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行。
要不然,大草原上胡人各個種族之間互相征戰,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人口早就被殺光了,哪裡還有這麼多的胡人。
就是原來的大草原之王檀石槐建立的彈汗山政權,裡面的九成都不是鮮卑人,有的是匈奴人,有的是丁零人,殺一些貴族就行。
陳家五兄弟對待族人很好,早就讓他們忘了曾經的首領是誰,一個個以成為陳氏族人而自豪,不斷有人獲得陳的名字。
像目前的陳滔陳狼陳耀陳駒,是不折不扣的胡人,來自不同的種族,因為作戰勇敢,可能最主要的是他們的漢語學得快,是第一批擁有陳姓的人。
陳氏部落差不多十萬人,其餘的都是逐漸歸附過來的眾多小部落。
猋隨部是一個匈奴人的部落,人口只有四五千人,在陳氏部落的西邊。
在白天,從陳氏部落中心到這裡需要兩個時辰。
如今天寒地凍,到處一片白茫茫,連方向都搞不清楚。
但是大家都知道,救兵如救火,要是晚到一步等到天明,賊人就會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回到他們自己的部落。
今年的收成並不好,就是牲畜也一樣,到處乾旱,方圓幾百裡只有陳氏部落好一點,周邊是河流海子,不斷引起周邊部落的覬覦。
好在陳家軍作戰英勇,在周圍早就打下偌大的名聲。
然而總有些部落收入欠豐,要是不出去搶奪,這個冬天都過不下去。
這個冬天早就聽說有不少部落滅亡。
以前相互之間征戰,還要俘虜,成為奴隸,現在大家都不要累贅。畢竟是同族人,沒吃的冬天得餓死,乾脆全殺了。
天公作美,白天呼嘯的風在夜晚颳得並不凜冽,或許是因為大家在雪夜裡奔跑的原因,感覺不到。但是偶然一陣冷風颳來,臉上像是刀子在割。
將是兵的魂,陳到、陳雨、陳春分別在隊頭、隊中、隊尾,時不時一聲鼓勵的話,整個三千多人的陳氏部落精卒一刻不停往西疾馳。
丑時時分,隊伍終於看到了猋隨部落,裡面到處是火光,不時還有人在嘶喊。
“一個時辰!”陳到傳令下去。
每一個部卒趕緊都把馬趕到背風的地方,取出貼身的乾糧和酒袋,還有一點點溫度。
到處都是咀嚼聲和酒水的吞嚥聲,陳氏部落的人十分驕傲,遠近的部落,只有自家的人能喝到酒,別的部落千篇一律都是馬奶酒,糧食都不夠吃,哪有酒?
當然不是神仙醉,那樣的話趙雲的身價根本就消耗不起,遊牧民族最喜歡的就是這口酒。
好在秘密進行過好幾次貿易,都是從弱水出發,沿海上把馬匹送往青州一帶銷售。
海量的糧食又被秘密運回來,釀酒坊周圍最是熱鬧,調酒師把釀造出來的白酒兌了又兌,差不多二三十度的樣子,才拿出來。
至於和其他部落交換的,則是一二十度的酒,換得數不清的馬牛羊,形成良性迴圈。
陳氏部落的部卒在冬天也出來拉練,習以為常,從馬背上拿出草料讓馬兒吃著,拉開睡袋進入夢鄉。
周圍的部卒們都發出均勻的呼嚕聲,陳到把二哥和四弟都趕去調息,一個人守營。
他胸潮澎湃,曾幾何時,能想到自己來到大草原上,成為部落首領?
儘管到了一流巔峰,又有相關的典籍在手,他不打算急於突破,想慢慢地感悟,把基礎打得更為牢固。
豐厚的肉食,是兄弟五人能快速晉升的原因之一,速度過快,根基就有些虛浮。
他的感應區域不大,能到兩裡左右,剛好籠罩自己的部卒。
或許剛到的時候,把胡人當做異族。朝夕相處下來,好像與漢人並沒有分別。
讓陳到十分舒服的是,在大草原上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的人情世故,哪個部落敢來打自己,那就毫不猶豫幹回去。
最艱難的時候,一個和陳氏差不多的部落,因為覬覦白酒想要偷襲。
那一戰十分艱苦,五兄弟都是血染戰袍,從而把該部落全殲,趁勢進兵,斬殺了全部貴族,從而有了今天的規模。
時間差不多了,他發出一聲尖利的模擬鳥叫聲,部卒們都驚醒,手腳麻利地收拾著睡袋,用雪在臉上擦拭,人完全清醒。
作為部族的戰士,驕傲的事情太多,而能放肆地使用食鹽,則是每一個戰士最興奮的事情,基本上消滅了雀盲症。
兄弟三人默契分工,讓陳滔、陳狼、陳耀、陳駒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