管爸爸甚至和管媽媽一起幫忙,三人對季劫一人,才能勉強撐場。
幸好管天任人並不愚笨,運動神經也好,到四月份時,已經幾乎能和季劫對陣,三四局中能贏一局,逗逗季劫的神經,下一局他就認真了,然後管天任就輸了。
季劫是真的喜歡打球,以前在家就拉著楊懷瑾一直打。到了這裡竟然培養出了一個種子選手,季劫表示很欣慰。
除了羽毛球,季劫也很喜歡游泳。氣溫剛升到二十度時,管爸爸花了三天時間清洗花園裡的游泳池。再熱一點,季劫就穿著泳褲到泳池裡游泳。
管天任也會游泳,在季劫的半逼迫下,一開始插著根遮陽傘在旁邊看著,慢慢變成穿泳褲在旁邊看著,最後熱得不行,強忍著,還是被季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