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奴低著頭道:“二少爺,我……”“你們如今倒真是長本事了。”容景遇長嘆一聲道:“枉我平日裡還覺得琴奴是聰明的,可是此時看來,卻是個極蠢的,平日裡的事情怕是從來都分不清了,明雲裳若是那麼好對付的話,你們覺得我以前為她佈下的天羅地網為何會全部失效?”琴奴咬著唇道:“那是二少爺對她手下留情。”“也許是有一些手下留情吧。”容景遇緩緩的道:“但是你們想過沒有,若是你們能處在她的位置,就算是我手下留情了,你們還能平安的回來嗎?”琴奴愣了一下,不再說話。容景遇又道:“琴奴這一次做事情,看起來好像是很聰明,其實是蠢到極致。”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上次書奴就是被人抓走易容成了明雲裳的樣子,而今你又讓人易容成謹夜風和戰天南的樣子殺了所有的村民,而明雲裳和戰天南又能提供不在場的證據,放眼天下,會易容術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書奴如今下落不明,前幾日刑部的人還將我提去問書奴的下落。你說這邊的事情一說,皇上會不會認為那些易容的面具就是書奴做的?這事明擺著是針對明雲裳和戰天南去的,和他們不對盤的人雖然很多,但是滿朝上睛皇上,到時候只怕還會有更大的麻煩,你可曾看過明雲裳吃了暗虧不發作的?”“怕她做什麼?”琴奴咬著唇道:“二少爺的能力遠在她之上,又豈需懼她?”容景遇的眸子裡寒茫濃濃的道:“那是你在想當然!她如今是一國之相,又得皇上信任,皇上對變法之事又極為在意,而皇上之前就對我生了懷疑,你覺得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皇上會信誰?”琴奴這一次不再說話了,容景遇看著她冷冷地道:“我還聽說這一次婷韻郡主證明她的確在午時的別院裡看到過明雲裳和戰天南,你殺手的那個村子離郡主的別院雖然只有五里地,但是那裡全部都是山路,戰天南要趕過去並不難,可是明雲裳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她哪裡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琴奴冷冷的道:“她的武功如今只怕已不輸給劍奴了。”“可是她在世人的眼裡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容景遇冷冷地道。琴奴嘆了口氣道:“二少爺,我知錯了。”容景遇問道:“你錯在哪裡?”“我不該如此衝動,沒將所有的事情考慮清楚就動了手。”琴奴輕聲道。“不,你錯在太過輕敵。”容景遇看著她道:“你們往後行事一定要加倍小心,明雲裳再不是宜城裡那個溫柔無害、任人欺負的大家閨秀瞭解。而且如今天她的身邊,文有鬱夢離幫忙,武有戰天南,還將莫揚也收買了,更有魔教的高手在旁保護她,要動她如今已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琴奴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心裡卻生出了一分倔強,她還就不信明雲裳真有那樣的本事,雖然這一次的事情是她沒有籌謀好,再加上明雲裳的運氣好罷了。她甚至還覺得她的那些事情已經算得上是要成功了,如果不是鬱夢離將那些屍體搬上來,一切一定不如此。容景遇最是瞭解她,看到她那樣的眼神,知道在她的心裡必定還是有些不甘的,而她的性子又太過倔強,有些道理對她來講,是說也沒有辦法說得通的。他緩緩地道:“不過你這一次的事情有一件是做對了,那就是拿戰天南開刀,皇上對他一直都極為忌憚,早就想除去他,如果這一次的事情沒有明雲裳在他身邊的話,他這一次是必死無疑,皇上留他的性命甚至為人了開脫也不過是因為明雲裳罷了,他要從大局考慮。”琴奴聽到他誇她心裡一喜,輕聲道:“我知道了,聽二少爺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如今就算是動不得她,也得將她身邊的人盡數除去才算妥當。”容景遇輕輕嘆了口氣道:“你這一次若是不打草驚蛇的話,我們做好周密的設計必定能除去戰天南,可是如今卻難了,他們日後出行必會有所防備。”琴奴聞言也有些沮喪,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日後再不可如此草率行動了,知道嗎?”琴奴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只是二少爺,這一次的事情也鬧得如此之大,刑部那邊會如何收場?”“關天禮最擅長做表面上的功夫,他必定會大張旗鼓,四處拿兇,但是這件事情註定會不了了之。”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後道:“你日後不可再去見關天禮了,要不然刑部裡面怕是再也不會有我們的人了。”琴奴被他看穿了心思,當下輕輕將頭低下來道:“是,二少爺。”這件案子的確如容景遇所料,因為關鍵人物都已經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變成了死無對證,關天禮將辦案的所有資料呈極明雲裳時只因所有的線索斷了,想要通輯兇手也無從能緝起。再加上婷韻幫忙做證,更是排除了戰天南殺人的事情,而他的黃金戰刀也在十里的荒原中被人無意中找到了。明雲裳看到這些東西心裡也有些惱,卻也沒有法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