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崇山峻嶺裡,這樣的猛獸數目不多,只有這一頭,也能在一座山峰上佔據為王了。
此時,就有一頭古巫牛和一個青年對戰在一起。
青年穿著一身白袍,周身上下一塵不染,他的氣度十分高貴,手掌上的銀紗手套看起來輕薄而柔軟,但在這青年進攻時,就顯得既是優雅漂亮,又帶著一種冰冷而犀利的光芒。
古巫牛長尾一甩,前掌猛然提起,竟是左右揮動,就朝那青年摑去!
它似乎沒有流血,但若是仔細看去,就能見到它身軀上幾處凹陷,便是被大力打擊,幾乎坍塌下去。
這必然是劇痛,要它雙目赤紅,狀若瘋狂。
青年身形一晃,整個人竟是矮□去,隨後他向前一縱,就十分靈活地逼近了那古巫牛的腹下……這正是此牛最薄弱的地方,青年到了此處,不論古巫牛的四掌、獠牙還是獨角,都根本無法將他觸碰。
這是一個死角。
青年動作利落,他相當乾脆地屈指成爪,對準腹部那一塊紅斑狠狠抓入……
下一刻,這一塊面板就被撕裂,而青年的五指,也生生地嵌入其中!
隨後古巫牛一聲長吼,身形晃了幾晃,已然倒在了地上。
青年身子往後一飄,便立在了這古獸摔倒的範圍之外了。
……任那塵土飛揚,也沒有半點能沾到他的身上。
這個總是將裝【嗶——】進行到極致的,不是顧白又是誰?
就算在深山裡,他也是高冠錦衣,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很貴,不僅是尊貴的貴,還是昂貴的貴。
亓官銳站在一邊,眼裡滿是痴迷。
等顧白撂倒那古巫牛之後,他才從樹後走出來,那些貪婪的神色,也統統收斂下來。
然後,他就很嫻熟地蹲在猛獸屍身前,掏出一把利刀,開始處理。
首先當然是割下腦袋——這玩意是來歷練的學生真的幹掉了同級別古獸的憑證,然後才是摘取猛獸身上最鮮嫩的部位,還有例如牛角、牛掌、牛心、牛皮等或是能做煉製武具的材料、或是能補充人體能量的部分,統統收進空間鐲子裡。
而顧白,當然是遠遠地站在一旁,滴血不沾身。
兩個人入山已經有三天了。
這三天裡,他們別說是碰見同樣來狩獵的同書院學生了,就是自己想要獵殺的猛獸,也少有撞見,非得跋涉著尋找才行。
好在兩人的體力充沛,倒也不算費力。
只是時間越是往後推移,顧白卻有些煩躁起來。
尼瑪!三天沒洗澡了啊!
如果說以前做宅男的時候他的潔癖指數只到5的話,那現在起碼翻了十倍不止,簡直就要破錶。
——不得不說這和天都城的忠犬們以及亓官銳的縱容有很大的關係。
潔癖這玩意,總是要費勁兒的不是?顧白以前還偶爾想要偷個懶,現在不用偷懶有人幫著都做了,自然就是變本加厲。
所以養著養著,就養成這樣了。
亓官銳很瞭解顧白的心思,他很快收拾好那頭獸屍,將手指都擦得乾乾淨淨了,才走過去。
顧白退一步。
亓官銳嘆口氣,把手伸過去:“哥哥,沒氣味了。”
顧白略不好意思:“嗯。”
亓官銳無奈道:“哥哥別急,再往前走幾百步,應該就能看到水源。”
顧白眼睛一亮,面癱臉問:“……你怎麼知道?”
亓官銳一頓。
他能說這幾天他見到子車書白一心想洗澡所以起了心思放出蛇蠱去給他探察嗎?
就算他目前還算挺相信子車書白的,可蛇蠱那玩意太邪性,他也知道普通人會有忌憚。
——哪怕子車書白沒有忌憚,他的直覺卻告訴他必須隱瞞。
好像一旦暴露,就會引發什麼後果似的。
讓他不敢輕率。
不過以亓官銳的能力,忽悠人也是張口就來:“哥哥忘記了嗎,我小時候住的鎮子附近就有山,山裡也有不錯的泉水。我經常在山裡練武,也多少知道怎樣的地況會有水源……”
地理盲顧白果斷信了,當下有點迫不及待:“快帶我去。”
亓官銳溫柔一笑:“好。”
蛇蠱帶回的資訊很明顯,亓官銳一路上也正是引導著顧白往這條道路上走。
果然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獻殷勤,就讓顧白變得高興起來。
再走了一百多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