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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仇人!他不是仇人,可我不相信‘她’是仇人!我搶過他的葫蘆,如今我就算磕頭賠罪也要得到他的血,否則……我怎麼對得起!”

眾人啞然,許久,張捕頭道:“罷了。我帶你去找他,還是叫他過來?”

“我親自去請罷。”醉花起身,淚痕未乾。

“周兄,老爺和傾花就拜託你了。”張捕頭一抱拳,不等周皖回禮,就已經被醉花連拉帶拽地迫出去了。

周皖苦笑:“真是性急,不過也不怪她。”

“咳……大名鼎鼎的玄城十二花,並不同於江湖傳言……咳咳……”老盟主咳嗽著,“老了……縱使奇經八脈通了,卻總是解不開……咳咳……二十年前那一掌的癥結……”

周皖奇道:“老盟主武功高強,少有所成,這是哪位高手有如此掌力!”

老盟主看了一眼周皖,垂首,幽幽嘆氣道:“一個女子,薛無黛!”

————張捕頭領著醉花來到項司子與單快的房間。紅綾和玉羅還在門口坐著,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張捕頭心頭一緊,緊趕幾步。

紅綾和玉羅還是沒動。張捕頭舉燈,跳躍的燈焰晃在三人臉上。

紅綾和玉羅眨著雙眼,急切又迷惘地看著張捕頭,呼吸奇緩,除此之外再無可動。張捕頭察覺不對,心道:莫不是憐花的點穴手?便連忙拉住了醉花,在她耳邊囑咐兩句,挾醉花施展輕功,躥到院牆之後。

待確認了這裡無人,張捕頭輕聲道:“裡面出了些狀況,恐怕進去會有些……”

“我又不……”醉花大呼小叫,張捕頭連忙堵住她的嘴。

“你把你的推測先告訴我。”張捕頭嚴肅道,“免得又成了一樁無頭疑案。”

“好好好大捕頭!我那傾花姊姊中的是’七三散’,焚花姊姊贈來的銀針裡一定有蹊蹺,若是針裡有’寸步魂’,針外沾染了土三七,只要再有一丁點兒’相思礬’——這可以作為血毒——就會破了我的蛛蛇酒,好了,讓我去驗血!”醉花一句道完,一個“鶴飛沖天”躥回院裡。張捕頭緊隨而上,毫不遜色。

紅綾和玉羅還在門口坐著。張捕頭生看著,心急如焚,卻深知以他功力,解不開這點穴手。——這一定是憐花所為!

醉花已入了屋中,她尖叫。

張捕頭連忙闖入。

屋子裡血跡斑斑,項司子不見了,單快坐在椅子上,顫抖不休,嘴角還流淌著鮮血。

“單兄!”張捕頭連忙衝過去,卻見單快左臂推出手掌上滿是血跡,不讓張捕頭過來。

“項毒蟲……殺人……”單快喘著粗氣,音調都有些變了。

“這是……相思礬。”醉花在屋內殘血前沉吟片刻,無奈又悲痛道,“如果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單快突然蹦了起來!

他抽出一把儀刀!

儀刀刺向醉花!

張捕頭連忙揮刀阻擋!

刀尖直刺不管不顧!

剎那間刀光閃耀,張捕頭眼花繚亂。

但是刀上有血腥氣味。

張捕頭一個勁兒地吸氣,終於“靠鼻子”擋住了唯一的染血的“實刀”。

僵持。

“殘花,為什麼。”醉花悲嘆。

單快皺眉,他的臉突然開始碎裂,土塊碎裂之後,那一張充滿了驚訝與恨意的面龐,正是殘花。

醉花轉首:“焚花姊姊殺了傾花姊姊,這回殘花你竟然……”

“不光是你倆!還有憐花妹子!”採花的聲音響起——竟然是採花!

採花在房樑上,哂笑,手裡拿著一把駭人的剪子。

殘花見張捕頭分神,儀刀轉向。

刀刀摩擦,刺耳。

刀肉相接,輕巧。

殘花的身子並未離開,可是她儀刀的刀尖已然彈射出去,刺中了醉花。

醉花苦笑,在苦笑中喪命,只哼了半聲。

張捕頭驚訝,苦笑,他在苦笑中眼睜睜地看著刀刺中了殘花,嗤的一聲,再無聲息。

苦笑,多麼無奈的笑!

張捕頭轉刀,刺進了殘花的身軀——咔嚓!

儀刀迴轉。

“張捕頭,早猜到保命殺人不容易,我便特地讓採花妹子幫我改裝了一番。”殘花大笑,後撤兩步,解衣。

殘花很瘦,她自己的衣服上結了一層泥殼。

單快的外衣早已殘破,採花不過是在殘花腰上綁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