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的地步?
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可如果反過來想一下,對方能如此的自信,必然是手中握著足矣讓安姐忌憚的籌碼。”亞倫看著白唔惜,後者也是在沉思,她雖然是僅次於安姐的強大存在,但在智商上,很遺憾,並不是她所擅長的,而經過亞倫的提醒,白唔惜也意識到了:“你是說,歐皇知道對方擁有這本事?!”
“沒錯!”
有句話,就實踐檢驗真理,安姐會相信對方的原因,就只有對方曾經做到過類似的事情,這唯一的可能了!
“將洪流變成人,讓人性決定未來!”亞倫說道:“安姐告訴我的故事裡曾提到,有位巫師來到了她所在的部落,並將獻祭洪流的方法告訴了他們,再加上白姐你之前的故事,有個老者出現在王的面前,誘騙他讓你們姐弟出海尋找不老藥,最終葬身大海。。。”
“你是說?!”
白唔惜並不是很清楚安姐的來,可現在聽亞倫如此分析了一遍後,她卻是細思極恐:“可這怎麼可能?如果那位巫師和他是同一個人,那。。。”
“可完全有可能不是嗎?”
是啊,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釣魚翁能夠從白唔惜的時代活到今天,自然也可以從安姐的時代,活到讓白唔惜變成洪流的那一天,安姐為什麼會相信釣魚翁的話,憑什麼,就憑他正是那個造就了自己的人,這個理由,完全能夠讓安姐相信,能夠造就她的釣魚翁,可以造就白唔惜,而白唔惜自問,她不也是這樣,因為自己成了第二洪流,所以才會相信,釣魚翁有辦法還她一個弟弟的呢?
“我還真是燈下黑了啊。。。”想到這,這麼簡單的問題,白唔惜竟然苦思了那麼多年才想明白。
安姐不是為了保護釣魚翁而保護他,而是為了保護如今的亞倫才保護他的,如果釣魚翁死了,那亞倫也就無法成為第四洪流,也就無法實現安姐那從古至今的希望和夢想了,之後,亞倫還有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白唔惜卻能回答他。
“真正的賽諾恩(釣魚翁真名),其實早在八年前就過世了。”
“什麼?!”
八年前,算算時間,那個時候,差不多也就是亞倫來到總督府的時間,與此同時,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即長門審判事件,釣魚翁出面,以隱退、放棄元帥之位為代價,保住長門的生命,只是將其雪藏起來。可以說,亞倫真正與釣魚翁碰面,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而在八年前,他對釣魚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然而,白唔惜的話,卻讓亞倫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太平洋總督,其實是兩個人,或者說,從某個時間段開始,這個身份,就已經被他所取代了,”白唔惜說:“我所知的老頭,喜歡釣魚,這也是你所知道的釣魚翁,可實際上,真正的賽諾恩,其實並沒有這個愛好,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件事,恐怕是老俄公那小子跟你說的吧?”
“是的。”亞倫說:“他們曾經是一個時期的室友,關係非常要好,但老俄公卻從不知道賽諾恩有釣魚這個愛好,而且。。。”
“因為他後來遇到的賽諾恩,是老頭子扮演的,自然會有所不同。”白唔惜說:“而且,在八年前,賽諾恩過世後,總督的身份,一直都是他所扮演著的,也就是說,亞倫你所認識的釣魚翁,其實不是賽諾恩,而是另一個人。。。”
白唔惜說到這,亞倫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為何自己會有違和感,為何總覺得裡面彷彿存在著許多他沒看清楚的陰影,原來,這一切都是套路啊!
為何釣魚翁會出面,保護長門,並以退隱而條件,難道他區區一位元帥,連保住一個艦孃的權利都沒有嗎,說什麼長門殺死提督這件事威脅到了提督的利益,傳播出去會造成世界動盪,可這簡直就是屁話,太平洋關別的戰線屁事,以釣魚翁的性格,堂堂戰線總督,霸道一點直接放話‘這人我保下了’,誰敢反對?
但釣魚翁卻乾脆的拿出了總督的身份,並將代理總督的權利,交給了柳南驥中將,這裡面的關鍵,以前亞倫不懂,現在,卻是一清二楚了。
首先,賽諾恩是真正的太平洋總督,直到八年前長門事件之前,他都與老頭共享著總督的身份,並且,他也是太平洋事務的真正負責人,但是在那個時候,賽諾恩卻過世了,這就意味著,老頭不得不自己出來,戴著總督的假面,維持著他的計劃,不至於出現缺漏。
然而,一個人的性格和行為習慣,是很難模仿的,柳南驥雖然資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