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醫小林拿出一隻藥箱,從裡面抽出一枝針筒。他戴上手套,又拿出了一隻小瓶,把裡面的藥液抽進了針筒裡。
張家聲和王小冬兩個人驚駭地看著小林軍醫,兩人都已明白,眼前這個看似斯文的日本軍醫,將要給他們進行藥物注射。
兩人心中都湧起了強烈的恐懼,他們清楚地知道,小林軍醫絕不是普通的軍醫,針筒裡的藥液也決不是給他倆治傷的,而是能令他們痛苦死亡的惡魔之水。
小林軍醫推了推金絲眼鏡,笑眯眯地走到了張家聲跟前。張家聲駭然大叫道:“太君,您是不是搞錯了?剛才太君說了,我是無辜的,王小冬才是抗日分子。”
井上少佐森然道:“我曾經說過,只要進了憲兵隊的人,就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裡,除非你對我們大日本皇軍有用處。你不是抗日分子,因此,你的存在對我們大日本皇軍就毫無意義。你唯一的價值,就是給小林君的臨床觀察報告上,能增多一例病情報告。”
在張家聲驚恐的狂叫聲中,小林軍醫不緊不慢地把針筒插進了他的胸膛,慢慢地推射進了白色的藥液。
張家聲的臉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小林軍醫對著站在他身後的兩個日本憲兵點了點頭。兩名日本憲兵立即走到張家聲面前,用刺刀割開了捆綁著張家聲的繩索。
張家聲撲地一下倒在了地上,身子痛苦地扭曲著。他那駭人的神情,讓王小冬頓覺心驚肉跳,心中充滿了絕望。
王小冬目睹著張家聲的雙手在自己的胸膛和臉上死命地抓撓著,抓出了一道道血痕。他的叫喊聲越來越虛弱,雙手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肌膚。
張家聲大喊一聲,雙手突然抓向自己的面門。在王小冬驚懼的叫喊聲中,只見張家聲的雙手一下子挖進了自己的眼眶。
鮮血,頓時從他的臉上冒了出來,流淌在刑訊室的地上。張家聲的白乎乎的眼球混著鮮紅的血水,被張家聲活活地摳了出來,掛在了他的手指上。抽搐了一會,張家聲徹底停止了抵抗,一動不動地撲倒在地上。
小林軍醫點了點頭,兩名日本憲兵立即上前,拉住張家聲的腳脖子,把他的屍體拖出了刑訊室。
小林醫生又拿出了另枝藥液,裝滿注射器後,來到了王小冬的面前。王小冬絕望地大聲哭喊著,井上少佐擺了擺手道:“小林君,為什麼現在這枝藥水的顏色和剛才的不同?”
小林軍醫恭敬地道:“少佐閣下,這是我們最新研製出來的毒液,尚未進行過臨床試驗。據說這枝藥物和剛才的那枝藥效不一樣,被注射的人,一時半刻死不了。他會哀嚎三天三夜,抓破全身肌膚,最後全身潰爛而亡。”
王小冬絕望地哭喊道:“太君……太君饒命!太君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太君,只求太君能放過我一命。”
井上少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道:“王桑,我很欣賞你的直爽。只要王桑肯與我們大日本皇軍合作,我非但能保證王桑的安全,而且我還會向關東軍特高課給王桑記功,獎賞大大的有。”
王小冬的意志徹底崩潰了,他雖然心中十分清楚,作為叛徒,地下黨是決不會放過他的。可眼前的他,已經徹底讓日本人的細菌威脅嚇破了膽。
當時的日本鬼子正是鋒芒畢露之時,在華北戰場上幾乎無往而不勝。由於小鬼子的武器裝備精良,又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小鬼子的戰力遠勝當時的國、共兩方的軍隊。
往往是一枝幾十人的日軍中隊,就能輕鬆擊潰一枝****正規步兵團。王小冬雖然加入了地下黨,可他眼見地下黨力量幾乎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正面戰場上,中國軍隊被鬼子一擊即潰,他心中對中國的抗戰前途幾乎絕望。
因此,面對生與死的抉擇,王小冬最終背叛了組織,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和民族,成了一名可恥的叛徒。
當他絕望地喊出願與日本人合作時,井上少佐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他甚至已經看到了哈爾濱新組建的地下黨,在他面前徹底被消滅的場景,自己為新組建的日本特務機構小原機關立下了第一功。
幾天之後,老李從隆昌商行的二掌櫃處得到了一個絕密的情報:侵華日軍小原松師團的龜田少佐已經回到了哈爾濱,組織上指示,哈爾濱地下黨組織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個殺人惡魔。
老李透過他的情報網,終於瞭解了這個龜田少佐的一些基本情況。雖然小原松師團在東北大地上橫行無忌,但這個師團從中國東北地區,挺進到外蒙古境內的諾門罕地區和蘇軍作戰時,卻讓朱可夫領導的蘇軍遠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