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又何必如此固執呢?父皇當皇帝與兒臣當皇帝還不是一樣,只要父皇肯將這禪位詔書交給兒臣,兒臣一定會讓父皇安心地頤養天年的。”
“你這逆子,你這是打算謀朝篡位,朕是絕對不允許的。”
“謀朝篡位,父皇,你這詞用得好啊,正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父皇當初篡奪了自己皇兄的皇位,兒臣遺傳了父皇的基因,今天倒是有樣學樣,學起父皇當年的那一派作風來了。”太子一臉的諷刺,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武宗皇帝卻是震驚地從龍椅中站了起來,一臉的憤怒與厲聲質問,“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父皇難道當真以為這世人都不會知道此事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史官與百姓只不過是震懾於您的餘威,不敢當著你的面說起此事罷了,其實,誰的心裡不明白此事。”說到這裡,太子蔑視地再次緊盯住武宗皇帝,一字一頓道:“父皇既然都開了這先河,兒臣又如何做不得此事,兒臣之所以這樣做,也只不過是仿效父皇罷了。”
“你這逆子,你竟存在著這樣深的心思,虧得朕這麼多年來對你敦敦教誨。”武宗皇帝一臉的痛心,手緊捂住了肚子,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兒臣這也是多虧了父皇往日的教導,關於這一點,兒臣也還是要感激父皇的。”
“你滾,你馬上給朕滾,朕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兒臣是可以馬上滾遠的,只要父皇即刻將這禪位詔書交給兒臣。”
“你妄想,有朕在的一日,朕就絕不會將這禪位詔書交給你。”
“父皇難道當真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兒臣了,兒臣這就出去對眾臣說,父皇突發暴病薨了,臨死前讓本王趕快登基,相信朝中的老臣聽了這話後,再是反對本王,也一定會輔佐本王登基的,不是嗎?哈哈哈”太子發出了張狂的笑聲。
“你想幹什麼?”武宗皇帝變得惶恐起來,一臉驚懼地望著太子,手都緊縮成了一團。
“幹什麼?父皇難道不知道嗎?父皇當初不也是這樣對先皇的嗎?”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武宗皇帝驚懼起來,這事是自己心內的秘密,這麼多年來,自己總是怕回想起此事,靜下來時,腦中不自覺就會浮現出皇兄臨死前死不瞑目的樣子,十幾年前,自己也是如今天這般對著皇兄逼宮,所不同的是,那時候是自己逼迫皇兄,而如今,卻是自己的兒子在逼迫自己,難道這冥冥之中當真有報應之說。
不,自己絕不相信冥冥之中有報應之說,這種說法太過於荒謬,武宗皇帝搖了搖頭,心裡暗恨起來,怪只怪自己的父皇太過於寵愛皇兄,自己明明是與他一母同胞所生,但父皇所有的愛卻幾乎都傾注在他身上,自己隨時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看著皇兄時那難得流露出來的慈祥與和藹目光,就如一個平常人家的父親,可在自己的身上,有的永遠都只是冷漠。
皇兄從小到大都很優秀,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會擋住所有人的視線,上天似乎把所有的眷顧都給了他,自己不服氣,一直都在心裡暗暗鼓氣想要與他一爭高下,可無論自己如何的叫囂,他總是不當一回事,總笑著說自己還是小孩子,可是這個小孩子也總歸有一天是要長大的,等這個孩子的羽翼豐滿之時,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搶奪他皇兄的一切,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包括母后的目光,他做到了,如果沒有今天所發生的這件事,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成功了,父慈母孝,這是天下所傳頌的讓多少人爭著學習的楷模啊!
武宗皇帝陷入沉思時,耳旁忽地又傳來了太子那清晰的說話聲,“關於這件事,兒臣一早就曾經派人前去查探過,儘管皇家的史書中並沒有確切記載過這件事。”
“那你都查到了一些什麼?”驚懼之下的武宗皇帝很快就回過了神,掩飾性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盯視著武宗皇帝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兒臣知道的也不是特別多,只知道父皇當初在先皇的飯食中派人下了慢性毒藥,等先皇身體虛弱時,父皇再對他進行逼宮,只是先皇一直到死,都沒有將禪位詔書下達給你,你手中的禪位詔書是假的,就連這玉璽,也都是假的。”
“哈哈,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這件事,就是因為你知道了這些,你才一早就命人制造的龍袍與玉璽吧?”
“是的,父皇當年既然都可以以假亂真,兒臣今天為什麼就不可以?”
“原來你是事先就做好了準備想要對朕逼宮,你這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