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的後背,她硬是咬牙不吭聲。
徐娘站在一旁叫囂著:“狠狠打!居然敢逃。”
喊了半天,眼見那些丫鬟不忍下手,她過去搶了藤條,高高舉起咬牙打下,彷彿面前的蘇落和她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蘇落痛得叫起,聲音卻被緊閉的嘴巴堵住,悶悶的。她的雙手使勁摳著地上的青磚,沒有哭沒有告饒。
最後把鄭氏惹火,受家法之人,無論奴婢還是這幾個如夫人,哪有不求饒的,蘇落這般堅忍她感覺是在和她抗衡,怒不可遏下,衝去劈手奪過徐娘手中的藤條,說了句:“我看你能忍到何時。”
運功在手,只怕她這一藤條打下,蘇落筋骨不斷那也是後果不堪設想。
然鄭氏剛剛揮舞藤條沒等抽下,隨著急促的腳步傳來穀梁鴻一聲斷喝:“住手!”
聲如洪鐘,震得屋裡四壁嗡嗡,鄭氏嚇得身子一抖,舉頭去看穀梁鴻,他臉色如霜,那是一種讓人看了能產生絕望的冰冷,鄭氏突然就怕了,自己再厲害,當家的還是穀梁鴻,別說是她,就連大爺穀梁春三爺穀梁秋四爺穀梁冬,哪個不是以穀梁鴻馬首是瞻,哪個不對他唯命是從,望望跪在自己面前的蘇落,鄭氏心裡更怒,究竟這賤人和穀梁鴻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一有事穀梁鴻必然及時趕到。
穀梁鴻讓人去抓蘇落,做夢沒有想到中間會被鄭氏堵截,他百般等不到,才尋來後宅的這個小客廳,他知道鄭氏的功夫傳承其孃家,其父鄭老爺子想當年是聞名塞上的鐵拳佬,若非因為他厲害,父母怎會讓自己娶了相貌平平的鄭氏,眼下鄭氏的這一藤條若是落在蘇落背上,這丫頭不死也得重傷,他悔恨交加,若非自己那醃?的私心作祟,蘇落怎能被抓住,怎能受如此重型,他奪下鄭氏手裡的藤條,咔吧!折為兩截,逼視鄭氏。
“打死她,兒子怎麼辦?你是想讓兒子繼續病重?”
鄭氏猛然醒悟似的,這個蘇落關係到兒子的性命,據徐娘講,卓文已經能夠坐起,並嚷嚷著要見未來的媳婦,蘇落傷了殘了,會不會影響到兒子的身體?這樣一想,她急忙道:“老爺,我下手知道輕重,這丫頭居然敢逃跑,若不懲治,此後我何以管理其他人。”
穀梁鴻把手中斷藤擲在鄭氏腳下,憤憤道:“她不是其他人,她是你的兒媳,是穀梁家未來的掌門夫人,若你真想為穀梁家為兒子好,就該多花心思教她如何管家理財,卓文即使病好,性情也太過柔弱,此後等你我把這份家業交給他們兩個的時候,操心的勢必是她,不是卓文。”
穀梁鴻一番巧辯,讓鄭氏後悔不及,原來老爺是為了兒子著想,並非徐娘說的他和蘇落之間或許有私情,遂讓徐娘扶起蘇落,又讓大家皆散開。
蘇落推開徐娘的手,慢慢轉頭看了眼穀梁鴻,眼角噙著淚,穀梁鴻不經意的一個掃視,目光碰撞目光,她含了半天的淚終於如洪水傾瀉,然後捂著心口衝出門去,逃回自己房裡。
穀梁鴻艱難的撥出一口氣,感覺蘇落的目光就像一把吹毛立斷的匕首,刺入自己心口,疼的難忍,他拔步出門,剛好碰到過來的張初五等幾個如夫人,這樣的鬧,府里人都已經知道。
他路過張初五身邊,順手一塞,張初五低眉去看,是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急忙裝著冷,把雙手抄入袖子裡隱藏起來,然後尋了個無人之地看看,是金瘡藥,她已經聽說蘇落被處罰,當然明白穀梁鴻之意,掉頭往蘇落房間而去。
??
此後的蘇落,執拗的性格收斂了很多,既然選擇留下,也知道在這個家與鄭氏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學得乖了,見了鄭氏會主動喊一聲大娘,雖然還是敬而遠之。
此間穀梁卓文的病越來越漸強,居然可以下床走幾步,在穀梁家,這彷彿多少世紀前人類的老祖宗學會直立行走一般的興奮,鄭氏為此吃齋唸佛數日,感謝老天感謝佛菩薩的同時也還有良心的感謝蘇落,心裡奇怪這小妮子果然非同凡響,真真是兒子的福星,於此也就對蘇落態度轉好,就像穀梁鴻說的,此後這份家業要交到兒子手裡,而卓文即使病好了也是個怯弱之人,需要蘇落來幫襯,就像自己幫襯穀梁鴻一樣,想想這個蘇落此後要代替自己照顧兒子,也能給自己生下孫子,她對蘇落的敵意漸漸消失。
蘇落開始同鄭氏學習如何打理一個幾百人的家,學習如何管理幾十家店鋪的賬簿,她聰明,很多事情一學就會,不會也裝會,想著反正現在鄭氏決計不會把這個家交給她管,裝著聰明絕頂無所不能,讓鄭氏對她另眼相看,博取自己的安然。
她心中卻有一個執念,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