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療傷的好大夫。
這半天王昔的酒早就醒了,正奇怪徒弟怎麼去了這麼久,聞言大吃了一驚。
山上沒有牛馬,所幸有輛用來拉木頭的平板車,文笙去拖出來,鋪了床褥子上去,和王昔匆匆趕往出事的地方。
還未到樹林,就聽到林中傳來一陣胡琴聲。
二人還以為是那姓黃的醒了,趕到近前才知道不是。
戚琴這段時間將自己挪到了雲鷺身旁,背倚一棵樹,正低頭默默地拉他那一根弦的胡琴。
他怕雲鷺就此睡死過去,試圖用琴聲將人喚醒。
胡琴聲輕柔,很容易叫人想起諸如生離死別這些叫人悲傷難過的事,雲鷺一動不動躺著,臉色泛著青灰,卻有一滴淚自閉著的眼角滑落。
王昔見到這等叫人揪心的傷勢,忍不住抱怨了幾句,他年紀雖大,一直沒停下幹活兒,有把子力氣,和文笙兩個小心翼翼把雲鷺抬上車,又將他身上的溼衣裳去了,蓋上油布擋雨,回頭再來攙扶戚琴。
戚琴忙道:“別落了,還有那姓黃的。”
商其也到罷了,戚琴和雲鷺當日設計要殺他不是為了賞銀,也不是為了揚名,單純是想著為民除害,如今人已經死了,萬沒有必要給他收屍,姓黃的還有氣在,只要能撬開此人的嘴,肯定能問出許多有價值的東西。
這次回來,文笙準備周全,帶了繩子,和師父王昔一起動手,將人狠狠捆了起來。
王昔對於這姓黃的花言巧語騙過了自己耿耿於懷,戚琴勸他:“還好你一時慷慨,打發徒弟送琴給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和雲鷺若是死了,你們師徒也難以倖免,可見好人還是有好報。”
王昔對於文笙方才的表現猶自半信半疑,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車上載了三個成年人,需得小心顛簸,又是下山的路,師徒兩個直累得滿身大汗氣喘好牛才好歹將車弄到了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