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而被打回了原形,甚至比原來更加糟糕,兩人就恨不得立即替這二小姐想出個可以讓她站穩腳跟的好法子。
可看著這二小姐,又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絲毫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兩人就著實為她擔憂,現在一聽說這晉王寫了書信過來,暗自都希望這晉王是來與二小姐和好的。
煙兒迅疾地把信遞到玉嵐的手裡,急切地道:“二小姐,你還是快點拆開來,看看這信講什麼內容吧。”秦媽也是一臉贊同的神色。
玉嵐在兩人飽含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把信開啟,只見上面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樣,就簡單地寫了這麼兩行大字:“嵐兒,我有事找你,今晚戍時正(晚上八點)湖心亭見,不見不散。”
看清楚這簡短的十幾二十個字後,秦媽與煙兒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們一直都以為晉王之所以會來信給玉嵐,八成是在信中向玉嵐道歉,然後與她和好的,那裡知道也就這麼簡短的十幾二十個字,也不知道這晉王約二小姐出去究竟是想與她和好還是不想與她和好?
而且這大晚上的,怎麼還約二小姐出去湖心亭?有什麼話不能在白天說,非要在大晚上說,軒轅國雖然並沒有嚴令禁止女子晚上不能外出,但晚上出去與自己的未婚夫幽會,被人看見了終歸是不太好,畢竟這兩人還沒有大婚,如果這晉王真喜歡二小姐的話,又豈會不替她的名譽著想,但他最終還是這樣做了,這當中不會存在什麼貓膩吧?
想到這裡,秦媽便有些呆不住了,略帶擔憂地望了玉嵐一眼,關切地道:“二小姐,你瞧這書信上所講的,究竟是去還是不去好呢?”
煙兒也一臉疑惑地盯著玉嵐,玉嵐突然就對著兩人咧嘴一笑,篤定地說:“去啊!為什麼不去?”
“啊”兩人同時發出驚歎聲,難道這二小姐當真因為太愛晉王的緣故,明知道這晉王大晚上的約她出去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但為了見他一面,連自身的安危都不顧了。
瞧著秦媽她們兩人對自己的猜測表情,玉嵐憋住心裡的暗笑,揶揄地對兩人道:“你們亂想些什麼呢!我今晚是要去這湖心亭,不過我不是為了去見這晉王,而是為了”說著就附耳低聲對她們說了自己的計劃。
兩人的眼神一亮,但隨之,秦媽又一臉擔憂地道:“這樣好嗎?晉王畢竟是你的未婚夫,難道你當真不怕他”
“秦媽,他都不當我是他的未婚妻了,一次又一次地藉故想與我退婚,我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對他。”知道秦媽的心裡再是怎麼埋怨晉王,但還是受古人的愚忠思想所影響,認為夫君就是天,女子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說自己還沒有嫁給這晉王,但名義上,自己已經是晉王的人了,所以秦媽理所當然認為自己該幫襯這晉王,而不是想計謀讓她出醜,可玉嵐卻不管這些,她現在就要讓她們知道,她的人生該由她來主宰,晉王只不過是自己的未婚夫而已,別說兩人還未成婚,就算是成婚了,她看不順眼的話,也照樣會離了他,天下間多的是男子,自己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煙兒起初頗有些猶豫,但最後想了想,又覺得玉嵐說得對,是啊!他都這樣幾次三番對二小姐了,二小姐為什麼還要對他仁慈,想通後,便一臉贊同地朝玉嵐點了點頭,玉嵐隨之把書信遞到她的手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煙兒,辛苦你了。”說完,呵呵一笑。
煙兒領命後便直接往暢春園而去,無論是見到丫鬟還是婆子都會問對方一句,“你們有沒有見到我家二小姐?晉王給她來信了。”
玉蘭院裡,玉欣正舒適地躺在寶藍色雲龍捧壽坐褥的禪椅上休憩,嘴裡正吃著時下新鮮的京白梨,突然就見到鴛鴦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這鴛鴦自老太太饒恕了她的罪過後,她便回到了玉欣的身邊,畢竟玉欣用慣了她,一時間沒有她的幫襯,還真是不習慣,何況這鴛鴦到頭來也沒有供出自己,也算得上是個忠心的主了。
“慌慌張張的,鴛鴦,你真是越來越不成體統了。”玉欣對著鴛鴦厲聲呵斥道,這鴛鴦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平常就算發生什麼大事,也沒有見過她這麼慌張。
“大小姐,不好了,這晉王居然寫了封書信給二小姐。”鴛鴦一副替玉欣焦急的神色,只是說完後,又頗為關切地注意起玉欣的一舉一動,就連一個細微的眼神都不放過,與往日那憨厚老實的形象大相徑庭。
“什麼?你這是從誰那裡聽說的?”玉欣蹙了蹙眉,一時間也沒有察覺這鴛鴦的異常,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動得異常快,這晉王不是一向最討厭這簫玉嵐的嗎?前兩天還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就上門鬧著要與這簫玉嵐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