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發現插著後面那把青鋒劍的那盆泥土都枯裂了。
“這兩把都是名家所作的仙器,魏仙人覺得怎樣?如果喜歡那就都拿去也無妨。”冀好仁的臉上再次露出騙死人不償命的和藹熱情笑容。
(他奶奶的,銅錢的威力真大。居然讓冀老爺子一下子變成這樣。才進去繞了個圈,轉頭出來就把邪劍妖刀送我了。一把還不夠,想兩把都塞給我。)
“呃,我還未知道這兩把刀劍是什麼名字呢。”
“噢。失禮,這把飛刀是地狼刀,至於那把飛劍名為厚魚劍。”
(地狼?厚魚?我靠!欺負我不識典故!我雖然不學無術,但這點東西還瞞不了我。地狼分明是天犬,厚魚其實是薄魚。)
魏強想起了雪兒姥姥小時候跟他說過的兩個故事:天犬乃金門山上的紅毛大狗,為天狼星的流光所化,是招致戰爭的妖獸;薄魚是一種獨眼旱怪,叫聲酷似人的嘔吐聲,只要它出現,給人間帶來的肯定是旱災的訊息。
世人以和為貴,以水為財。
一把是禍刀,一把是旱劍。
(混帳,明擺著想我褲袋穿孔不剩半個子外加一天到晚給人追殺!好啊,原本還念你半輩子行善積德,老本來之不易,現在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老子我也不客氣了。以為我無法動你的所謂仙器是吧?哼!我偏要把你的東西都給廢了!)
“唔唔,的確是好東西。不過,我還是覺得比較適合我用來練功。”魏強還是決定給個機會冀好仁,如果他流露出絲毫不願意,那麼他也不想毀了這兩把刀劍。
“這是老夫的榮幸。”
既然主人都這樣說了,魏強頓時狠下心來。
(哼,到時候你可別哭哦!解因歸元手——解放!)
本以為指虎又會抽取自己的仙力,可這次僅僅是意念驅使,解因歸元手就發動了,沒有絲毫強求感。
(呃,這東西到底怎麼搞的?脾氣好怪!)
這邊魏強正在為幻劍的脾氣納悶,那邊冀好仁卻驚訝得臉部肌肉都僵住了。
不同於剛才吃掉上萬件兵器的架勢,這次從魏強指環上飛出來的,不是暴風,而是色彩斑斕的刺蝟式的劍簇。沒有了此前的剛烈,反倒現出一種意想不到的柔美。
沒有驚人的速度,沒有嚇人的威勢,有的,只是一份愜意的唯美。
五彩玄奧的劍光,虛若有形,但極度的絢爛卻給人自然平淡的感覺,彷彿從魏強手上射出的不是劍光,而是一道道暗合天道的神力。
看到這些劍光,冀好仁完全呆住了,眼中閃動著奇異的神采,突然間,他的心,對這劍光充滿了渴望和馳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
魏強也不知道,他就好似一個窮得響叮噹的乞丐小子突然撿到了一個外殼鑲滿珠寶玉器的名貴盒子,雖知道是好東西,卻完全不知好到什麼程度。
劍光的伸長緩慢而高雅,眼看就要觸及那兩把刀劍了。
就在此時,兩人的耳朵突被一陣無法言喻的難聽怪叫所刺痛。
“嘔嘔嘔!”
“汪汪汪!”
也許是本能察覺到危險的存在,附著在刀劍上的妖靈同時現身化形。
紅刀刃上猛地掀起一陣赤紅色的熱浪,火辣的煙氣繚繞騰昇,伴隨著一聲如雷響亮的狗吠,一隻體長三丈全身赤紅的巨犬出現在大廳上空。
幾乎是同時,青鋒小劍上激射出一股粘稠的黑亮油液,在半空噴泉似的灑開。油液的中心陡然凝出一條鱘鰉大小的獨眼長鰭怪魚。它一出現,空氣中的水分彷彿都被蒸乾了。魏強冀好仁兩個頓覺口乾舌燥。
“魏大仙人,這……”
“沒事,看我的!”魏強真的想囂張地說出這句豪語,問題是他也不知怎麼辦?看樣子這兩個傢伙來勢洶洶,一個弄不好,自己就會被弄到他們肚子裡解因歸元了……
做人低調點好!
“我盡力而為。”
根本就不用什麼盡力,這只是一場以獅殺嬰的懸殊比賽。沒錯,天犬拼死向魏強吐出了一股諾大的血紅色瘴雲,薄魚精也用它那怪異的獨眼射了一道黑油箭過來。可是跟魏強手上劍光一觸,瘴雲也好,油箭也好,全都無聲無息地凝止半空。
在劍簇中,一紅一藍兩道劍光陡然一伸,就砍下了天犬的狗頭,刺瞎了薄魚精的眼睛。
“呱——”,“汪——”,兩聲怪叫,兩頭妖靈立時魂飛魄散。
“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