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斧在整個零陵鮮有敵手。
“末將曾與他們交鋒,根本就無法取勝。要是真想和我們作對,早就把泠道給佔了。”
“是啊,他們還沒佔!”劉度苦笑著搖搖頭。
畢竟朝廷仗著大義名分,自己等人是官,那些人是賊是匪,再厲害又如何?
“設若他們佔了呢?”劉賢陰陰一笑:“阿爹,袁紹初來乍到,正想燒三把火。此時他們領兵叛亂,又佔據地利,袁家?這個虧吃定了。”
劉度意動了,他擔心地問:“要是他們失敗了又如何?”
“阿爹,泠道離著桂陽,不過是一個時辰的路程。彼處進可攻退可守,實在不行,逃到桂陽,那裡可是趙家的地盤。”劉賢越說越興奮。
“袁紹如何來此,我們不清楚。但他此前是趙雲的屬將,肯定雙方有矛盾,不然,皇帝如何會把他安在此處監視趙雲?”
“真定趙家這些年越發興旺,桂陽趙家不過是真定的分支,自然也不可能讓袁軍越雷池一步。他們又不可能長期守在邊境上,等軍隊一走,那些人又可以回來。”
“可行!”向來行事不果斷的劉度也爽快了一回:“道榮,你喬裝改扮,帶些部曲,加入到對方,隨時和我們互通聲息!”
他也要賭一下,自家這邊不派出人質,憑什麼讓他們相信自己?
錢財?還是不給的好。畢竟拿下一個城池,泠道即便是邊遠縣份每年的產出也不菲。
等邢道榮出去,劉賢壓低聲音:“阿爹,石家的人最近與趙雲牽上了線。我們不妨著人知會石開山,等到袁軍戰敗,俘虜馬上轉手給趙雲。”
劉度心中一驚,自家對奴隸貿易,不支援也不反對。只要不在自家眼皮底下,怎麼玩兒都可以,畢竟奴隸販子每年進貢可不少。
接著又是嘆氣,自己都不是太守了,還管這些事情做甚?
“不宜牽扯過深,”他吩咐道:“讓道榮也不用出面,對方抓獲即交易便可。”
這是一步釜底抽薪之計呀,袁家肯定帶著自己的兵丁,到時候士卒都沒了,他們總不能讓那些武將當光桿司令去單挑吧。
要調兵的話,郡兵自己的本部軍馬一帶走,其餘的不堪大用。縣兵不能輕動,零陵並不太平,把兵丁一調走,說不定蠻人尾隨而至,多餘的縣城就丟了。
往日裡,劉度在當太守的時候,下面的長史、郡丞、功曹史、五官掾、督郵儘管權利不是很大,多少有些權柄。
劉家在泉陵根基深厚,畢竟要靠大家幫襯。
新太守一來,剛開始的時候,袁太守還是很禮賢下士,一個個舊日的官員們,覺得走對了一步棋,背靠汝南袁家這棵大樹,今後只要表現得好,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誰知打那以後,別說太守,連他心腹手下的面都見不到,太守府被兵丁層層守護。
一朝天子一朝臣,零陵郡的權力,慢慢落到袁紹及其手下的手中,半點都沒漏出來。那些官員僅僅剩下一個頭銜,自己衙門內,早就有人辦公。
“混賬!”袁紹確實很憤怒,他衝著長子袁譚發火:“你是如何當這個門下督賊曹的?事情過去快一旬了,你才告訴為父泠道淪陷!”
“明公何須動怒,”逄紀輕輕搖頭:“既然零陵本地的人想看看我們的武力,不管是顏將軍還是文將軍,督師泠道,一鼓而下。”
郭圖、審配、沮授也趕緊勸慰,不是大家不再有矛盾,而是大公子的臉面不能受損。
眼看著二公子在郴縣捱打,現在都不敢出門,袁譚就是袁紹目前唯一的選擇。
當然,四個人不可能跟著顏良或者文丑去當軍師,那樣的話,別人還以為自己等人要去分權攫取戰功呢。
見過了南越遍地皆敵的戰場,一過南嶺,不管是桂陽還是零陵,簡直就是皇道樂土,坐車坐船,從來都沒見過政府武裝以外的兵丁。
顏良是左都尉,文丑是右都尉,兩人關係是不錯,但第一戰究竟誰出動,展開了爭執。
最後,乾脆以抓鬮的方式,顏良勝出了。
泠道縣位於九嶷山與騎田嶺交界的地方,遍地是山,等他帶著兵馬花了四天的功夫到了這裡才覺得南越簡直就是一片坦途。
官道只是痕跡,很多地方一看不知道多少年沒人走了,連嚮導都模稜兩可。
“什麼?後軍不見了?前軍也沒有了?”顏良聽到這話,人都暈了,差點從馬上栽下來。(未完待續。)
第八十九章玄德始聞養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