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不斷灑著的熱水升起一片白霧,稍遮住無法剋制暈色的雙頰。方柏樵暗自吸了口氣,解開男人腰間的束縛,在他主動行為下已明顯起了反應的部位,雖然早有預料到,但賁張的程度仍叫他吃了一驚。
「自己造成的,自己負責解決。」男人涼涼的言語從頭頂上方傳來,微帶一絲喑啞。
方柏樵咬住唇,遲疑了半天,可連用手去握住都做不到了,更遑論光想像就腦袋一陣暈眩,不管被他以同樣的手法折磨過幾遍
「我」他才說了一個字,下顎就被抬高,唇被密實堵住。吻了好一陣後,裴程稍稍放開他,突然道:
「冠軍賽前,你不讓我碰你幾天?」
「」方柏樵沒有說話。幾乎從寒假留宿裴的公寓之後,他就堅持不給他任何機會。
「不敢算了?我原本打算今天要對你手下留情的,不過既然你主動點火,就要有覺悟。」
裴程分開他雙腿,侵入之間獨屬於他的聖域,抬起沒有帶傷的那腳一路從腳趾頭開始舔吻而上。
「辦不到的事不用勉強沒關係,反正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能解決又不會讓你太痛的辦法總是有的。」
每一個腳趾皆被百無禁忌的對待,方柏樵皺起眉頭抑住呻吟,下意識抓緊了浴池邊緣的突起,試圖抵抗那異樣的感覺,但也在男人的另一手箝住他弱處時宣告無效。他驚喘一聲,推拒著他的手:
「不要」
「哦反應這麼大,看來你也積了不少。」裴程揚起眉,看著那處在手裡稔弄下老實的變化。
活了十八年,明明也不是不識情慾的人了,卻連一次都沒有自己做過每次在他身下,永遠都像個未經情事的處子。他想著,色淺卻深沉的眼裡閃過一絲什麼。
他毫不放鬆的加劇手上動作,很快就讓懷裡戰慄不止的人兒達到頂峰。然後他將已然虛軟無力的兩腿分得更開,在不斷微微抽搐著的幽微秘處抹上剛釋出的稠液,伏下身整個頭埋入,不顧方柏樵駭然的抽息及劇烈扭動抗拒,舌尖探進猶緊緊閉著、無法承受男人猛刃的窄穴。
「不要、不要!別這樣!這太超過了啊啊!啊。。。!住啊!」
連那裡都毫不猶豫以舌愛撫的巨大沖擊席捲了方柏樵,他十指深陷入裴程的發裡,弓起的背幾乎要承受不住的折斷,臉上流淌的透明液體已分不清是灑落的水珠,還是不住奪眶而出的淚。
「不是叫你不要亂動。」裴程抓穩他受傷的左腳固定在身後,不為所動的繼續令方柏樵羞慚欲死的舉動。
直到驚駭的抗拒聲漸轉為破碎嗚咽的呻吟,他才抱起雙手掩著面的他,將他懸空頂在牆面和自己之間。
「張開眼睛看我。」
掩面的手被扳開,底下是一張雙目緊閉的臉,熱氣一蒸,紅得彷佛要滴出血來。裴程親吻著濃長睫毛上的晶瑩水珠,見他還是不願把眼張開,也沒有再勉強。
「抓穩了。」他說,抬高方柏樵雙臂環上自己頸背,將自己更嵌入大張的兩腿之間。昂揚的慾望在甬道口探了下,便直接長驅直入。
「啊啊!」方柏樵臉緊緊埋入對方肩頭,抑止隨著撞擊不斷衝口而出的叫喊,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飽含欲情的甜膩聲音,明顯不是因為無法忍受的痛而發出。而是那說不出口的,幾乎要折磨人慾狂的難耐快感。
「如何?感覺怎麼樣?。。。。。。這樣做就好進去多了吧。」裴程在他耳邊低語。見方柏樵只是將臉埋得更深,他嘴角輕扯,緊擁著懷裡人愈發加劇了身下衝刺的速度及力道,讓更多宛如天籟的嚶嚀聲逸出,一聲聲切削他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
夜,才剛開始而已。
16
「」
開至最強的溫熱水柱嘩啦衝淋而下,掩蓋了一切曖昧聲響。
感覺一股熟悉的熱流貫注入自己體內,方柏樵身子陡地一鬆,伏倒在男人懷裡,原本就快攀不住那厚實肩頭的雙臂虛軟垂掛下來。他努力在水濂中張著眼睛,試圖不要讓意識遠。
本來只是打算再衝一次澡,將滿是情慾痕跡的身體弄乾淨的結果一點點走樣造成全面失控,不知怎麼地竟又變成這樣了。
一整夜,兩隻失去理性的獸彼此瘋狂交纏。這場歡愛漫長的彷佛永無止境,又短暫的好似只有一瞬間。
「你剛才是不是有在我耳邊說些什麼?」裴程關掉熱水,抓來毛巾擦拭方柏樵溼透得不能再溼的身體和發,抱他走出已在裡頭待了數小時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