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聖明。”明雲裳緩緩起身,卻又輕聲道:“微臣今日見到這份急報,不由得想起之前在京中發生的那件事情。”天順帝看著她道:“謹愛卿有何見解?”明雲裳正色道:“這件事情微臣覺得和京中之前發生的事情有異曲同工之像,怕是衝著微臣而來,微臣一介寒衣一躍成一朝左相,相信定引得很多人的猜疑和嫉妒,只是這人的心也太狠了些,竟將那麼多無知百姓捲了進來,這件事情就做得甚是離譜了,微臣思前想後終是覺得微臣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的真正目的怕是皇上。”她這一句話一說出口,立馬引得群臣議論紛紛,兵部侍郎出列道:“皇上,微臣覺得這件事情不同尋常,謹相說的極有道理。”督察院參議道:“皇上,微臣覺得這事只是普通的民變,不是謹相猜想的那樣,只要皇上派兵圍剿必定能平熄戰亂。”“左參議說的有理。”戶部尚書道:“微臣也是這麼覺得,燕州在我朝最北面,素來就是個多事之地,再北面便是戎人的地盤,燕州百姓也有不少有戎人在那裡居住,而戎人最是生事。這些年來,燕州出了不少戎人的富翁,那些人性情暴戾,新法的實施觸犯到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會有所動作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明雲裳冷笑道:“尚書大人的話是有些道理,難不成因為他們是戎人所以我朝就應該另眼相待?因為他們而改變法令不成?”戶部尚書看著她道:“謹相做事素來公正,這一點下官從不懷疑,但是有的時候也要因地制宜,戎人好戰,燕州這些年來之所以穩定,也和那些戎人脫不了干係,為求一方之安讓他們得些好處也無可厚非。”明雲裳的眸子微微一眯後道:“依尚書大人的意思,是要將燕州割給戎人呢?”“下官沒有那樣的意思。”戶部尚書漲的臉一片通紅的道:“下官也是從大局考量。”明雲裳的眸子裡寒意迸出,然後緩緩地道:“尚書大人的從大局考量就有些讓人費思量了,戎人一向對我朝虎視眈眈,他們性子暴戾,我朝的百姓沒少受他們的苦,燕州的百姓一看到戎人便退避三舍,燕州的知府也一直對戎人畢恭畢敬,這一次新法的實施,又有誰說得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話說的有些隱晦,但是意思卻極為明瞭,那就是那些人根本就抱了不良的心思,這一次的暴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戶部尚書聞言還欲說話,天順帝的手擺了擺道:“好了,不要再爭了,這件事情在最初實行變法的時候朕就曾擔心過,但是沒有料到那些戎人的膽子竟如此之大,竟然敢公然造反,這件事情朕認為絕對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但是不管是怎麼回事,朕也容不下那些賊子猖狂!若是因為那邊一暴動,就否認全盤變法,這事一開了頭,豈不是給其它的州縣樹立了極壞的榜樣?再則你們想朕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嗎?”天順帝這麼一說便是下定了決心要派兵圍剿燕州的賊人了,明雲裳看了天順帝一眼道:“不知道皇上想派何人去平息這場暴亂?”天順帝沉思了片刻後便道:“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燕州離宿州大營極近,而宿州的兵權之前一直由蘭陵王統領,如今已交到世子鬱夢離的手裡,只是鬱夢離的身子不太好,所以一直未曾上任,如今事起,倒也好了,便讓鬱夢離帶領宿州大營裡的兵馬平了燕州之亂。”☆、明雲裳的眸光轉深,知道天順帝的話裡還有話,這一段話也只說的了一半,她當下忙道:“蘭陵王世子的身子一向不好,上次雖然在校場上展現了不凡的才華,但是終究身子不好,若是真的打起來,怕是難以顧及的到,皇上若讓世子前去怕是得派個副將前去助陣,再給他一個先鋒,這樣會更加妥當一些。”她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說到天順帝的心坎上去了,他當下點了點頭道:“謹愛卿所言甚是,朕知世子之才,但是卻也擔心他的身子,方才讓人去請他過來,卻說他身子不適,到如今還沒過來。”他這樣一說意思就更明瞭了,明雲裳忙道:“皇上關心臣子,臣等感激不盡,而這件事情細細算來也和微臣有脫不了的干係,微臣願意去一趟燕州,看看那邊的暴亂到底是怎麼回事。”天順帝看了她一眼,輕輕地道:“你有這分心思自是好的,只是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你一介書生去那裡終規是極危險的事情。”明雲裳淺笑道:“微臣雖然是書生,但是身體比之世子要好得多,世子能去那裡,微臣也能去。”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他輕聲道:“謹愛卿有如此的愛國之心,朕心甚慰。”“能為國盡力是微臣的職責。”明雲裳跪倒在地道。天順帝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滿是欣慰,當下淺淺地道:“謹愛卿果然是上天送給朕的,朕心裡開心的緊,這一次你就隨世子一起去燕州吧!”明雲裳跪下謝恩,燕州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定論。天順帝見事情議得七七八八了,便讓一眾大臣跪安,明雲裳正準備離開,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