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嬪見天順帝前來,忙跪下迎接,天順帝見她面色蒼白,整個人的精神也不太好,雖然看到他來了強自歡笑,他的心裡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拉著許嬪說了幾句話,便聽得偏殿鬧得厲害,他的眉頭微皺,許嬪早已喝道:“怎麼這麼沒規矩,皇上在這裡,竟還敢如此喧譁?”小宮女答道:“非奴婢們想要吵到皇上和娘娘,只是今日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了幾隻老鼠,把奴婢們都嚇到了。”天順帝淡淡地道:“不就是幾隻老鼠嗎?差侍衛來捉了便是。”小宮女應了一聲忙退了下去,天順帝卻又似想到了什麼,當下騰的一下站起來道:“對了,老鼠,朕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許嬪,你今日裡可幫了朕的大忙了!”他的話一說完極快的就走了。許嬪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失神,卻只是淺淺一笑,她的嘴角微微一揚道:“世子了誠不欺我也!”小宮女不太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許嬪又緩緩地道:“好了,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天順帝回到御書房時,又命人將譚正宣了過來,譚正還沒有出宮,聽到天順帝的宣詣忙又趕了回來,天順帝看著他道:“那些人再狡猾也不過如老鼠一般,也許是打地洞逃跑了,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朕挖出來!”譚正聞言忙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皇上,微臣昨日裡奉命帶著京幾衛去西郊時,曾發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說!”天順帝的眸子裡滿是寒意地道。譚正輕聲道:“昨日裡微臣經過京城的街道時,見到有人抓了婷韻公主,當時情況很是混亂,那亂賊想要以公主為脅逃出京城,然後遇到了蘭陵王世子和世子妃。”“有何不妥嗎?”天順帝眯著眼睛問道。譚正答道:“當時那賊人很是兇狠,他手裡又有公主,微臣投鼠忌器,不敢逼得太近,後來那賊人騎馬欲逃,驚到蘭陵王世子妃的馬車,蘭陵王世子一掌拍死了驚馬,然後又將那個賊人殺了。”天順帝聞言面色微變道:“有這等事?蘭陵王世子不是一直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之嗎?又怎麼可能拍得死驚馬?殺得了刺客?”“微臣也覺得好生奇怪。”譚正輕聲道:“所以微臣才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天順帝的眼睛滿是幽深,然後淡淡地道:“好了,朕知道這件事情了,你退下吧!”“是!”譚正說完便退了下去。天順帝的眸光幽深,卻又化做冷冷一笑。若是鬱夢離真是個絕世高手的話,那麼就只能證明他之前被鬱夢離騙了,而且一騙就是很多年!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只是他想起鬱夢離那病的要死要活的樣子,又覺得實在是不可能,那樣的病弱,就算是裝也很難裝得出來的,而且他之前對鬱夢離的病情也曾有過一些懷疑,曾派數名太醫幫他看病,若是裝的,那麼那些太醫就全被他被收買了。天順帝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當時的鬱夢離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罷了,又哪來那樣的能力?可是鬱夢離若是不會武功的話,又怎麼可能打得死驚馬?天順帝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古怪,他也得好好查一查了。他想到鬱夢離最近的狀態,心裡也有一些不安,不自覺地又想起了那個預言,心裡就更加放心不下了,當下他將張公公喚來,細細的吩咐了一番。西郊的一處極為普通的民房裡,蘭陵王寒著聲道:“容景遇,你怎麼能如此狠毒,竟想一把火把朕的人全給燒死!”“王爺此言差矣!”容景遇緩緩地道:“如今我和王爺是在同一戰線,王爺的力量對我而言也十分珍貴,又豈會做那樣的蠢事?那把火只怕是世子放的!”蘭陵王的眸光一片幽深,容景遇又道:“只是王爺也當真是極厲害的,那麼短的時間間,竟能將那些人全部都給轉移走,遇萬分佩服!”蘭陵王的眸子裡滿是狠厲道:“佩服有個屁用,如今這些事情已經驚動了皇帝,依著他的性格,必定不會罷休,一定會想盡法子將我的那些人馬找出來,你這一次當真給本王出了餿主意!”“王爺要這樣的認為,遇也沒有法子。”容景遇長嘆一聲道:“只是王爺覺得若是按照世子之前安排的去做,就能解決根本問題嗎?”蘭陵王的眼裡有了一分怒氣道:“本王之前是被你騙了,你的用意反而不如阿離來的簡單!”容景遇笑了笑道:“王爺嘴裡說恨透了世子,可是在王爺的心裡,他終究是你的兒子,又哪是我這個外人所能比的。”蘭陵王冷笑道:“容景遇,你的嘴巴太會說,本王今日算是著了你的道。到如今,本王也終於明白你打的什麼算盤了,只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本王從來都不是被你玩弄於股掌間的人,你雖然很聰明,但是本王也不是笨蛋!你這一次不過是想借本王的手逼宮而已,本王也可以告訴你,如今時機還未成熟,一動就是死!”容景遇淡淡地道:“我的確存了這樣的心思,可是王爺有沒有想過,機會都是人創造出來的。王爺等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