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次沒有再阻止秦解語,而是隻看了一眼便大步前行,秦解語收刀回鞘後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邊。兩人的這一番舉動,早已驚動了四周的人,更有人極快的把兩人回來的訊息告訴了水雲輕,水雲輕輕輕喝了一口茶後不緊不慢地道:“這才是我的女兒!”東方葉也聽到了兩人前來的訊息,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後道:“該來的總歸會來,只是這條路對你來講註定是條死路,你一定要進來我也沒有法子。”他的話說得冷冷清清,眸子裡卻有一抹難言的得意。下首的太監道:“教主,少主一回來你又將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少主回來是好事,你去把八位王爺全部請來,我們就在大殿等少主的到來。”東方葉輕聲吩咐道。太監輕應了一聲便去準備一應的事情。明雲裳雖然大著膽子走在居中的那條路上,心裡卻終究有些擔心,而她越往前走,心裡的擔心也就越濃,這裡雖然是依山而建,可是處處都透著大氣,而且設計的也頗為巧妙,那些宮舍房子有的是依洞穴而建,有的又依山體而行,裡面沒有太多的燭光,只憑外間透進來的日光,竟也顯得頗為亮堂。如果不是她方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這裡的一切都在山中間,只怕還以為有她走進了真正的皇宮。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眸子裡的光華深了一些,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方才已經走了至少五百米了,她在外面看這座山極為高大,但是卻沒有想到竟如此地寬廣。她能想像得到,當初修建這座宮殿時只怕是花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這樣的手筆,也只有一國之君能想得出來,她的心裡卻又對那個修建之人極為不屑,他有那麼多的心思搞這些虛的,倒不如把修這裡的力氣拿到復國的大業上去!她好不容易把那條路走完,便看到了一間更為高大的內室,上面居然盤了兩條巨大的金龍,那金龍做得極好,極為威武。那氣勢,就算是京城的皇宮也不及。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心裡卻更加不屑了,一扭過頭便看到水雲輕站在那裡,水雲輕看到她也愣了一下,雖然昨夜這一對母女就曾見過,只是明雲裳是戴著人皮面具的,此時人皮面具揭下,水雲輕才發現她竟和她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而明雲裳的那雙眼睛竟是像極了她的父親舒長風。水雲輕昨日裡隔著夜色看不清她的眸子,此時一看,竟覺得她就連眼裡的神色竟都有幾分像。她的心情一時間變得極為複雜,有些情緒在這一刻湧了起來,小時候的明雲裳是沒有一個地方像舒長風的,她當時極盼著明雲裳像他,可是明雲裳卻不像,事隔多年,她以為她已經將舒長風忘記了,可是明雲裳的眼睛又像極了舒長風,頓時將她心底的記憶喚醒。她的心裡頓時升起了刺骨的痛意,痛得她幾乎就要縮成一團,淚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明雲裳此時一身男裝打扮,秀髮高高束起,頗有幾分俠女之風。水雲輕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明雲裳走近了一些,明雲裳看到水雲輕眼裡的情緒時微微一驚,卻不緊不慢地喚道:“孃親……”水雲輕愣了一下,好半晌之後才輕輕點了點頭道:“裳兒真的長大了,我記得你兒時的眼睛並不是這樣的。”明雲裳微微一笑道:“孃親卻和我記憶中的一樣,一如往昔的美,一如吃往昔的年輕。”水雲輕聞言眸光冷了幾分後道:“你的嘴倒是越來越甜了,和你父親當年幾乎一個樣。”明雲裳早前就已猜明老爺未必是她的親生父親,此時聽到水雲輕這一句話後,就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想,她卻裝傻道:“我怎麼覺得不像呢?總覺得父親耳根子軟,因為他的耳根子軟,女子險些就丟了性命。”水雲輕見她並沒有聽出來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當下淡淡地道:“如今都過去了,那些事情不提也罷,來,讓為娘好好看看你。”明雲裳今日沒有再拒絕,而是乖巧無比的走到水雲輕的面前,然後嘴角含著幾分笑意,水雲輕越看明雲裳的眼睛就覺得她越是像舒長風,越覺得她像舒長風她的心裡也就更寒了三分。明雲裳猜不到她心裡的想法,而當她看到水雲輕冰冷的眸光時,她的心裡也寒了三分,這個水雲輕實在是沒有一分像為母的慈詳,只是她的臉上卻掛著三分笑意。水雲輕見她笑的樣子又恍惚有些像年輕時的自己,當下眸光微微溫和了些,卻緩緩地道:“昨夜叫你來這裡你不在願意來,今日怎麼又改變主意呢?”明雲裳靠在水雲輕的身邊撒嬌道:“孃親,難不成你不想女兒嗎?女兒今日是打著剿匪的名義來的,可是名正言順的。”“剿匪?”水雲輕的眸子微微一眯反問道。明雲裳微笑道:“是啊,說來也好笑,女兒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了,而魔教終究在朝庭的眼裡是匪。”水雲輕冷笑一聲道:“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聽著總歸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明雲裳看著水雲輕道:“孃親,你能否告訴我這一次燕州的動亂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