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儘管失去了以前地界那種強橫的真力,但精煉了自身真力後,他知道自己對鬼道影遁術的領悟反倒比以前更高了。
慢慢地調整呼吸,在把體內多餘的熱量迅速排出之後,他換了個位置,緩緩地調動自己體內寒性真力降低自己體表的溫度,使自己跟周圍的空氣溫度相同。同一時刻,把真力注入腳底板,活化那裡的肌肉,使得肌肉變得如棉花般柔軟,如橡皮筋般有彈性,這樣,無論腳下踩到什麼東西,都不會影響自己的動作、發出任何聲響。
周遭是死寂的,空氣也沒有流動的感覺,在這份麵糊似的黑暗中前行,有種在萬年古墓中摸索的壓抑感。
冰翔忽然間有點後悔了。自己高調地哼聲之後,那個人竟然如融化在空氣中,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存在痕跡。沒有腳印、沒有殺氣、沒有真力的外洩、甚至連呼吸過變得渾濁的空氣都感受不到。
(絕頂高手!早知道剛才就該直接發動攻擊!)後悔的念頭一閃而逝,令冰翔愕然的是就是他心念的一閃,就給對方感應了。
“噼……”一件不知道什麼樣子地東西,突然間貼地迴旋飛來,詭異地畫了一個半弧。從冰翔的左腳前方半尺處猛然彈起,快如閃電地刺向冰翔地心窩。
(好!)來不及抵禦。冰翔的腰就像是被斧頭劈斷的火柴,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急劇向後一折,堪堪躲過了這一擊。右臂彷彿被勁風擦過,若是普通修真者,大概會不以為然,可冰翔感到後,作出一件令人難以想象的事——他想都不想。飛快用那把刀刃上帶冰霜的小刀把自己右臂上巴掌大一塊肉給割了下來。
“吱——”刀子過後,那塊肉飛到半空中,不停打轉。假如現在是光天化日,光線充足,就可以看到那塊肉在飛旋了三圈之後變成了死灰的白色,彷彿那是一塊發臭地白米糕而不是一團人肉。
本應血淋淋的傷口,在刀光閃過後結霜了。
幾乎是同時,冰翔用力一跺腳。一大簇蘊含真力的冰箭馬上從地面上竄出,朝四面八方激射出去。
“呼呼呼呼!”周圍有的是破空風聲,擊中人體的聲音一個都沒有。
(都打空了?跑得好快!)急於找出對方位置的冰翔發覺對方一擊不成,又再次遁入黑暗中,不知所蹤。
“喝……喝……喝……”冰翔用最最緩慢的呼吸,抒散著右臂上的苦痛。傷口經過處理。照理應該是右臂變得冰冷麻木地。不知對方用的是什麼東西,感覺好像從那塊被割掉的肉那裡還有強烈的痛楚一的傳來。
(剛才一擊傷了我的魂魄?)相比起這個,冰翔更在意地是對方如何找到自己的。(我的影遁應該很完美了,如果說還有什麼不完美,那就是影遁不是用地界真力驅動的。)
一連換了三個位置,冰翔現在背脊貼著蝸牛殼了。他不敢離魏強太遠,如果對方拋棄自己朝魏強突下殺手,那白菜同樣要死。對於畫畫,自己可是有絕對的把握不成功的。
(他在哪裡?)冰翔左顧右盼,企圖從周遭的環境中發掘出一絲不自然。足足等了半炷香。他失望了。正當他準備離開這裡。換個位置時,他頭頂上方兩尺處突然有一滴暗紅色的‘水’滴了下來。
準確地說不是‘滴’。而是順著某條絲線或者軌跡,盤旋著滑落下來。
(啊!)在‘水滴’將要滴到腦門上的時候,冰翔察覺到了,幾乎是本能地腦袋一縮,向左打了三個前滾翻,極其狼狽地退了出去。
“呼——”原本冰翔站的地方驀然騰起一陣黑煙,地上出現一個深達兩尺地大坑,倘若剛才沒有閃開,只怕真地屍骨無存了。
訝異於對方沒有發動連續的攻擊,冰翔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地鬼道影遁術比不上人家。甚至在人家眼裡,自己跟一個光天化日站在一個大操場中央的傻子一樣。
(唉,丟臉了。既然黑暗無法成為我的庇護者,那麼惟有靠自己了。)想到這裡,冰翔慢慢地把左手的小刀插到腳底的地上,開始念動真言……漸漸地,開始有一陣寒冷的氣息纏繞在冰翔身上,冰翔此際有如吐著蠶絲的蠶寶寶,冰凍的氣息越纏越多之後,一團虛若有形的冰霧真像蠶繭把冰翔牢牢包裹住了。
在離開冰翔二十步的地方,那雙明亮冰冷的眼睛睜開了。眼睛裡充滿了疑惑,此刻冰翔的所作所為,無疑是把自己變成敵人的標靶。(難道他對自己的防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寒冷的領域,在不斷擴散著,以冰翔為中心,半徑兩丈的範圍內,地面開始結霜。
(他打算凍結整個蝸牛殼然後把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