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臉色不變的道:“那倒也不是,只是覺得公子太有些大驚小怪了,怕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遲些見到牡丹姑娘失了禮數。”明雲裳淺笑道:“這點不勞容公子擔心了。”容景遇的眸光淺淺,卻又再次打量了她一番,卻見她雖然看起來容貌並不算出眾,可是卻別有一番風彩,他的眸子裡便也有了一抹幽深。正在此時金媽媽走出來走到明雲裳的面前輕輕一福道:“敢問公子貴姓?”“免貴姓黑,家中排行 絕色美人之情惑明雲裳自問無論對什麼事情都會處變不驚,也一直認為這世間的人再美也斷斷不會讓她生出一分驚訝,可是看到眼前的那張臉時,她卻還是呆在了那裡。她自問她前世的容貌算是美豔的,可是和眼前這張臉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甚至她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眼前那張臉的美,她所學的什麼傾城傾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等等一系列詞語也難以形容出眼前美人的一分風姿!她縱然是女子,也忍不住為這張絕美的容貌傾倒,竟是連一絲嫉妒之意也沒有。美人身著一件雪白的長裙,那抹白色在這間滿是豔紅的屋子裡,別有一番清新脫俗的美,讓人看了既覺得賞心悅目,又覺得高雅無邊。滿頭的黑髮只用一根緞帶繫住,顯得有些隨意,沒有濃妝豔抹,只有清高脫俗之色。眼前美人的表情裡有一絲驚愕,那雙如秋波一樣的眼睛只是一愕,旋即便是如鮮花一般盛開的笑意。美人不笑還好,一笑便讓明雲裳覺得這屋子頓時鮮花盛開,只是那鮮花卻是最美也最毒的罌粟,她的直覺四周有殺氣溢位,當下毫不客氣的抬起一腳便往美人的胸口踢去。只是她的這具身體遠不如她以前的身體,那一次撞石之後原本就有損傷,這些天來拼命在補,卻終是傷了元氣,所以這一腳雖然她是用了全力,卻只有以往的三分之一的力道,只是速度卻依舊極快。美人對她這一番舉動先是一愕,旋即嘴角微勾,眼裡殺氣消散了不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腳,卻用一種又酥又麻的聲音道:“就算黑五公子瞧不上牡丹,也不用出腳傷人吧!這會讓我很傷心的!”說罷,她的手輕輕掩面,竟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美。那聲音卻不如一般女子的嬌媚而有一絲低沉,正因為這般,才別有一番奪魂的滋味。這絕對是明雲裳這一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明雲裳看到牡丹的表情先是一愕,她在成為影后之前曾經過專業的訓練,練了十幾年的空手道,再加上她極為敏感的神經,對於身邊的危險有著一種平常人沒有的感知。只是那殺機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牡丹那張委屈的臉似乎在訴說著她的無情,可是她對自己的直覺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方才這個美豔的不可逼視的美人絕對對她動過殺機!明雲裳微微一笑,伸手從懷裡取出帕子遞給牡丹道:“方才不知怎的彈著彈著琴就做了一個惡夢,失禮之處,還請牡丹姑娘見諒。”“惡夢?”牡丹的眸光幽深,那雙幽深如海的眼睛裡別有一番探究之色,待她看到明雲裳的耳洞以及脖子時,眼裡有了一分了然,眼底卻多了一抹疑惑。明雲裳淺笑道:“夢見自己的負心人,應該算是惡夢了吧!難道牡丹姑娘知道我的夢境?”她的話裡有一抹淡淡的調笑,心裡卻暗暗驚異,只覺得今日見到的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哪來那樣的本事。”牡丹輕笑道:“只是所有的人進到我的房間裡時,都會做一個美夢,唯獨公子,不對,應該是姑娘你做了一個惡夢。”明雲裳愣了一下道:“牡丹姑娘好厲害的眼睛!”既然被拆穿了她就不需要再裝,她對她的化妝術還晨是有些把握的,方才瞞過了容景遇,沒料到卻被眼前的女子識破了,她訕訕一笑,見自己的腳還抱在牡丹的懷裡,當下便欲抽回,沒料到牡丹卻抱的極緊,她再次用力,腳卻還是未動分毫,她心裡疑惑是她的力氣變小了,還是眼前這個看似嬌滴滴的美人實則力大無窮?牡丹微微一笑,伸手將她的鞋子除去,然後再將襪子也一併扯下,露出了一隻瑩白如玉的天足,她先是一愕,然後笑道:“難怪黑姑娘敢闖妓院,原來是因為自小的家教,當今世道不纏足的女子實在是少之又少!”明雲裳對這一點也覺得極為奇怪,明老爺是一個極為古板的人,又怎麼可能不讓她纏腳,她也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也便沒有深究。牡丹看著她腳的樣子的表情有些古怪,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有了一抹她看不懂的色彩,她知道在這個世道女子的腳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只是她本來是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又覺得牡丹是個女子,看了也無妨,卻又因為那記目光被看的有些不太自然,當下便道:“家父是個極開明之人,認為纏足對女子不好,就沒讓我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