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十天之後，貝貝出門了。

她出門後聽到的訊息是——雲霄和她一樣，也這樣把自己關起來，除了吃飯死活不出來見人，而且現在都沒出來。

窗戶刮進大風，刮開了那一扇假山旁邊的窗戶，被吹進門的不止是塵埃，還有一身睡衣的貝貝，她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和外面的粉色長坎肩。

貝貝跳進去之後把窗戶關上，對牆角那個身影道：“雲霄，你也知道了？”

237；你自己知道

雲霄原來是刺客，出奇的愛乾淨。

就如同琴歌黎昀葉無言一般，越是做刺客飛賊這種活的，就越講究，愛乾淨。

可是此時雲霄的房間一塌糊塗，而云霄那麼一個大美人也蓬頭垢面的蹲在牆角，不知道想些什麼。

因為雲霄用內力鎖住了正門，貝貝無奈只好跳窗戶進來。

“雲霄，你也知道了？”貝貝問。

雲霄驀地抬頭道：“知道了。”

“這些天我把自己關起來想了一些事情。”貝貝道。

雲霄沒說話，貝貝懂，雲霄是說，我也是。

貝貝說：“人命，是可以更改的嗎……我一直在思考，當年，如果我再固執一點，也許包拯就不會把我送到這裡來，也許我還可以回到我那個社會，過著我無憂無慮的飛賊生活，可是我沒有心思去扭轉乾坤，我認命了；再後來，如果我不那麼衝動，或者我敢於跟包拯反抗，鵬飛就不會被帶走；再然後，如果那時候我用我所有的力量阻擋牛哥馬哥，也許他們就不會帶走豔兒，讓她不要那麼早香消玉殞……這一切，如果重來一遍，是不是可以改變。”

“聽不懂……”

“你一定聽不懂的，只是人命，真的那麼脆弱……”

雲霄擺擺手：“知道這些天我在想什麼嗎？”

“什麼？”貝貝問，雲霄有什麼好煩惱的。

雲霄嘴角揚起一絲釋懷的笑來。“人命或許扭轉不了，但是思想可以扭轉，雲泉和東方相愛，沒有性別和倫理的界限，只是他們相愛，只要相愛，就足夠了。”

只要相愛，就足夠了……

雲霄這話不止是釋懷於雲泉和東方煜，而且是對著貝貝說的，雲霄說，我都能想明白了，你也應該明白吧。

“玉祈華應該還在你們的老地方，你去吧，相愛，是不該受到限制的，什麼都不能。”

“我不能去……”貝貝坐在雲霄面前，攏起雙腿。“雲泉和東方最多被人詬病，但是玉祈華，我不能毀了他一輩子，他是未來的天子，他才是，能扭轉乾坤的人。”

“你是貝貝，你要把這個天下掌握在手中，還怕逆不了這小小乾坤？”雲霄忽然大笑起來，想通了什麼似的，也許，早就想通了，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雲霄說的沒錯，玉祈華果然在那個池塘邊上的走廊，坐著，就那麼坐著，淒涼的背影，不知是為了誰。

“既然來了還躲著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啊。”玉祈華的背影依然如舊，不曾動了分毫。

貝貝從草叢裡走出來，看著他，道：“本公主行得正坐得直，這皇宮就是咱家開的，我哪裡不能走。”

“咱家？”玉祈華轉過身子看她。

“對啊，就是咱家，哥哥。”這是貝貝第一次叫哥哥，多嘲諷。

玉祈華果然聽不慣：“我討厭你叫我哥哥。”

“皇兄。”

“再換。”

“兄長。”

“再換！”

“祈華。”

“再……你再叫一遍。”玉祈華眉梢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層喜悅。

貝貝話鋒一轉道：“祈華——哥哥。”

玉祈華不再說話了。

“你真那麼喜歡我？”貝貝問。

玉祈華拿起一顆石子丟進池塘裡，“我喜不喜歡你你自己知道。”

238；出事了

她確實知道，知道又能如何，沒人規定玉祈華喜歡貝貝，貝貝就得喜歡他，好吧，她確實喜歡他，可沒人逼她說出來。

“你將是天子。”貝貝說：“我不能誤了你的前程。”

“我可以不要前程，我想要你，我要你陪在我身邊。”玉祈華唸叨著，手裡的石子扔向池塘。

貝貝道：“我老早就說過，你姓玉，我也姓玉，你我相愛本就不合三綱五常。”

“我不在乎！”

“沒說完呢，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