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他,可進門後,他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冷淡,我以為那是他的性情所致,想著時間久了,石頭都會被捂熱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幾年過去了,我不僅沒有捂熱他,他的心反而旁落在了別人的身上,直到這個時候,我這才知道,原來,不是他沒有熱情,而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遇到可以釋放他全部熱情的那名女子,正是因為你娘,我的夢才會碎成了一地,所以,我恨你娘,我恨她生得太過貌美,我恨她輕而易舉就可以奪走老爺的全部寵愛。”
“所以間接地,你也恨我?對嗎?”玉嵐憐憫地看著李氏,直覺這就是一個極其自私、心胸狹隘的女人,難怪她的一生費盡了所有的心思也無法換來候爺的回眸一顧。
“是的,我恨你,因為你生得太過肖似她,你的身上流淌著她的血。”李氏憤恨地緊盯住玉嵐的眼睛,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大雪飄飛的日子裡,自己推倒雪月後,她當時就是用這雙璀璨的星光水眸緊盯住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大雪飄落在她的身上,自己卻對她無動於衷,她一次又一次嘗試著想要爬起來,無奈身子過於笨重,每次爬起來了一丁點又立馬跌倒了下去,自己就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假裝堅強其實已經暗自心傷的表情,終於,她爬累了,只能一臉痛苦地捂住肚子,悲傷地坐在皚皚的白雪中。
時間靜止了下來,眼睛通紅得如一隻小兔的她緊盯住自己的眼睛,滿臉的審視,“你究竟是誰?”
李氏有著一瞬間的呆滯,最後,緩緩開了口,“我就是那個一直以來都意欲保護你的候爺的夫人。”
“你是候夫人?”雪月滿臉的不可置信,驚訝地出語道:“世人不是皆傳,鎮國候夫人長期臥病在床並不能下地走路嗎?怎麼你”
“哈哈哈”李氏仰天大笑起來,發出陰狠的聲音,“鎮國候夫人的確是長期臥病在床不能下地走路,但是很快的,她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從此之後,我才是真正的候府夫人。”
“你想要謀害她?”雪月睜大了眼睛,似乎並不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
李氏嫉妒地死盯住雪月那過份漂亮的容顏,發出仇恨的聲音,“就她那破身子,我用得著謀害她嗎?”
“還好,你並沒有謀害她之心。”雪月安撫性地撫了撫自己的心臟,以示安慰。
看著雪月的臉一點一滴變得蒼白起來,李氏一瞬間覺得有些氣悶,忍不住就氣衝地對著雪月問:“難道你並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雪月眨了眨自己那過長的眼睫毛,微微眯上了眼睛,氣若游絲地道:“知不知道還有什麼意思嗎?”
李氏一愣,看著她越來越無色的面龐,心中一緊,想要上前扶起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只看著她的氣息一點一點弱下去。
此時,四周更加寂靜了,遠遠地,似乎可以聽到一兩聲呼喚的聲音,李氏側耳傾聽了一下,發現居然是候爺的聲音,大驚之下的她趕緊尋找地方想要躲藏起來,聲音越來越近了,李氏慌不擇路往前跑去,有一道聲音不遠不近地傳了過來,“候爺,這邊的腳印很清晰,似乎是一前一後兩個人在行走。”
李氏加快了跑路的步伐,直到遠離了雪月才微微放下心來,隔著大老遠的距離,李氏恍惚看到候爺一臉焦急地呼喚雪月,脫下厚厚的大髦蓋在她的身上,慌亂地抱起了她,不一會兒,四周又變得一片靜寂,李氏伸出頭朝四周警惕地望了幾遍,直到發現附近並沒有人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雪月被候爺抱了回去,氣息薄弱的她在人參的作用下終是拼盡全力生下了玉嵐這才與世長辭。
玉嵐被人養在了院子裡,沒有多久,候夫人生下了一個死嬰,玉嵐便被偷偷抱了進去,起初,因為玉嵐的緣故,候爺倒是經常前來探望候夫人,候夫人的身體也為此恢復了不少,李氏為此氣悶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本以為除去了一個候爺心心念念不忘的女人,府裡的這個病秧子很快也會跟著一起下地獄,不想,她竟命長地多活了幾年,弄得自己這個平妻到現在也不能撥亂反正。
李氏越想越恨,最終還是命人在候夫人的藥里加多了一些藥,候夫人的身體慢慢虛弱下去,剛好這個時候,玉嵐的眉眼之間越來越肖似雪月,候爺每次一看到她,心就會難過,之後來的時間越來越少,天天都在期盼候爺前來的候夫人久等都等不到候爺前來,終日洗臉,身體越來越差,後來得知肚中孕育了新的生命這才開始有了一些喜色,只是身子無論如何的調理還是無法好起來,在拼盡最後一口氣生下林兒後也不甘地離開了人世,李氏連一個嬰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