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的眼裡有了一絲敬佩,戰天南笑傲蒼瀾王朝的沙場自是有他的道理,如今他的精銳不在身邊,依舊可以如此純熟的護衛,可以知曉他平日裡治軍之嚴。他知道今日之事不能過急,唯有將戰天南身邊的侍衛盡數除去,才有取勝之道,只是這邊的事情一起,戰天南便已放出了訊號,那些散在四周的侍衛必定會圍過來相助,到京城辦事的侍衛也會盡快趕來,而這裡距京城不過只有一百多里地,戰天南的烏風鐵騎只要一個多時辰便能趕到,到時候事情就會變的更加的一棘手。他的眸光微凝,輕嘯一聲,那些高手下手便更狠了一些,只殺戰天南的侍衛,卻不動他的人,遇到他的攻擊時只守不攻。明雲裳於打鬥之事一知半解,看到戰天南的人容景遇的人少很多就暗暗擔心,知道今日裡戰天南怕是會有大的災禍,而兩人的對話她也隱隱聽到,知道戰天南上次落在容景遇的手裡不過是容景遇趁人之危,她和容景遇交手幾次,早已知他的性情,此時見他以多欺少暗罵容景遇和日本狗一樣無恥!她知道依著眼前的情況,戰天南的人只怕很快就要被容景遇殺光,到時候戰天南怕是會遇到更大的危險,她雖然對戰天南沒有太多的好感,卻也不願他被容景遇所殺,只是在這樣的打鬥之前,她的那點三腳貓的武功實是幫不上太大的忙。她的心裡不由得暗暗著急,一時間卻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她將四周的環境看了看,卻見一旁的農舍旁放著幾捆削尖了的竹子,想來是用來做籬笆所用,竹子的旁邊放著一捆繩子,不遠處四處散著曬的全乾的草跺,一個念頭冒進她的腦海,然後輕輕咬了咬牙,也不管事情會如何了,如今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她輕手輕腳的跑到竹子邊,那些竹子有長有短,長的約有六尺來長,短的就只三尺來長,她想起以前演古裝劇時的弓弩製做的法子,當時有一位古兵器研究專家見她對那些東西好奇,便細細的給她講解制做的法子,而在二十一世紀,就可以利用彈簧什麼的來增加射程,在古代古人卻有他們獨到的法子,當時為了拍攝時有更好的效果,那些弓弩是裝的極為精進,箭卻大多數時候都是朝無人的地方射的,而且是沒有箭頭的。她如今努力回想製做之法,如今的工具根本就不完備,不可能有拍電影時那麼強勁的效果,那麼弓箭便是其次,造勢才最重要。她一邊拼命的做弓,一邊分析如今的情況,容景遇遇事極為謹慎,戰天南雖然粗獷卻是戰場悍將,想來容景遇也有所忌憚,容景遇如此不顧一切的撕殺,想來是怕戰天南的援兵趕到,若是如此,好麼就還有一線生機。她看了一眼打的不可開交的兩隊人馬,雙方都有損傷,只是容景遇的人多,死掉幾個沒有太大的損傷,而戰天南的人卻是少一個就削弱一分力量,只是戰天南也當真是有些本事的,那樣的殺戮在前,竟是沒有一分懼意,反而殺氣更旺。她暗暗在心裡道:“你可一定要支撐下去!”她製做弓弩發出了一些聲響,那些武林高手若是在尋常時候定能發覺她的存在,只是今日的撕殺之慘烈遠遠大過於尋常戰場上的撕殺,一個個都極為謹慎和小心,注意力都集中在戰天南的身上,竟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她越扎越快,很快就做好了十餘把弓弩,而戰天南的身邊此時已只餘下四五人了,這番近半個時辰的撕殺,顯然已耗費了不少戰天南的氣力,他也顯然殺紅了眼,手中和劍怕是都要砍鈍了。明雲裳咬了咬牙,將弓裝好,一支上連插三支尖竹,再用旁邊的石頭固定住,正在此時,她突然聽到一聲牛叫,她愣了一下,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黑影重重,她想起今日和戰天南過來的時候看到成群的牛從她的身邊走過的情景。她原本覺得這事沒有太多勝算,有了這些牛便是為成功再添了一些籌碼,她極快的抱了一大捆稻草奔了過去,藉著幽幽的月光看到裡面果然養了一大群的牛,而且全是長了角的大水牛,她的眼睛骨碌碌一轉,然後極快的將牛欄的柵欄開啟,揭開風燈的罩子,將手中的稻草點燃,然後極不客氣的往牛欄裡扔去。牛欄是剛換的乾草,她的稻草一點燃,頓時整間牛欄全部燒了起來,那些牛一受驚頓時朝外直奔過去,明雲裳倒掛金鐘的懸在牛欄上方的橫樑之上,看著牛發了瘋似的朝容景遇和戰天南的方向奔去,她掀開牛要欄上方的屋頂,然後如狸貓一般的鑽了出來,再極快的跳了下去,雖然比牛晚出去,她奔的卻比那些受了驚的牛還要快,她極快的就躍到她之前做好弓弩的地方,極快的將那些固定的石頭拉開,那些竹箭就如飛蝗一般射了出去。十把弓三十支竹箭才一射完,那些發了瘋的牛群便已到達,她如狸貓一般靈敏的跳上了附近的一棵樹。竹箭雖然極為凌厲,但是必竟是竹子做的,雖然傷了幾個容景遇的人,但是必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那牛