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演的大鋸一點點的回憶著他在樓道里“鋸木頭”時的樣子,天天都要把大家吵的心神不定忍無可忍,想去理論一番偏偏又都有點怵他的大塊頭,現在這傢伙鋸的好了可又從不在樓道里鋸了,看著他熱情陶醉的樣子聽著一陣陣的掌聲,我多少真的有點嫉妒和羨慕他了。
突然傳來了一片熱鬧的叫好和起鬨聲,原來是大鋸準備要和古箏小師妹合奏一曲了,我和老K茹夢也都站了起來,努力的朝著他們發出怪叫,大鋸仰了仰脖,也終於發現了我們,朝我們握了握拳頭。
演奏會不長,時間也好像過的很快,奏那首《友誼地久天長》的時候,大鋸第一次開口跟觀眾說話了,他先交待了一下自己的綽號和來歷,又講了講幾個在二胡上幫助過他的好老師好同學,又感謝了一通自己的女友小古箏後才提到了我們,剛剛舉起自己手中的二胡時,他好像就動了感情,哽咽著告訴了大家這把二胡的故事:“我要感謝我的這幾個好朋友,他們有幾個坐在這兒,有一個在外漂泊,還有一個已經永遠的離我們而去了,我真不知道該對他們說點什麼好,很多人都勸我今天演奏時換把好一點的二胡,可我從沒有想過要換,因為這是他們送給我的,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的這場演出,下面這支曲子是我拉給他們的!”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我也跟著笑著鼓掌時看了看老K和茹夢,他們都有點紅了眼眶,演奏會的最後一首曲目是個大雜燴,民樂團合唱團的學生全部亮相,架子鼓也搬上了臺,大家一起合唱那首英文歌《sailing》,“I am sailing,I am sailing……”的歌聲一起,全體觀眾也都自發的站起來,手拉手的跟著小聲的唱,四處都是一片“我們就要去遠航”的小紅字,那首歌唱到“we are sailing……”的時候晚會氣氛突然就到了高潮,到場的畢業生們全都大聲的唱了起來,高亢的歌聲讓現場也突然傷感起來,很多人都開始去用手去擦著眼睛,我還沒等那首歌最後唱完就自己先跑了出來,我並沒有怎麼傷感,但卻很是害怕看到那首歌結束。
一百個滾翻救球
一連兩天我都沒在女排的訓練隊伍裡發現一郎,第三天我實在忍不住不得不鼓足勇氣提心吊膽的找一個好像是她們隊隊長的女孩問了一下,隊長把帶到了一邊告訴我:一郎上週末訓練時被教練罵哭了,跑了,這幾天也一直不肯來,我們勸她也沒用,她可能想下隊了!
第二天的中午吃完飯後我把一郎約到了學校河塘邊,河塘裡的花草已經開始見了綠模樣,小鳥也開始有了啼叫聲,一郎穿著件白襯衫,淡藍的牛仔褲,頭髮梳的很整齊,但臉色很不好,一路上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跟我說。
“哪!這件T恤送給你吧!”我們找了個橫椅坐下後,我拿出了禮物。
“你要畢業了?”她看著它,輕聲的問我。
“對呀!……你哪?”我看了看她長長的睫毛,無端的傷感起來。
“我還早哪?還有N年要捱。真羨慕你們!”
“是嗎?”我苦笑起來。
“是啊!呆在這破大學裡真沒意思!”她撅著小嘴一幅剛受了委屈的樣子。
“怎麼沒意思,多好啊。你是被教練罵了才覺得沒意思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她笑了起來。
“你們教練跟我說了。讓我給拿拿主意,看開不開掉你?”
她樂得前仰後合,終於來了精神勁兒:“哪你怎麼說的?”
“我說小姑娘挺好,倔是倔點,但苗子不錯,還能培養。”她笑著了看我,不一會兒就又轉過去呆呆的看起了池塘。
“我給你講講他吧!”我看著她回過頭,指了指T恤衫上的“王雪松”三個字。
我從沒有過那麼好的耐性和口才,那天的我不知是受了什麼玄冥的指引,滔滔不絕的把自己和舍友們的四年革命歷程向她詳述了一遍,以自己和舍友們的深情厚意向她表明了大學並不簡單是個學習的地方,它其實是年輕人之間心靈進行交流的階段,最讓人留戀的不是這的生活,而是大家之間的那份感情。
她從頭到尾的都是一言不發靜靜的聽著,時而微微的有些笑意,時而感動的樣子看我,我甚至都把“小不點”的事跟她說了一遍,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是在開導別人,還是在向別人傾訴。
“我發現你挺‘唐僧’的!”下午告別時,她給我做了一句總結。
可我並沒有給她講楊紅的事,這並不是我心懷企圖。
她和我都沒有問過對方這方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