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瘋狂的駛了約莫大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戰天南一把拉開車簾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臉頓時更黑了幾分,當下冷著聲道:“謹相,該幹活了!”明雲裳喘了幾口氣後終於回過神來了,她看著戰天南道:“幹什麼活?”“謹相果然沉迷在世子的溫柔鄉里難以自拔了。”戰天南陰森森的道:“謹相莫要告訴本侯不知道薜子通今日裡拆了推行新法的房子,打了執行新法的官員吧?”明雲裳愣了一下,這事她還真不知道,今日裡一上完朝她就回到了謹府,然後戰天南就來了。戰天南看到她那副表情冷笑道:“世子,你和容景遇是推行新法的執行之人,不要告訴本侯你也不知道。”鬱夢離笑了笑正欲說話,戰天南卻搶在他一之前道:“你不知道就是你的失職了,本侯早前就覺得你這根病秧子還是留在家裡休養的好,跑出來折騰小心沒命!”明雲裳聞言伸手摸了摸鼻子,戰侯爺的話實在是不能以常理度之。鬱夢離淡然道:“多謝侯爺關心,我方才去相府,就是去告訴相爺這件事情,只是話還沒說完,侯爺卻來了。今日裡勞煩侯爺通風報信兼做我和謹相的車伕,辛苦侯爺了!”戰天南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想要揍他,偏偏鬱夢離笑的比花兒還要好看幾分,而且鬱夢離的話裡也沒有破綻,他下手也找不到理由。明雲裳看著戰天南那張難看的臉,在一旁陪笑道:“兩位都是為國效力,心憂國家大事,本相代皇上謝過了,尤其是戰侯爺的心意尤為難得。”戰天南恨恨的咬了咬牙,明雲裳只是淺淺而笑,他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卻走不到三步終是心裡不爽扭過頭來道:“兩個欺負一個,算什麼本事?”鬱夢離和明雲裳聽到他這句話幾乎是同時失笑,戰天南自己退了三步,和兩人並排而行。明雲裳早知道戰侯爺在某些事情上面是根粗線條,如今再次見識到,她突然覺得戰侯爺在某些時候其實很可愛。三人到達那間新設立的執行新法的房子前,那裡早就被人給砸的亂成了一團,明雲裳的眉頭微皺道:“膽子還真大!”鬱夢離淡淡的道:“的確有點大,想來這些年來是橫行慣了。”明雲裳的眸子裡露出一點殺機道:“本相原本還要犯愁要如何出手,如今給本相這好的機會若是錯過就實在是對不起天地良心了。”戰天南想知道這事和天地良心又有什麼關係,明雲裳卻又問那些嚇的畏縮在一旁的官員道:“這事是誰做的?”“蘭陵王的外侄薜子通。”回答的人是一個小吏,平日裡只安份守已的做事,這一次得了上頭的命令,便兢兢業業的去執行新法之事,不想一直被人罵,然後他去薜子通的府上多了些,薜子通早已煩他煩得要死,他今日一早又去了,薜子通氣不打一處來,先是將他暴打了一頓,火氣一上來,乾脆將的這執行新法的房子一併拆了。明雲裳冷著聲道:“本相知道他的田產很多,之前還罵過本相,本相不與他計較,這一次就做太過了些,竟敢打起人來了!只是你們這裡也配了十來個官差,他一個人把這裡拆成這樣,你們怎麼不還手?”那小吏輕聲答道:“回相爺的話,他帶了七八個過來的,再則他又是蘭陵王的外侄,誰敢得罪他!”“什麼外侄。”鬱夢離不緊不慢地道:“他的姑母早死了多年,不過是在攀關係罷了。”那小吏無可奈何的道:“就算如此,卑職們也不敢攔啊,蘭陵王爺權傾天下,相爺您都惹不起,我們又哪裡惹得起?”明雲裳奇道:“本相和蘭陵王同朝為官,他是王爺,我是左相,為的都是我蒼瀾王朝的公事,從未有私人恩怨,又哪裡存在你說的惹和不惹的事情?”那小吏輕輕聲道:“薜子通說相爺見到王爺就好比……好比……”他是個實心腸,所以才被人弄來執行新法,只是再實心腸的人說到這裡也覺得不太對勁,話也就說不下去了。“直說,本相不怪罪於你。”明雲裳看出了他的疑慮朗聲道。那小吏這才道:“他說相爺見到王爺就好比老鼠見了貓,經繞道而行,不敢違地逆王爺半點意思,就像是王爺家的看門狗一樣聽話……”明雲裳還沒有覺得怎麼樣,戰天南倒惱了,他怒道:“放他孃的狗屁!”明雲裳微微一笑道:“他這番話說的倒是有些意思了,本相其實也想知道老鼠見到貓是怎樣一副光景。”那小吏看到戰天南那副冷麵的樣子,心裡也有點犯怵,他平日沒見過什麼大官,卻也知道戰天南的身份,心裡倒也怕上了三分。正在此時,又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喧譁聲,那小吏變了臉道:“相爺,那薜子通又來了!”明雲裳看到他那副慫樣心裡也有幾分怒氣,當下冷著聲道:“沒出息的東西,本相之前怎麼對你們說的,你們執行新法是受命於皇上,怕這些人做什麼?”她執行新法和王安石變法最大的不同,就是任用那些落弟的秀才配上公門裡的捕快去執行變法,由於京城是新法最先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