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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然張開了雙臂,死死抱住了對方。

兩個武林高手就像初學打架的孩子一樣,滾倒在地,撕打到一起。

與之不同的是,大量的血隨之湧出,流得兩人滿身都是。

“黃太安”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幾乎忘了此時自己最該做什麼,想要靠近過去。

戚琴渾身又是汙泥又是血水,襯著一頭白髮,簡直像個風燭殘年的老叫花子,這時候他竟硬撐著自地上爬起來,單膝跪地,另一條腿做為支撐,他把胡琴固定在大腿上,大幅度晃動著受傷的右臂,奮力拉響了胡琴。

他一定要壓制住那該死的簫聲。

雲鷺,給老夫撐住了!

林中一時只聞高亢的胡琴聲直衝雲際,簫聲本來低沉,這碧簫是件寶物,“黃太安”仗著它與戚琴鬥了這麼久,此時卻覺著有些力不從心。

生死只在一瞬間,商其要掙脫,要反擊,他也有這樣的身手,前一刻“咔嚓”一聲,雲鷺的右手腕骨被他硬生生折斷,刀掉落一旁,後一刻激越的胡琴聲已經充斥了商其整個腦海。

他被琴聲魘住了,目光呆滯,陷入迷茫,“黃太安”用盡全力也喚不醒他。

胡琴聲上到最高處,雲鷺拼盡餘力,以完好的左手拾起刀來,狠狠一刀將商其紮了個對穿。

與此同時,一聲脆響,戚琴手下琴絃崩斷了一根,胡琴聲戛然而止。

場上靜了一靜,商其瞪大了眼睛,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指了指雲鷺,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仰面摔倒於地。

雲鷺跪倒在旁,大口喘息,他流了太多的血,眼看也是動彈不得,一副出氣多入氣少的模樣。

戚琴白髮飛揚,臉上還沾著血漬,手裡握著的胡琴兩根絃斷了一根,看上去已經是燈盡油枯。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場上就只剩了“黃太安”一個人還好端端站著。

“黃太安”很快回過神來,恢復了從容,他沒有多管商其的屍體,而是拿開了碧簫,微微笑道:“二位真是叫人欽佩,還是由我來送二位最後一程吧。”

樂師殺人,無需藉助於刀劍,手裡有合適的樂器足矣。

在他看來,雲鷺已是垂死之人,戚琴也傷得不輕,就連從不離身的胡琴都毀了,殺這樣兩個人,並不費他太大的力氣。

他將洞簫對到了唇邊,臉上帶著盈盈的笑容,吹奏起了索命追魂曲。

文笙再也看不下去了,自草叢裡翻身坐起。

她盤膝而坐,將原本要送出去的古琴橫放在膝頭。

成與不成,總要拼過了才知道!

簫聲響起的同時,古琴在文笙指下錚然發聲。

她取的是七絃當中的宮弦,左手以指法帶起按弦取音,右手大指劈下,以文笙現在所學指法,大指的“劈”最有力度。

琴聲剛健有力,而五音當中宮調又是最為沉重厚實的,文笙只發出了一個音,這一聲琴響堂堂正正,如晨鐘暮鼓敲擊在陰沉沉的簫聲裡,使得人精神為之一振。

“黃太安”猛然回頭往這邊看來,發現了坐在草地上的文笙。

他剛聽過文笙彈的那曲喜雨,全未將這學琴不久的小姑娘當做對手,微微眯了下眼,露出詫異驚奇之色,似乎在好奇螳臂為什麼也敢當車。

簫聲沒有停,幽咽的簫聲帶著鬼氣席捲周遭,目標還在戚琴,順帶著將文笙也包括進去,誓要將她碾壓成灰燼。

文笙覺著眼前漸漸暗了下來,陰風習習,頭皮發炸,感覺中她不是坐在松林雨地上撫琴,而是陷身鬼域深淵,耳邊有尖笑聲,也有嗚嗚啼哭聲,文笙心裡清楚知道自己正面臨著什麼,這鬼哭神嚎都是簫聲帶給她的錯覺。

文笙頭疼欲裂,她看不清手下七絃的位置,即使能,她也彈不出一首琴曲來,打破“黃太安”施加的魔咒。

她摸索到適才所彈的那根宮弦,以右手食指用力剔出。

“嗡!”

這一聲,帶著迴音,直如穿雲裂帛,文笙覺著腦袋裡為之一清,登時咬緊了牙關,手上抹、挑、勾、剔,下下都撥彈在這同一根弦上,琴絃隨之“嗡”“嗡”,雜在那簫聲中。

“黃太安”覺著很彆扭,不知對方是湊巧碰上了還是有意施為,這一聲聲單調的琴音每一下都趕在他音調轉承的間隙,換氣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不早不晚,將他好好的簫聲攪得支離破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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