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把心給吐出來。用力一拍桌案,大吼道:“不歸!你可是本王的影衛!別隨隨便便就暴露自己行不行!”真是的,難不成他真的看錯人了?那天把李太師手下打的狼狽不堪的場面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姚葉一撇撇嘴,摸了摸腰間麒麟兄送的兩把短刀,小聲說道:“小陛下,小生頭一次做地下黨,你就遷就遷就嘛。”“別叫我小陛下!”北山宿咬咬牙,惡狠狠的坐了回去,“一會兒李太師就會來了,你可藏好了,不然稀裡糊塗死了以後,別怨我沒告訴你。”
靠著龍椅的背部坐在地上,把玩著手裡精鋼鍛造的短刀,無所謂的說道:“那李太師這麼狠啊,沒關係,小生跟閻王先生很熟,您就崩擔心了。”真的,死過一次的自己對死真的看得很開……不不不,這小命還得好好留著跟我家殿下團聚咧……
正當姚葉一回想著“生前”跟那小太子種種的美好,正要傻笑一陣的時候,門被推開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有些悶悶的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前面的動靜。
“宿兒,玩夠了嗎?”李梓銘連敬稱都沒有,簡直就像是北山宿的老爹一樣,不難聽出那口氣有著一絲惱怒。北山宿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更加強勢一點,費力的扯了扯嘴角:“呵,謝太師關心,本王玩的可開心了。”聽到認為是自己傀儡的北山宿竟然說出反抗一般的法眼,李梓銘的眼神更為凜冽,沒有什麼君臣之禮,徑直走到北山宿的面前,一把掐住北山宿的脖子,危險的笑著:“聽說,宿兒帶了個小玩物回來,也給我欣賞欣賞啊。”
明顯的感覺到脖頸間的壓力越來越大,有些吃力的朝後面喊了聲:“不、不歸!”話音剛落,李梓銘突然感到一陣冷風,立馬鬆開了掐在北山宿脖頸間的手想要防禦,卻慢了一步,還沒看清楚究竟是誰藏在龍椅之後,就已經被人一腳踢在胸口,整個人不穩的向後退了五六步。
驚訝的抬頭看去,就見一女子側身站著,眼神犀利的瞪著自己,一身黑色的勁裝配上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讓人從心底升起一絲涼意。不知是被她凜冽的殺氣震住,還是出現的太過突然,李梓銘捂著被踢到的胸口,竟一時間愣在原地。
姚葉一現在很生氣,只知道這太師大叔對小陛下很不好,沒想到居然能無禮到這種地步。一聲聲咳嗽拉回姚葉一的心神,連忙左跨一步,單膝跪在北山宿的身旁,伸出手在他背後拍著,幫他順氣:“沒事吧?”北山宿重新與空氣接觸,漲紅的臉才慢慢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見姚葉一眼中盡是擔心,咬著牙,倔強的搖搖頭,表明自己沒事。
只是一個孩子,竟然能如此對待一個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的孤兒,人渣。姚葉一幫北山宿緩過氣來,重新看向那邊愣住不動的太師,將他劃為一級人渣的範圍之內。
“李太師,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只有“北山”才是北國王者,不要以為你能永遠一手遮天,起碼你倒黴了,碰上本大爺,不端了你在北國的老巢,爺就跟你姓!
接收到姚葉一冷若寒冰的眼神,李梓銘才猛地回過神來,沉默片刻,第一次對這傀儡少年王行了一個君臣之禮:“臣……逾越了。”北山宿像是受寵若驚一樣,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梓銘,又看到姚葉一朝自己眨了眨眼,連忙說道:“本王不礙事,李太師若無要事,可以退下了。”“臣、告退。”說罷,瞥了一眼姚葉一,便走出了北山宿的書房。
那個驕傲自滿的老狐狸居然對自己低聲下氣的自稱為臣?!北山宿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渾身激動的顫抖,一把抓住身旁的姚葉一:“不歸!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不歸,不歸,遇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終於有了小孩子應有的表情,像是考試的了一百分,期待著父母表揚的孩子,姚葉一的心也軟了,溫柔的笑著,摸了摸北山宿的頭頂:“小生會負責保護好你的,當然,還有教育你。”似乎之前北山宿無禮的樣子、挖鼻孔的樣子一下子湧上心頭,姚葉一的嘴角有些抽搐,看來自己不僅是影衛,連“母親”一職也要做好了才行。
北山宿現在高興的緊,見到姚葉一溫柔的眼神更是開心,不斷的點著頭,一副不管什麼都答應的樣子,讓姚葉一無奈的笑了笑,親暱的點了下北山宿的額頭。
另一邊的李梓銘,雖然結結實實的捱了姚葉一(本來想踹他重要部位又怕被人報復)的斷子絕孫腳,居然沒有想象中的憤怒,而是滿心的疑惑。回到自己的府邸,叫來了同姚葉一交過手的雷大和雷二。
“那個胡不歸,是什麼來歷?”雷大抬頭看了看他們主子,連忙答道:“屬下只知道她住在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