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的是張硯硯。
張硯硯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看著李小姐給沉烈包紮好了傷口。
“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少爺,你好好休息下。”
“嗯。”沉烈點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張硯硯一眼。
張硯硯也覺得有些心酸,她只是正當防衛,誰叫那個時候沉烈撲過來,好像要強啊暴她一樣,她只是嚇到了而已。
那是,哪裡知道,沉烈會保護她,更加的傷上加傷。
委屈內疚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最後還是李小姐看到旁邊的她很低落的樣子,輕輕的安慰了一句。
“夫人,少爺已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吸了吸鼻子,張硯硯看了一眼沉烈,點點頭,卻沒有離開。頓了半晌,她說道:“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下。”
似乎是知道她要做什麼,李小姐收拾了方小說西,快速的下去了。
整個書房,就只剩下張硯硯和沉烈。
沉烈沒有說話,閉著眼睛,靠在一邊的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
張硯硯卻是知道他沒有睡覺,挨挨擦擦的靠了過去,看著那張蒼白的臉,道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個……對不起……”但是,不能開口,最後還是要開口,張硯硯喃喃的道歉。和意料之中的一樣,沉烈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
好像真的已經沉入夢鄉一般。
張硯硯吸了吸鼻子,見到沉烈沒有理她,小手猶豫了片刻,才是撫上了沉烈的腦袋,輕輕的喟嘆出聲:“那個,還疼麼?”
這次,沉烈終於是回答了,乾脆利落,“不疼。”
流了那麼多血,還不疼?張硯硯懷疑的看了一眼沉烈,最後有點壞心眼的壓了一下沉烈腦袋上的傷口。
“啊……你幹什麼?”不疼,不疼用的著反應這麼大麼?
張硯硯看了一眼那終於睜眼,還瞪了她一眼的男人。
原來,這男人喜歡口是心非,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想法,讓張硯硯微微停頓了下,沉烈就算是疼痛,口中也會說不疼,那麼,在平時的說話中,他那些傷人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呢?
心裡這麼一想,張硯硯越發的愧疚了。
“那個,對不起。”
沉烈沒好氣的瞪了張硯硯一眼,有些疲倦,他點點頭:“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又碰了一個釘子。
張硯硯看了一眼沉烈,還是沒有離開,“那個,你不睡覺麼?”
“不睡……不……”沉烈抬頭,瞥了一眼張硯硯,有些嘲弄的說道:“我睡,不過你放心,我睡書房,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硯硯心口有些澀澀的,她低聲開口,她也知道是自己錯了,先前不應該弄傷沉烈,只是,她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那一出啊。
沉烈當時那個樣子,誰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反抗的。
“哼!”沉烈只是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那……那我先回去睡了。”沒有辦法,沉烈現在明顯生氣,張硯硯也不知道怎麼哄人,只能這麼想,先回去睡覺再說。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聲咕咕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響起。
抬頭,沉烈一臉尷尬,還有點氣急敗壞的瞪著她:“你不是要走麼?”
原來,是沉烈的肚子餓了。
張硯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口中卻是埋汰道:“誰叫你不吃晚飯的。”可是,張硯硯口中這麼說著,身體卻是站了起來,桌子上還留著她買回來的手工餅,“我去給你倒點牛奶,你先吃這個。”
把手工餅乾放在沉烈的手心,張硯硯就要出門去。
但是,手上一緊,回頭,是沉烈別過頭,有些彆扭的樣子,“我才不吃這個。”
“咦?”沉烈的這個反應,被張硯硯理解成他不喜歡吃甜食,可是,心中難免驚訝,“你上次不是很喜歡吃麼?”
“我……我才不喜歡吃這種方小說西!”
“是麼?”沉烈這麼信誓旦旦的說著,倒是讓張硯硯有些記憶混亂了,難道當初她看見的偷吃她手工餅乾的沉烈是她的錯覺麼?
不是錯覺。
最後張硯硯確認。
那只是沉烈的口是心非而已。
心中有些好笑,有害怕笑出來傷某人的面子,張硯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