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很會來事,儘管趙雲臨行前把這裡的軍務交給他,和荀彧、鍾釗會合後,顯得和和氣氣,萬事都和二人商量。
同時,他對主公的知人善用,也感到十分佩服。
剛開始,鐘有悔在軍正的位子上,不顯山不露水。哪知道暗地裡讓他獨領一軍,來了一個華麗轉身,讓蒼梧郡的南越部腹背受敵。
千呼萬喚始出來,戲志才在把剛剛佔領的端溪做了安排以後,也趕到了封陽。
此刻,他感到軍隊有些捉肘見襟,要是每佔領一個縣城就留下一位趙家的大將。到時候,整個交州趙家人還真不夠用。
“沒有如此麻煩的事情,”賈詡儘管沒有存在爭鋒的心思,也想表現出自己的智慧:“軍師顯得過於小心了。我們只需在每一郡的中心地帶,留下一些軍隊作為震懾就好。”
“軍隊也無需我們的精兵,”鍾釗剛剛取得了矚目的成績,有些意氣風發:“我們徵召起來計程車卒,一個個或許打仗不如隨軍來的正兵,守土安民不在話下。”
他看了那些兵卒,一個個每天吃著飽飯,訓練起來比荊州兵還要拼。
“這樣吧,本土本鄉的也不好。”荀彧適時插了一句話:“到時候交換防區就行。”
四人都是才智之士,你一言我一語,即便也像袁紹那邊的四位一樣內部有些爭執,誰都不願意屈居人後,卻都有領兵的機會。
對於自己的舅子荀彧,熟讀歷史的趙雲深知他最大的本領不在領兵打仗上,後勤和全體統籌,目前麾下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他。
賈詡往往別出機杼,善於奇兵致勝,當初派鍾釗就源自他在途中的一句戲言,說先讓軍隊吸引住南越人的目光,一支偏師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此前讓其做軍正,更多的是讓他了解軍隊的運轉。
或許在歷史上,這個軍事人才並沒有留下自己的隻言片語,那是因為他沒撈著機會。
原本的軌跡中,幽州那片區域十分混亂,你一個人本事再大,沒有地盤沒有軍隊也白搭。
小時候在鍾家受到正統的儒家教育,後來因為嫡庶之爭遠走他鄉。
四處遊歷,讓鍾釗的視野開闊,經過戰事的歷練,前途十分可觀。
戲志才在軍事上的戰略眼光,讓三人折服。
“有悔賢弟,你領軍從富川出發,渡過灕水,直取荔浦。”他頓了頓:“那小子叫葛尤吧,千萬別讓他獨自領軍了,馮乘簡直是慘勝。”
鍾釗面色一紅,當初荀彧說過相同的話,畢竟南征軍士卒有限。
今後要佔領整個交州,每個地方都和土著拼殺,就算漢軍戰鬥力強悍,一地損失一點軍馬,攏起來都是一個很大的資料。
要是佔據過後死傷太多,幾千部隊撣壓整個州略先不足。
“文和兄,你也要渡過灕水,不過部隊的行軍特別注意保密性。”戲志才吩咐:“此戰的關鍵就是你,如何盡最快速度佔據猛陵。”
“那樣的話,必須要在廣信南面派出一支軍隊堵塞!”荀彧眼睛一亮,馬上就明白了作戰的全盤計劃。
“自然!”戲志才呵呵一笑:“趙義、趙禮、趙智他們看到大家都立功了,早就摩拳擦掌,終於撈著機會領兵,相信這幾個在南邊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兵卒。”
三人哈哈大笑,趙家人對戰鬥的渴望,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想建功立業。
畢竟身為趙家的部曲,上了家譜才是真正的趙家人,這樣的榮光對後世的人來說無法理解,這個年代部曲哪怕自己戰死名字在家譜上也心甘情願。
“大兄,陷陣營與先登營也該出戰了吧,他們訓練的時間不短了。”鍾釗對他們的戰鬥力十分眼熱。
說白了,就是想拉著一支山地軍在前面開路。尼瑪,那些傢伙一個個在山間如履平地,此前當軍正沒少去觀摩。
按說夏巴人也適合山地叢林作戰,可惜趙雲怕他們損失,現在乾脆作為護衛守護中軍,沒誰想觸這個黴頭。
“他們?”戲志才咧開嘴:“不久之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武者。”
“想想看,一支全部由武者組成的山地精銳部隊,到時候平定朱崖洲就不會困難了。”
“要不然,你以為荊州人那麼好,委派船隊加入南征軍?”
肯定有利益交換,才能得到兵卒們修煉的資源。不然趙雲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蔡瑁護送了兩趟。
三人倒吸一口涼氣,自家大帥的心胸實在太開闊了,就算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