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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的使者給扣押了,防止他逃脫到北面的遼東或者玄菟郡報信。

好在殷家人其實並沒有多大野心,他們還以為漢庭對自家並不待見。

想想也是,箕子東逃入朝鮮,早就一千多年過去了,或許中原人早就遺忘了在最東邊還有一支人也是炎黃子孫。

滕述下面的人見殷家人很是聽話,並不給自己找麻煩,看管也越來越鬆懈,至少。他們的僕人可以到街上來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而不被人監視。

鐘有悔到王險城,沒去見滕述,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見到了殷家外出的僕人之一。

眼看事情有變,如果自己前去太守府,說不定會落入與弁韓使者一樣的下場,直接就把人帶回來了。

“你是殷家人?”趙雲有些好奇。

他是第一次接觸如此有古風的人,雖然有桌椅板凳,可他還是保留了自己的生活習慣。

只見此人猶如古人一樣,席地而坐。峨冠博帶,看上去並沒有多少下人的樣子。

“僕正是!”他的臉上十分沉靜,好像對從一個軟禁之地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一點都不驚慌。

“敢問額下為誰?”他也在觀察。終於確定和自己說話的是主事之人。

“本官乃護鮮卑校尉帳前先鋒趙雲。”子龍越發有了興趣。

傳說中,箕子是一個賢人,想不到他對子孫後代的影響這麼深遠,就連一個下人都如此彬彬有禮,比一般計程車子都還要優雅。

“我只想知道,為何你聽說有悔乃朝廷之人。大大方方就跟著來了?”趙雲滿臉含笑:“難道你不清楚,如果滕太守知曉有人逃掉,會怎麼對待你的族人麼?”

“滕大人日理萬機,估計早就忘了還軟禁著我殷家人。”他苦笑道:“再說那些兵丁,只要給一點好處,誰在乎有誰不見了啊。”

恩?徐庶不禁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人來,他好像只有二十歲上下,可舉止沉穩,顯得比實際年齡要老成不少。

“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下人,”他插言道:“說吧,有啥難處,給趙將軍講,我們能辦到的,毫不推辭。”

趙雲讚賞地看了一眼,軍師不愧為史上留名的大牛人,自己還只是有所懷疑,可他看一眼馬上就下了斷言。

旁邊的鐘釗猶如雷擊,因為一路都匆匆忙忙,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

現在想起來,如何不是?哪有一個下人面對自己的誘拐不顯露出半絲驚慌的樣子?

這人左右看了看,一直在猶豫著,趙雲呵呵一笑:“此地都是我心腹之人,但說無妨。”

關羽和姚靜、趙齊歡老神在在,本來就是這樣的,理所當然。

可這話聽在張舒、何陽與向召的耳朵裡,大不一樣,他們一直都認為至今還沒融入趙家的圈子,要不然,如何每天還與普通的兵卒一樣訓練?

公子哥當慣了,也許剛開始兩天還覺得新鮮,過了幾天就只覺得累。

最為恐怖的是,每天晚上,大家都要聚集在中軍大帳裡開開會,總總結。

他們能總結什麼?難道說自己的訓練很累嗎?那樣的話他們自己說不出口,真要被別人知道,羞也羞死了。

“先生好眼力,”這人展顏一笑,衝徐庶施禮:“吾乃弁韓大世子殷離殷潛聲。或許父親在給餘取名字之時就料到,終日離別吧。”

他說的雖然是漢話,而且為了讓大家能聽明白說的啥,語速很慢。明眼人一聽,這話和眼下流行的官話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只不過能聽懂。

說完,臉上露出蕭索意味。

殷離?趙雲正在喝茶,差點一口噴出來。大哥,別玩兒我,有沒張無忌呀。

當下,他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殷先生,說說你的訴求。實不相瞞,護鮮卑校尉諱孟,乃雲親生父親。”

“自始至終,我殷家人的願望就只有一個。”殷離還是苦笑著:“我等遠離故土久矣,****期盼迴歸故園,這也是我祖箕子的遺願。”

大帳裡頓時靜下來,連徐庶都在皺眉思考。

殷家人回到中原,不是什麼難事,偌大的漢朝疆域,自然能容納下他們這個家族。

問題的關鍵不是殷家,而是橫亙在中間的樂浪郡守滕述。

太守乃一方大員,哪怕就是趙孟與蹇碩,和當地發生了不愉快乃至衝突,都只能上報朝廷,讓靈帝來裁決。

趙雲不過是一個先鋒,而且還是他父親任命的,連個正式的官職都沒有,他怎麼來處理這一棘手問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