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去打鮮卑人,這裡有我公孫某人就夠了。
“沒用的東西,”公孫域沒好氣地說:“還不仔細把情報打探出來?”
他心裡總覺得遺漏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也不管公孫度他們起床與否,直接就闖過去,把陽儀拉起來仔細琢磨。
“叔父,侄兒認為,東邊的那位危險了。”公孫度眉毛一揚:“玄菟那些吃裡扒外的傢伙,他們的後輩去了樂浪,估計趙雲也八、九不離十。”
“那就麻煩了。大人。”陽儀的眉毛緊凝:“趙家要是掌握了東邊的地盤,對玄菟郡就形成合圍之勢。”
“賢侄多慮了,”公孫域搖搖頭:“老夫和滕述小兒不一樣,他是外來戶。卻大肆扶持異族,打壓當地大族。”
“他對雒陽那邊陽奉陰違,老夫這裡都有真憑實據。可我公孫家本身就為幽州第一家,遼東公孫與涿郡公孫聯合起來,連幽州都要變色。”
“再則。老夫從不吃獨食。那幾家小子到趙雲營帳,敢說和高句麗的交易,他們家自身第一個遭殃。哼,趙孟又不是欽差,他真要來,老夫先抓那幾家。”
“大人,小侄斷定,他們已經打進了樂浪郡。”陽儀的眉毛舒展開來:“趙孟不是護鮮卑校尉麼,又要去打三韓?”
“按說,那幾家的小輩應該早到了王險城。今晚必有一戰。”
大家在一起商量了半天,還是研究不出所以然來,只得靜候訊息。
陽儀真還沒說錯,蹇碩站在城外,看著禁閉的城門大聲呼喊:“聖旨到,著樂浪郡守滕述接旨。”
可惜,他壓根兒就沒學過導引術,沒有金大大武俠小說中所謂的葵花神功出現。
皇室肯定有珍藏的典籍,可劉家人本身就當做寶貝,束之高閣。哪怕對宦官再信任,也不可能拿出來的。
自古俠以武犯禁,身為皇族,不管是漢代的哪一任皇帝。本身就對身有導引術的人充滿戒備,怎麼可能容忍身邊有人修習?
沒辦法,一旁的趙孝只好開氣吐聲,一直傳到了太守府中。
樂浪郡城本身就不是很大,滕述剛從密室中總出來,就聽到了聲音。卻有些模糊,根本就不能辨析究竟說的啥,但聖旨兩個字還是很清晰。
他顧不得和這高句麗的狗屁王叔寒暄,出門打馬跑到城牆上。
他的家族,當初也是光武帝中興漢室的有功之臣,時至今日,早就沒落,要不然也不會被打發到這邊遠之地。
“本官就是此地郡守,何人在下面喧譁?”滕述還是練過的,聲音傳到下面。
“本將身後,乃是黃門郭大人。”趙孝怕蹇碩出紕漏,趕緊接話:“滕大人還不開城門接旨,難道想造反嗎?”
說到造反兩個字,語氣森然,半個城的民眾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雖然初入三流武者,卻也不是滕述這種半吊子武者所能比擬的。
天色早就黑了下來,氣死風燈照射的範圍裡,看到只有城下十來騎。
隨著滕述的命令傳到城門,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大隊樂浪郡兵迎了出來。
“拿下!”蹇碩還不等人馬靠近,尖聲喝叫起來。
他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啊,真要那些郡兵到了跟前,萬一把自己等人給擒獲該怎麼辦?
趙孝心道要遭,此刻卻也不是怪罪的時候,來不及催馬,人飛躍而出,到了郡兵身前,也不殺人。
只見他一個旱地拔蔥,從眾人頭上飛掠而過,直奔城門。
蹇棟早就帶著遼東郡兵,從黑暗裡殺出,可惜一匹馬比他更快,趙齊歡衝在了最前面。
他在臨行前被趙孟叫到跟前,讓他盡力保護蹇家兩兄弟的安全。
兩聲慘叫傳來,趙孝已經到了城門口,把慌慌張張要關城門的兩個士兵給砍殺掉。
他來不及歇氣,一個飛身,幾步跑過城門洞,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城牆上,那裡有四個士卒整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把門閘給放下去。
趙孝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不知掏出了什麼東西,丟向離得遠的兩個郡兵,那兩人倒在城牆上。
不愧是邊郡的城牆,有近兩丈寬,另外兩個郡兵這才反應過來。
好在他們並沒有砍斷門閘的繩索,連滾帶爬準備跑。
趙孝一鼓作氣,身上的寶劍再次抽出,聽見唰唰兩聲,兩人連哼都沒哼,直挺挺倒地。
這時,剛才被兩個鐵珠擊倒的兩個郡兵才慌忙爬起來。可惜,趙孝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